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
大。
狗屁的术式连意大利都能带他们来,鬼知道他俩万一要是分开了,这该死的榆木脑袋会独自遇见什么事情?
迎风咳血使用术式的场景在脑海里过了一边又一边,甚尔握手的力度加大。
“想玩什么?”
他问我。
“那个——”
我指向了前方高高的机器。
跳楼机。
“不行。”
甚尔拒绝。
“那个——”
我又指向了一侧的过山车。
“不行。”
甚尔说。
“那这个呢?”
我手指指向大摆锤。
甚尔这下一句话都懒得说,握着我的手就把我带到了旋转木马旁边。到站后,他手搭在我的肩上,一只手掰着我的脑袋,让我看向那可笑的木马。
“这个。”
我不!!
这个游乐设施,直哉那个小登都不会玩!
我抗拒地看着甚尔,甚尔也浑身充满抗拒。
于是我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木椅上,双手抱臂扭过头。
“那就不玩了。”
甚尔冷笑一声,随后坐在我身侧。
“好啊,时间到了我们就走。”
我:“……”
时间不可能到,我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意识到我要用术式,甚尔立马改口,“等到老子饿了就离开。”
我的视线又瞥向了他的肚子。
联想到我可能会做什么倒退时间以确保他不会饿肚子的夸张事件,甚尔咬牙切齿的站了起来。
“去鬼屋!”
我弟也是隐忍上了,为了不再僵持下去,他折中了!
既不去可笑的旋转木马又不去有些刺激的高空项目,算是平衡了我们俩的需求。
“好耶!!”
我拽着他的胳膊就往鬼屋跑去。
然而,现实的情况让我非常失望。
鬼屋虽然名为最可怕的鬼屋,号称什么黑手党乐园第一鬼,里面的NPC也非常敬业的在我们面前上演了枪战,甚至有人还出了血。
可这和咒灵比哪里恐怖了?
“哇……好厉害。”
我面无表情地和身后的游客一起,鼓起掌来。
甚尔皱眉看着地上的血迹,殷红蜿蜒的小河顺着倒地的NPC身体流淌到我们的脚边,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是真的血。
并不是道具。
甚尔冷静地看着远处那些伪装成NPC的黑手党和旅客们打着招呼,笑眯眯地把倒地的NPC拖走。他旁边的双子半身就像是笨蛋一样,对此毫无所察,甚至还跟着普通人一起鼓掌。
……
算了,在某种时候也是一种福气。
甚尔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的猜测,而是在接下来的路线行径里站在了她的侧边,全身紧绷着。
在察觉到微妙的视线后,他眯起眼睛望向一侧的天花板。
“哇哦,这个小子好敏锐。”
棕色短发的男人坐在监控前,欣赏着这批来鬼屋探险的人。
黑手党乐园的鬼屋当然没有那么简单,这是一种筛选‘家族成员’的方式。想要进入彭格列、或者有意向进入彭格列的人会报名,组织会安排他们进行鬼屋探险。
叛徒、要处死的人会在这里进行NPC扮演。
会这么轻松的答应也是因为用了幻术类的手段,让叛逃们以为现在是安全的。
判断力、观察力、冷静度、抗压能力……种种判断下来才会让几位参与者进入家族。
他身侧的男人翻看了一下手中的资料,嘴角勾了勾。
“是吗?但是很可惜,家光。”
“他并没有报名家族的入选仪式。”
“诶?居然不是家族候选役吗?那为什么要参加鬼屋探险呢?”
“谁知道呢。”想起在乐园口遇见的女孩,男人说,“或许是陪家人来。”
如果双子两人有人出现在这里,就会发现一件事情。屋内用来监控的屏幕下方,写着的日期赫然比他们自己的时间线要早了十年。
我和甚尔进行完鬼屋大冒险后,又选了一些不怎么刺激的项目耍了一边。
晚上我们在黑手党乐园里找了个安保好的酒店住了下来,当即就进入了休息模式。
星辰落下的明灭星火照耀着夜空,我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影,乐园的高大建筑像极了夜里的山峦,层层叠合在一起。
通明的亮灯让乐园在晚上看起来也是闪耀着的一片,细微的喧嚣和笑声透过窗户传来,我好羡慕。
嗯……
果然,今天没玩到的项目终究是一种执念,我还是要想办法偷跑出去尝试一下过山车。
在甚尔熟睡的时候,我闭上眼睛调整好自己的术式。
因为这小子太敏感了,我连睁眼睛都不敢做。生怕呼吸变调、睁眼或拍掌的动静太大会导致他突然醒来。
那个时候就完蛋了!
别说偷跑出去了,可能当场就要买飞机票回家了。
手指没敢动,只能在脑袋里利用术式过着关于经度纬度的问题,在确定好时间交织线后,指尖骤然弹出咒力。
瞬息的时间让一侧的甚尔猛地睁开眼睛,但还是晚我一步!
弟弟就要听姐姐的话啊——
“跃!”
我跳跃了空间方位。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处在之前被我怨恨已久的旋转木马旁。
晚上的木马还在吱吱呀呀转动,播放着意大利语的儿歌,还是有那么一丝热……闹……
等一下!
我抬步的动作顿了下来。
在我正前方有一片用来装饰绿化乐园的矮灌木,层叠的树影在月色下显得朦胧。我看到一个英俊的男人握着手枪,另一只手揣在西服裤的口袋里。或许是经历了战斗,附近矮灌木被压倒了一片,那人长手长脚,侧脸颊微卷的鬓发在黑夜里十分明显。
“砰——”
子弹发射,空气中充满了火药硝的味道,我紧张地往后退了一步。
太离谱了。
这就是独自行动的惩罚吗?
为什么我会撞见有人当街杀人啊!
西西里岛乐园的管理者是一点都不带巡逻的吗?哦对……这里是黑手党乐园,那没事了。
但也没说过黑手党乐园的疯子们会当场杀人啊?
我的术式基本上是不会见血的,甚尔虽然恐怖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除了看见甚尔砍杀那些禅院牲畜们,我也没有见他处理过普通人啊!
那个男人侧头看着我,在月光下那张英俊的脸上冷漠一片,乌沉沉的眸子如同宇宙中最难以接近的星际黑腔,我在其中被拉扯、抽离、以至于感觉到惊悚!
“对、对不起。”
我呐呐地道歉。
对不起撞到你杀人了,你接下来应该不会杀人灭口吧?!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