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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喝酒吗?啊!这么大了的话应该可以喝吧。”鹤衔灯问完后扭头朝伊吹山寻道,“你要不要也来一点?我记得应该很补来着。”

“你哪里来的酒?”

伊吹山寻打开了坛子,一股甜腥味混合着酒香冒了出来。

坛子里的酒液呈现出剔透的暗红色,像是在里头铺满了夺目的红宝。

明明整座鹤栖山上都是白雾没有光亮,但酒液里仍然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斑,像是在刚酿造的时候有人往里头倒入了绞碎的阳光,反倒给这酒增添了几分辛辣的独特风味。

“你在里面放了血。”继国缘一没喝,只是陈述道,“还有药物。”

“是吗?哈哈,不过不是我放的,这酒可不是我酿的啊。”鹤衔灯笑起来干瘪瘪的,“我大概也知道一点材料,说是用一整头鹿熬出来的,所以不要一口气喝太多,可能会流鼻血的哦。”

“不是你酿出来的,那你是从哪里拿来的?”伊吹山寻给自己灌了一口,“啊,我还以为很辣,没想到比起好像更甜一点。”

他咂咂嘴:“感觉完全就是按照你的品味酿出来的。”

“这不是很正常吗?”鹤衔灯道,“这是我的成人酒啊。”

“噗——”

伊吹山寻直接把嘴里的酒给吐了出来。

继国缘一也茫然得很,他看着手里的小坛子,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没事没事,喝吧喝吧,本来这酒就是要给人喝的。”鹤衔灯不以为然,“如果那天我没有变成鬼的话,也许我还可以陪你们喝一点。但是……”

他笑起来,眼睛和嘴角眯着,像条弯弯曲曲的河:“我的成人礼被打断啦,我没长大成人,小孩子是喝不了酒的哇。”

“这几坛酒被埋在地里埋得太久了,等我想起来我还有这么个东西已经过了太久啦!”

“我匆匆忙忙的跑回去,匆匆忙忙地挖开土,结果里面包着的坛子都碎了不少,把周围的土染的红艳艳的。”

“早知道那天就不回去了。”鹤衔灯道,“虽然以前的家很好,但是现在我还是更喜欢鹤栖山。”

“不过我有囤一些鹿血,所以还是可以陪你们喝一点酒的。”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水囊,“你们需要下酒菜吗?”

结果鹤衔灯也没办法展示他的厨艺。

他被伊吹山寻推到了桌子上,鹿血还没灌几口呢酒就先给咕噜到肚子里了。

“你给我喝,快点给我喝!”伊吹山寻又给鹤衔灯倒了一杯,“这可是你自己的酒,分给我喝算什么意思啊?你自己喝!”

鹤衔灯被酒熏得打了个喷嚏,这酒给他喝简直就是糟蹋,明明那么香浓醇厚的酒,喝到他嘴里味道跟白水差不多。

“你给我停一停!”鹤衔灯推开伊吹山寻,“等着!血鬼术·蜜炼甘舌!”

鬼伸手在舌尖上点了点,在吐出来的舌头上点上了一个扭曲的像是甘字的斑驳图案。

这个血鬼术是他闲着没事干的时候研制的,研究的目的是为了改善自己糟糕到极点的味觉,结果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错,他试了好几遍,这玩意也只能让他尝到甜味。

“凑合凑合喝吧。”鹤衔灯吞下好大一口酒,“啊,好甜。”

他喝,伊吹山寻就敬,等快把坛子喝下去一半鬼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想干嘛。

“你憋给我喝啦!”鹤衔灯大着舌头,“我明明是要找你们谈话的!”

他吸了吸口水,酝酿了一下情绪,正要朝面前的两人展开自己内心世界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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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哒,血鬼术的副作用来了。

就在话即将说出口的那一刻,鹤衔灯的舌头非常平整的从口腔里掉了下来。

随着这条舌头落地,继国缘一手里的杯子也跟着啪的一下掉到了地上,把花染上了一身酒香。

他的表情空白,伊吹山寻也是。

“呜?呜呜呜?!”鹤衔灯隔了老久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大张着空洞洞的嘴巴,抬手握拳去打伊吹山寻的肩膀,“咕呜呜呜呜?!”

“没事,没事。”最后反而是继国缘一过来安慰他,“不着急的,明天再谈也可以。”

“咕呜呜呜!”

鹤衔灯咕转头看向伊吹山寻,手里还捏着那团从嘴巴上掉下来的软肉。

你看看你看看你干了什么!鬼努力的朝他表达,这什么鬼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好像有点厉害呀,真的嗯嗯嗯啊啊啊——!

他摇晃着手,借助肢体传递自己的心声。结果对方盯着他的嘴看了半天,什么安慰什么建议都没给,反而哆嗦着身子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你,你先别过来。”伊吹山寻整张脸都垮了,“拜托,对,拜托了。”

“咕?”

鬼看着自己手上的舌头,三只眼睛凑在一起。

他咕咕咕的笑了,在继国缘一看傻子的目光下,乐呵呵地拎着舌头朝伊吹山寻走了过去。

“咕呜!”

鹤衔灯扑到了伊吹山寻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血鬼术·蜜炼甘舌

通过莫名其妙的办法激发被封存已久的味觉。

但是因为是莫名其妙的办法,所以只能吃到甜味。

也许应该做几个类似的血鬼术把酸甜苦辣咸几个味道都凑齐,鬼是这么想的。

可是——

鹤衔灯:你说有这个必要吗?比如说再做几个盐练盐舌醋炼辣舌之类的。

伊吹:你在报菜名吗?听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鹤衔灯:呜唉?!

第56章

好好的一场酒会就这样给鹤衔灯搅了个稀碎。

他拎着舌头追伊吹山寻,硬生生把这位风之呼吸的使用者逼的像风一样到处乱窜,生怕自己一停下来鬼手上那根舌头就要甩他脸上。

“咕呜呜呜!”鹤衔灯说不出话,但他还是欢快地冲自己的孩子挥起双手,“咕呜!”

面对这份热情,伊吹山寻感到无福消受,无所适从,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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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过来啊!”他像个遇到强盗的大家闺秀一样嚷嚷,甚至叫起了哥哥,“鹤哥不要啊!”

“呜呜呜?!”你叫谁哥哥?!

辈分突然被拔高的鹤衔灯又冲了过去,他拉起手腕上红绳多出来的那截尾巴,硬是把想要窜上树的伊吹山寻扯了下来。

他俩闹了多久,继国缘一就在旁边看了多久的花。

这时候的鹤栖山还没有以后那么充满生机。虽然是有开几朵花,可花的种类不多,就那一点黄黄白白,混合在一起像是盘打翻在山上的炒鸡蛋。

除了少数几丛鹤衔灯从别地淘换来的,地里剩下的就是鹤栖山上自带的花花草草。一堆一堆没规律的挤在一起,茎和叶子扯起了头花打起了架。

“花真好看。”他温温吞吞的笑起来,指头在还未完全展开的花苞上点了点,“希望它们能健健康康的啊。”

等继国缘一给他周围簇拥的所有的小花小草打过一遍招呼后,鹤衔灯的舌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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