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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 咱们家今天的蒸云饺卖完了。”伙计赔着笑。
“卖完了?不能?再给我做一份吗?”闻潮落问。
他这会儿就馋这一口, 若是吃不上能?怄死。
“小公子有所不知,小店的蒸云饺每日?所用馅料都是当日?采购的食材, 这会儿就算想给您做,也寻不到食材啊。”伙计忙道,“要不您看看吃点?别的?”
“我不想吃别的。”闻潮落眸光在大堂内一扫, 见靠窗的桌上刚上了一份蒸云饺,“他们怎么还有?”
“原本还是剩了两份的,一份被?这桌客人?点?了, 另一份被?刚才那位同您说话的公子买走了。”
“被?他买走了?”闻潮落听?了这话越发气闷。
他心心念念想吃吃不着的东西,祁煊那家伙倒是吃上了。
“公子, 要不让府里?的厨子给你做一份?”从汇鲜楼出来后,阿福问他。
“府里?厨子做的和汇鲜楼能?是一个味儿吗?”闻潮落上了马车,越想越窝火。
这回?彻底不饿了。
气都气饱了。
阿福见他如此,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他家公子从前也挑嘴,但没到这个份儿上。这几日?公子不知怎么了, 胃口时?好时?坏, 今日?更是为了一份蒸云饺生上气了。
没吃上蒸云饺,闻潮落什么胃口都无,当晚连晚饭都没吃。
他没等?到子时?就换了身衣裳出了府,直奔平安巷而?去。祁煊这宅子他虽没来过几次,路却?记得清楚,待到了近前他也不敲门,提了口气翻墙而?入, 轻巧地落在了院中?。
宅子里?连个灯笼都没点?,乌漆嘛黑的,只有堂屋里?透出一点?烛光。
闻潮落推门而?入,就见屋内的桌上摆着一个倒了的酒壶,一个食盒,食盒旁边一碟蒸云饺只少了一只,剩下的都规规矩矩摆在盘中?。
好哇!
祁煊这混蛋买走了最后一叠蒸云饺,竟然只吃了一只?
简直是暴殄天物!
岂有此理!
“砰”一声。
房门被?人?合上。
闻潮落转头,这才发觉祁煊正立在自己身后。他化妖后五感都异常敏锐,但方?才心绪波动太大,竟是完全忽略了祁煊的存在。
“二郎。”祁煊直勾勾地盯着他,语气沉沉。
“你买了蒸云饺为何不吃?”闻潮落质问。
“啊?”祁煊被?他问得有些懵。
“你不吃为何要买?汇鲜楼里?有那么多好吃的,你买什么不好,偏偏要买蒸云饺?我都好几天没吃过正经东西了,今日?只想吃这个,都是因为你……我到现在都饿着肚子呢!”
闻潮落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委屈,一见到祁煊就想发脾气,也不分是非对错,对着祁煊一通数落。祁煊被?骂了尚未反应过来,他倒是恼得眼睛都泛了红。
“这是……饿了?”祁煊近前,想拉他的手。
闻潮落却?抬手避过,余怒未消。
“我听?说你回?京了,想着你会来,特意去汇鲜楼买了些你爱吃的。”祁煊走到桌边打开食盒,从里?头取出了几样小菜,果然都是闻潮落爱吃的。
闻潮落一怔,这才反应过来祁煊是买给他的。只可惜他这么晚才来,吃的都冷了,他自己也没了吃东西的胃口。
“那你当时?怎么不给我。”若是给他,他不就能?吃上了吗?
“我想着你既然去了,想吃什么都能?吃到。而?且那里?人?多眼杂,我怕旁人?看到你与我走得太近,传到陛下耳朵里?。”祁煊因妖异一事被?革了职,这个时?候闻潮落明面上不宜与他交往过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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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潮落听?他这么说,气便消了大半。
“我听?说陛下罚了你……”
“担心我了?”祁煊上前一步,语气暧昧。
“不是。”闻潮落避开他灼人?的目光,这才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我今晚来找你,是有别的事情要同你说。”
“事情可以晚点?再说,我有件更要紧的事……”
“什么?”闻潮落问他。
祁煊并不回?答,而?是一把环住闻潮落的腰,另一手扣住他的后颈,不由分说吻了上去。
温热柔软的触感骤然将闻潮落的唇包裹,探入的舌尖强势而?放肆,掠夺似的刮过闻潮落口腔,将他口中?未来得及说出的拒绝尽数堵了回?去。
“唔……”闻潮落想推开祁煊。
祁煊却?不容他抵抗,直接抱着人放到桌上。
“你喝酒了?”闻潮落问他。
“你尝一尝……不就知道了。”
祁煊再次含住他的唇,这一次攻势更猛烈,像是打算把积攒许久的思念,一股脑倾注到闻潮落的身体里。
近乎窒息的吻,将闻潮落的理智尽数搅散。
起初,闻潮落还分出一缕心神?,想着只亲一下也不算什么,反正不是他主?动的。但到了后来,他的身体早已不受神?智所控,只剩下本能?的接纳和回?应。
……
一次。
后来祁煊提起“七日?之?约”,怪他爽约,说要罚他。
……
于是,又一次。
待闻潮落渐渐回?过神?来时?,祁煊正把玩他的猫耳朵。
这家伙中?途对他威逼利诱,让他变出了猫耳朵,还将他耳朵上的毛都舔湿了……
“你先前要说的事情是什么?”祁煊问他。
“我……”闻潮落忽得坐起身,满脸通红,又气又恼。
这回?,他不知该恼谁了。
想来想去,还是得怪祁煊。
这家伙喝了酒,酒后乱性!
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如此?
“二郎,怎么了?”祁煊伸手去拉他。
“你走开!”闻潮落甩开祁煊的手,气冲冲地起床,在地上翻找了半晌,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中?衣,却?发觉被?祁煊撕坏了。
“你属狗的吗?”闻潮落将衣服扔到祁煊身上。
“下回?不撕了。”祁煊信誓旦旦。
“没有下回?了,我要跟你一刀两断,咱俩从此井水不犯河水。”闻潮落捡了外袍穿上,因为没穿中?衣的缘故,领口拢不住,露出了漂亮的锁骨。
祁煊眸光落在他领口处,心猿意马,压根没听?到他说了什么。
“听?见了吗?”闻潮落问他。
“唔,你说什么都成。”祁煊收回?视线。
闻潮落整理衣带的手一顿,略有些惊讶,没想到祁煊竟会答应地这么爽快。他还以为这家伙会纠缠亦或挽留,来之?前甚至将后头的话都想好了。
但眼下,似乎用不上了。
他本应松一口气,这会儿却?觉得有些气闷。
“走了。”闻潮落转身便走。
“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