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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很没公德心地蛐蛐。
手上却依言接过那两个袋子。
“瞳呢？”
他问。
“……”
女人依旧不语。
五条悟是看出来了。
死脑筋。
“算了, 问你也没用。”
五条悟反问，“还有事？”
不用猜也知道！
定是故意离开给他们腾空间腾位置的。
“悟少爷，恕我告退。”
女人不蠢，五条悟这是下了逐客令, 她本身也只是来送个东西。
这名女子又一欠身，抿唇一笑，复述五条瞳说过的话，“还有，瞳大人吩咐我转告您，请务必不要过多饮酒。”
“……”
“谁会喝酒啊！”
五条悟生气。
不就是被损友坑过喝醉酒发酒疯！这件事要说几次！
能不能给孩子留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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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瞳果断刷卡，怎一干脆了得。
餐厅安排的服务人员对这位常客不陌生，她对这位内部天使投资人有几分感情在，谁不喜欢给钱爽快还不为难人，小费又多的漂亮小姐姐呢。
来到现场的她笑容满面上前，“五条小姐，还是老样子，惯例去伏黑先生包厢？”
“甚尔？”
五条瞳意外，“他也在？”
“是，就在您以前常开的包厢，还带了孩子来。”
领班小姐见她脸色，反而拿不准她的想法了。
难不成不是来找他的？
那是……
“我去看看。”
五条瞳没多解释，只唤道，“幸子。”
“瞳大人。”
始终低垂头颅落后她半步的五条幸子昂起头，她脸很白，眼眸是下垂的桃花眼，含情脉脉，光看脸像是浮世绘中常有的温顺女子。
事实上她在面对五条瞳时也确实温顺，她看也不看领班小姐一眼，“您要的东西办好了。”
“嗯，知道说什么吗？”
“知道的。”
五条瞳又笑，“那好，你帮我跟悟说一声，别喝太多酒。”
六眼对酒精不耐受，五条悟第一次尝到酒味是在半大不小的幼年期。
十一岁男孩没喝过酒。
他更喜欢碳酸饮料跟甜甜的奶茶。
这两样都是五条瞳带他出门时候爱点的，一人一杯全糖珍珠奶茶，捧着杯子鼓着脸颊吸，做得好的奶茶店即便全糖也不显得腻味。
五条瞳口味好，带他来的不管哪一家都很好喝。
吸一口，奶味混着茶香流入喉口，暖呼呼的，直达胃部。
在那里五条瞳跟他打了个赌。
五条悟不懂为什么要打赌，但不妨碍他不服输，喜欢跟五条瞳玩，结果不出意料，五条瞳赢了。
五条瞳提出的要求是——
酒。
六眼神子人生中的第一次饮酒，是在如此戏剧化的场景下。
一口下去，不用一杯。
五条悟头朝下，伴随一声巨响，被无数诅咒师忌惮的六眼神子晕乎乎地砸在桌上。
第二天从床上爬起来还疼。
也是那时，五条悟才知道自己竟然是个一杯倒。
比较傻白甜的神子甚至没想过为什么五条瞳会清楚这点，还专门挑这个时间点来跟他赌酒。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是在禅院甚尔那吃了亏。
第二次喝酒就更近了，是在他入学高专的聚会上。
白毛dk被两个损友坑得吃了口酒心巧克力，现场抢过麦克风表演了一个什么叫做完美歌喉。
好听是好听，但事后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录的录像表示，他对着几个人唱了一晚上的苦情歌，最后唱着唱着还把自己唱哭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被人甩了求爱不成失恋了。
自此酒精彻底沦为五条悟的禁止名单中，排名第二。
第一是伏黑甚尔。
“是。”
领班小姐还没看清人是怎么走掉的，五条幸子便融入影子中，凭空消失。
领班小姐：“……”
超、超能力？
五条瞳一笑。
领班小姐也笑，若无其事地带着人走向伏黑甚尔所在的包厢，干她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学会当一个合格的睁眼瞎。
五条瞳进去时桌上摆满了菜，空气中尽是食物香气。
埋头苦吃的小海胆闻声而起，他抬了一半的头，咀嚼的唇嚼了半天没咽下去。
男孩上嘴唇还粘着个米粒，表情像只懵懂单纯的小刺猬。
咕咚一下，伏黑惠咽了下去。
“妈妈！”
他反应过来后，丢下勺子，饭也不吃了，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母亲。
可是人的速度又怎么可能快得过伏黑甚尔。
更别提这本就是他算好的。
男人一手拖住儿子衣领，一手扣住人的腰。
手顺势而为摸上她的胃部。
“没吃？”
“没。”
“吃点什么？”
伏黑甚尔又问。
五条瞳一看，满桌食物里有不少是她爱吃的。
惠急得跳脚。
可恶！臭老爸讨厌！
明明里面也有他给妈妈点的！你不讲武德！
怎么有人连自己孩子都坑！
伏黑甚尔：谢邀，自己崽子坑起来就是爽。
“就这个吧，小惠怎么啦？”
五条瞳随手指了碗山药蔬菜粥，又捏捏小海胆的发尖尖。
“妈妈。”
惠抱着母亲的腿，鼓着脸颊，重点声明，“我也有点！”
不单单是臭老爸的份！
吃独食达咩！
他也想被妈妈夸。
“我们小惠好棒。”
五条瞳假装没看见他上嘴唇的饭粒，牵起孩子的手，“那妈妈跟小惠一块吃，小惠能给我带路吗？”
“当然！”
伏黑惠一下动力满满，“妈妈坐我身边！”
伏黑甚尔看她抛下自己，不满地用筷子戳了几下饭。
明天就把这小兔崽子送幼儿园去。
五条瞳落座，伏黑甚尔把粥端到她眼前，瓷碗外沿摸着温热，勺子舀起一勺，入口即化，温温的不算烫。
五条瞳是猫舌，猫舌对食物热度要求比一般人更为挑剔。
这碗粥能让她吃着刚好，想必是放了有一段时间。
“甚尔，你没安好心。”
白发女子把脸凑近了点，伏黑甚尔记得她捏着勺子那只手腕腕骨早上还有一圈红痕，是他给留的。
“哪能。”
男人单手扣紧她手指，“工作环境怎么样？”
“不错哦，甚尔要不要也来？”
“你确定？”
让天与暴君去高专当老师。
我看你想让学生们死？
伏黑甚尔怀疑又是哪个学生惹她不高兴了。
“真的，今年的新生很可爱哦。”
五条瞳单手托腮，笑眯眯，“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