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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移伤害用的,为了不伤鹤的心,他也没把这个绳子弄掉,而且每天也会小心不让自己受伤。
然后今天他去看鹤的时候,突然发现对方一瞬间变得很瘦,然后他就开始回忆这家伙最近到底干了什么会这样。
因为伊吹记忆很好的关系,所以他可以瞬间抽出很多东西在脑子里面一个一个回放,然后就回放到了六年前的绳子。
这是鹤唯一干过的称得上是异常的举动,只要一把这个跟眼前的场景对上他大概就知道发生什么了。
他当时不高兴是觉得鹤太不在意自己了,而且自己跟他也完全没有认识多少天鹤就突然把这种东西绑在别人身上。
不过在那个时候,他实际上也不是很想和鹤吵架。于是伊吹很快释然了,并且把这个记忆抛到脑后让自己不要去想他,因为一想起来伊吹肯定会生气。
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后,伊吹跑掉了。
他跑是跑了,可是他快25了。
然后他跟鹤着绳子还是绑着的,所以在他生日的当天他的器官按照指定好的开始衰竭了,但是这份老化又转到了鹤的身上。
于是鹤的身体器官也跟着变老,这次不是生命这种虚无缥缈东西流掉了,是直接的身体器官的衰弱,如果真的要衰竭到头的话鹤就会死掉啊,所以鬼的本能反应就体现出来了。
它们就开始拉着这些坏死的器官再生。
正常来讲,只要完全衰竭一遍后再重新补起来就一点事都没有,蝶子都准备好了,可是鹤的血液不会让这些器官完全衰竭死掉,而是就差那么一点点的时候全部给补回去了。
前功尽弃了怎么办呢?斑纹衰竭的后遗症想,那就再来一遍啊。
可是鬼的血液不会让他有完整再来一遍的机会的。
因为一直在再生,鹤的身体已经产生了记忆并且有了本能,一旦发现有这个迹象就马上重置一遍。
霞和岩的故事告诉我们一个事情,如果再生跟不上的话,鬼是可以被活活打死的。
鹤现在跟得上,可难保什么时候他就突然跟不上了,只要稍微落后一点点……
他是无所谓,甚至愿意自己死掉换伊吹活下来,可是他的身体不愿意啊,他的本能拒绝。
照柿这个血鬼术的本质其实算是我对你的痛苦感同身受,所以我愿意为你承担。
但是这个本质实际上是无法实现的,鬼不可能那么无私。
所以在鹤的身体马上要崩溃的那一刻,照柿不乐意了。
它想把伊吹全部抽干强制断绳,可鹤发现了之后又不让,所以后面折中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没有为你承担,而是变成了感同身受,可鹤是不会把衰竭带来的痛苦给放回去的,这也使他们感同身受的不是彼此的伤痛,而是另一种东西。
鹤拿走一部分人的命,伊吹被迫接受一部分鬼的命。
他们两个的生命就在这条线上达成了交换,虽然很快又换回来了,但是还是留下了一点痕迹在彼此身上。
所以一个人的头发变白了,一个鬼的头发变黑了。
伊吹不会变鬼的,缘一说那个只是为了刺激鹤。
其实如果一直连接下去的话,虽然几率比较小,但是伊吹也许可以活下来,但是他活下来代价是鹤会每天都过的很痛苦。 W?a?n?g?阯?F?a?布?y?e?????ù???ē?n?????????????c?ō?м
所以绳子断了。
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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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衔灯是在一个山洞里醒过来的。
山洞黑黝黝的,一点光都没透进来,石壁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和苔藓,还有一些冒着荧光的菌类。
这里的空气潮潮的,只要把手往空中挥挥就能抓到一手的水珠子。鹤衔灯的头发泡在里头,转眼就被浸湿不少,白花花的毛毛吸饱了水分沉重的垂下来,像冬天里常见的雪云,一往天上飘就要掉点冰渣子。
鹤衔灯打了个哆嗦,从地上爬起来找了个干净点的地方坐好打算把头发里的水绞干净。
他坐着的地方旁边正好有一汪小水洼,抬头看会发现正上方有几颗石笋,水顺着岩石的纹路转了圈,滴答滴答地溜起滑梯,啪嗒啪嗒地玩起跳房子,咕噜咕噜地掉下来砸到水坑里。
鹤衔灯凑过去,借着蘑菇表面凝聚的微光眯起眼睛打量着自己的脸。
他的鬼相消失了,多余的犄角和第三只眼睛缩回了皮肤下,看着和个大病初愈的年轻人没什么区别。
“这可真是。”鬼抱着膝盖,脸下意识的往裤子上贴贴,“感觉做了一个又长又没趣的梦。”
他磨蹭了会便抬起了头,发现裤子上面沾满了被稀释过的红色液体,一圈一圈的在白裤子上晕开,不仔细看倒像往上面绣了几朵梅花。
“哎,我是哭了吗?”
鬼把手按到了自己的头上,摸到了一点黏糊糊的红。他屈起手指按在眼窝上,又是一片湿漉漉的水痕。
“这、怎么回事?”
鹤衔灯赶忙把脸擦干净。他把手压在膝盖上,认真且严肃的开起脑内会议,打算和脑子里无数个精分出来的自己商量探讨。
“嗯嗯。”看来和自己聊天是有成效的,鹤衔灯托着下巴小鸡啄米,“看来我是在变成鬼的样子的时候就哭了一次,后面因为哭着哭着累了,没力气维持鬼相就变成了人的样子。”
“结果没想到,变成人之后我还哭了一次。”
鹤衔灯煞有其事的宣判结果:“所以!一切的源头就是我在睡觉的时候哭了两次,因为鬼的样子只能从第三只眼睛流泪所以我现在整个额头都是红泪水,变成人之后两只眼睛都能流泪所以我现在眼角湿湿的还发痛……”
“我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啊?!”
坚强的鹤衔灯表示不服,他拍拍脸,试图把沉淀在脑子里的小伤感小难过给赶出来。
可是越想他的眼睛就越疼,本来眼角下面那层薄弱的皮被盐水给腌的发肿发红了,结果鬼还很不懂事的用手背去揉手指去捏,尖指甲差点把眼角给抓破了。
“真奇怪。”鹤衔灯闭上眼睛,“我不是很少做梦的吗?”
……而且我只要做梦不是都会梦游来着吗?
他拍拍山洞的石壁,完好无损,没有一道剑痕。
这让鬼更迷惑了,他在山洞里打转,转了一会儿后抬脚往外走。
等下,鹤衔灯的脚往前一迈,突然顿住了。
这个时候是白天还是晚上?是白天的话外面有太阳吗?下雨了吗?起雾了吗?下雪了吗?
他咯噔咯噔的往后缩,一屁股坐回了先前呆着的地方。
说起来。鹤衔灯下意识地翘起脚,这应该是我第一次让虹桥带我随机的去一个地方。
之前我都是有给指定地点的。他的脚一晃一晃的,没套牢的木屐拍着脚背,发出不轻不重的啪嗒声,所以现在,现在……
鹤衔灯睁开眼睛,突然变尖变长的指甲在石壁上挠出了五条发白的印子。
“所以我现在是哪里啊?!”
“简直了,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