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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面前的几个小鬼强调,“我再重申一遍,我没有开玩笑。”
“啊,哦……”
接受了太多信息量,四个小孩正在发呆。
结草看了神游天外的结花一眼。
结草踹了两眼呆滞的结花一脚。
结花无动于衷,嘴张得大大的正在吐魂。
结草:“行吧。”
“请喝茶。”身为唯一幸存下来的劳动力,结草端了杯茶上来打断了银古的碎碎念,“这是鹤先生新制的,是特产哦。”
“谢谢。”银古把茶放在一边,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鹤衔灯还在睡吗?”
他用了一个隐晦的词。
“是的。”结草并没有明白这个词的深意。她咬了口淋着蜂蜜的丸子,“鹤先生总是会在有太阳的时间一睡不起,除了鹤眠月他基本很少在这个点起床。”
“鹤眠月啊……”银古转过去拍拍箱子,“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什么意思?”丸月凑过来扒着他的腿。
她可能以为脚下那个软绵绵暖呼呼的是垫子,脸蛋还往上蹭,“我觉得是好事情哦,因为每当那个时候鹤先生总是会起的很早,我们可以一天到晚都见到他。”
“那也的确不是坏事。”他捂住嘴笑出声,“只是我觉得,逃避总是不太正确。”
虫师看向更高更远的那处山顶,那里环绕着一圈像羽毛一般轻盈像月亮一般扭曲的虫。 W?a?n?g?阯?f?a?布?y?e???????????n?????????????????
它们像蒲公英一样的轻盈地扑在山顶,哪怕隔了那么远也能清楚地看见山顶的尖尖上闪着银光。
银古收回目光,膝盖被丸月戳了两下。
“啊!”
女孩子发出了脆生生的叫,嘴角弯起来弧度像是刚开的花。
他刚想摸摸白眼睛小女孩的脑袋,结果还没摸上去月丸就把丸月举起来抱了回去。
“哎呀。”
银古看着月丸,把自己的箱子摸过来。
“因为听说鹤衔灯养了几个小孩。”银古翻出点东西,“我给你们带了礼物,看看吗?”
等鹤衔灯打着哈欠从他的房间里爬出来,银古已经完成了对他小孩的百分百攻略。
“银古!”眼睁睁目睹着自己孩子的叛变,鹤衔灯毛都炸了,“你在干什么呀银古!”
“没什么。”白发人对白发鬼露出阴森森的笑容,“我只是在跟他们讲讲你的光辉往事。”
“来继续,鹤衔灯非常的喜欢彩虹,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少女心癖好,不过可惜的是他白天不出门晚上又见不到,只能窝在家里拿镜子照着灯人造点七色光出来玩……”
鹤衔灯连忙跑过去捂住结草的耳朵,可捂住一个还有三个,他又没有三只手,只能无能狂怒的在旁边跳脚。
“闭嘴!你再这样我也要揭你底了!”
“哦,你说。”银古回头看着排排坐吃瓜瓜的小四只道,“我就问你们一个问题。”
“你们是对我的故事感兴趣还是对鹤衔灯的事情感兴趣?”
“鹤先生!”四个人发出了一个人的声音。
“……”
鹤衔灯差点晕过去。
第15章
鹤衔灯和银古是两个损友。
那天他们互相揭短到深夜,四个小孩困得睁不开眼。
最先倒下的是丸月,她年龄最小,不能熬夜。
第二个是结草,女孩不淑女的打了个哈欠,她把脑袋枕在妹妹膝上后闷头就睡。
接着是月丸,哪怕困得要死,他也要找根柱子让自己靠着,免得趴在怀里的妹妹睡得不香。
结果每天都很困的结花反而是最强的,在勉强的听完了银古冒出来的那句“鹤衔灯恰血豆腐噎住打嗝三日不止”后,她咂咂嘴,心满意足的合上眼。
“不,这不是最了不起的,了不起的是你!为了抓一只特殊的虫子被误认为流氓被一群平均年龄超过50岁的老婆婆追打……诶,诶?怎么就没人听了?”
鹤衔灯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这才是真正劲爆的消息呀。”
鬼嘟囔着抱怨了几句,话没说完又担心外面太热会着凉,急忙过去扛起睡成一滩烂泥的小孩往屋子里面搬。
他本来是想要来整个抱起来送进房间的,结果没想到自己没什么力气,抱到一半变成了拖,四肢不着地变成了两腿落地,最后完全变成了扯着衣领拉着走。
“过来帮忙。”鹤衔灯朝在看热闹的银古道:“你力气比我大!”
“此话怎讲?”银古还是觉得袖手旁观更香,“给个理由。”
鹤衔灯:“你天天背着那个箱子走来走去的你还问我理由。”
银古:“……”
行,好,妙!不愧是你,被说服了。
他走过去帮忙架住小孩的腿,一人一鬼一前一后像螃蟹一样横着架着走进房间。搬运结束后鹤衔灯还贴心的掖好被角,确认睡眠环境没问题后一人一鬼又竖着走了出来。
他们终于把最后一个小孩送回了温柔乡,鹤衔灯累得直喘。
“呼……”鬼拍拍胸脯,“没想到这么重,果然他们长大了。”
“小孩子总是长得很快。”
说这话的时候银古正在翻箱子,在摸出了驱虫的药囊后他松口气,伸手把这个小纸包塞到了鹤衔灯手上。
鹤衔灯低头闻了两下,没闻到什么味道。
“你给我这个干嘛?”鬼本能的感觉有些不妙。
他突然想到了银古过来的目的,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陪我去鹤栖山上一趟。”
果然!
鹤衔灯看着银古,急忙摇头:“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大晚上的爬山会得风湿的。
养生专家鹤衔灯如是说到。
他表现得越抗拒银古越是要拉着他,这不是恶趣味也不是打击报复,原因只有一个——
没鹤衔灯银古根本上不了鹤栖山。
银古抽了根烟,含着一口烟雾全都喷到了鹤衔灯脸上,“乖一点乖一点,就带个路,带个路行吧?”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鹤衔灯僵硬着脸,“强迫他鬼天打雷劈。”
银古揉揉鹤衔灯又乱又蓬松的小白卷毛,把脸直接凑到鹤衔灯的面前。
“听话啦。”
又是一口烟直扑鹤衔灯的脸。
鹤衔灯被呛得咳嗽起来:“行吧行吧。”他没好气的开口,“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哦哟。”
他背着银古往前走,根本没看见在他这么做后银古偷偷露出的那个老奸巨猾的狐狸笑。
鹤衔灯和银古一前一后的朝鹤栖山的最高峰上爬,越往上那些如雾般朦胧如羽般柔软的虫越聚越多,它们弯弯的身子勾在一起,就像无数个弯月会在一起形成了一轮满月,轻飘飘的在山间的空气中游走。
“鹤眠月啊……”银古吸了口烟,“一年比一年多了。”
“因为山主大人喜欢它们。”鹤衔灯烦不胜烦的把飘到头发上的虫撇开,“而且我也挺喜欢它们的。”
“因为它们能制造出雾气?”
“不。”鹤衔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