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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了,我要沐浴,你去给我弄水。”闻潮落说。

“你身上的伤不能沾水,沐浴得等几日。”祁煊说,“而且营地里天冷,又不会出汗,你不必日日沐浴。万一着了凉,岂不伤上加伤?”

闻潮落却不大乐意:“我不沐浴身上痒痒,睡不着觉。”

“身上痒痒?”祁煊想了想,贴心地提议道:“要不我给你挠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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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祁煊这提议说出口,就后悔了。

他觉得闻潮落不会答应,甚至有可能着恼。

然而闻潮落听了这话后,并没有表现出不悦,只是对不能沐浴一事略感不满。

“你先去净手。”闻潮落朝祁煊道。

祁煊面对闻小公子这些琐碎又理直气壮的要求,早就习以为常,并没有提出异议,任劳任怨地去净了手。

待祁煊净了手回来时,闻潮落已经躺进了被子里。祁煊以为他等不及先睡了,正欲转身离开,却闻他开口道:“快点。”

“我以为你要睡了。”祁煊说。

“身上痒,睡不着。”闻潮落声音带着倦意,比平日里更显慵懒。

祁煊走到榻边,掀开他的被子。

闻潮落却不满地质问道:“掀我被子做什么?”

“不掀被子我怎么给你挠痒痒?”

“你进来挠,顺便给我暖被窝。”

暖被窝?

闻潮落到底是怎么想出了这么莫名其妙的要求?

祁煊觉得,一个大男人给另一个大男人暖被窝,此事当真不着调。但闻潮落这话说得自然,他若扭扭捏捏,反倒显得心思龌龊。

于是,祁煊将外袍一脱,毅然钻进了闻潮落的被窝。

“你身上怎么这么凉?”祁煊有些惊讶。闻潮落明明已经躺进被窝有一会儿了,但这会儿被子里却半点热乎都无,冷得祁煊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破营帐连个挡风的门都没有,能不凉吗?”闻潮落翻了个身,指使祁煊,“挠吧,后背都帮我挠一遍,尤其是肩膀的地方。”

祁煊将手搓热,探进了闻潮落的衣服里。

男人指腹带着薄茧,擦过后背的皮肤时激起一阵战栗。闻潮落觉得十分惬意,便任由他施为,指挥着对方挠完了左边挠右边,务必要上上下下都照顾到。

“好了吗?”祁煊仔细挠过一遍后,问道。

“前面也痒。”闻潮落翻了个身,平躺着。

祁煊只得又帮他挠肚子。

闻潮落的肚子腹肌很薄,不发力时摸着有点软,这令祁煊不禁想起了他身上另一处地方的触感。可惜,那日被吴千钧打断,只来得及戳了两下。

不对!

他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祁煊被自己方才的念头吓了一跳,强行终止了奇怪的联想。

“往上一点,再右边一点。”闻潮落懒洋洋地指挥。

“咦,这是……”祁煊捻住捏了一下,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忙挪开了手。

“好玩吗?”闻潮落问他。

“不好玩,不是,好玩……我的意思是……”祁煊舌头有点打结,又不想让气氛变得尴尬,于是口不择言地开了个玩笑,“你这个好像比我的小一点。”

闻潮落并没有恼,而是盯着祁煊问道:“你喜欢大的?”

“不是,别瞎说。”

“那就是喜欢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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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祁煊简直哭笑不得,这个话题太不正经了,他正想着该如何反驳,却见闻潮落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竟是已经睡着了。

闻小公子这快速入睡的本事,还是一如既往地稳定。

祁煊怕自己起身将人吵醒,便打算再待一会儿,等人彻底睡熟了再回去。他枕着胳膊侧躺,眼前是闻潮落的侧脸,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双唇饱满且染着恰到好处的红,很好看。

闻潮落的皮肤很白,身上也很香。

真奇怪,明明嚷嚷着说这两日没沐浴,可闻起来还是有淡淡的香味。

到底是用了什么熏香,怎么这么好闻?

祁煊觉得好奇,便想仔细闻一闻。

没想到他刚凑到闻潮落近前,对方就睁开了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一时十分微妙。

“我,我正准备要走呢,你接着睡吧。”祁煊莫名有些心虚,匆忙起身离开了闻潮落的营帐。

这晚回到自己的住处后,祁煊翻来覆去许久才睡着。因为在闻潮落的营帐里待了太久,他身上沾染了对方身上的淡香味,这让他半睡半醒间以为自己尚未回来。

后来,他做了许多奇怪的梦。

他梦到了闻潮落,梦里的闻小公子依旧跋扈,不仅让他挠痒痒,还让他抱着。

祁煊怀里抱着人,鼻息间又嗅到熟悉的香气,忍不住便想一探究竟。初时他还只是嗅一嗅闻潮落的衣服和头发,后来觉得不够,便解开了对方的衣服,开始嗅他的脖颈和心口……

再后来他似乎觉得这些不够,改嗅为咬。

殷红的牙印,毫无章法地落在闻潮落身上,哪怕是在梦里,也显得触目惊心。

直到一声闷哼响起。

祁煊大口呼吸着,醒了过来。

他坐在榻上冷静了许久,而后将手伸进被子里摸了一把,面色变得十分复杂。

他还是人吗?

怎么会在梦里对闻潮落做出这样的事,还……

一定是营中这几日伙食太好,吃得上火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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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大早太医来给闻潮落换药。

闻潮落体质好,伤口恢复得不错,再养几日就能恢复大半。

“老夫这趟来营中,是因为闻小公子地动时磕了脑袋。如今小公子既已行动自如,还亲自了结了那么大一只怪物,可见脑袋的伤已无大碍。”太医朝闻潮落道。

言外之意,他终于可以回京城了。

“是吗?”闻潮落对此表示怀疑,“我总觉得脑袋有点怪怪的。”

“闻小公子说脑袋怪怪的是何意?头疼?”

闻潮落认真想了想,开口道:“很多事情记不真切,有些事明明以前发生过,但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有时候,我还会觉得像做梦一样……”

比如,他记得自己和祁煊成婚了,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他们是何时成的婚。再比如,他有时候面对祁煊会有一种没来由的亲近,有时候又会觉得很烦躁,总想冷嘲热讽针锋相对。

“脑袋受伤是会这样的,慢慢养一养就恢复了。”太医说这话倒不是敷衍,实际上大部分人哪怕没有磕到脑袋,也会符合闻潮落所说的“症状”。

没有人能记得所有事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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