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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鬼杀队依然没有摸到这位罪魁祸首的小尾巴。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们得想个办法引他出来呢。”
卖药郎依旧慢悠悠的,说话的腔调里总是带着一些事不关己的轻佻和一点作壁上观的冷漠:“再熬下去,恐怕有人会熬不住啊。”
“我当然知道,他们也知道,每个人都知道。”鹤衔灯翘起小拇指往脖子上抓抓,烦躁的开口道:“可无惨要是有那么好引出来就不是无惨了。”
他万分疲倦的开口:“只要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保证自己能赢,他就一定会找个地方躲起来躲到地老天荒。”
“啊。”卖药郎摇摇瓶子,于是鹤衔灯耳朵边又充斥满了令鬼讨厌的嗡嗡声,“和你好像。”
“不要把我跟那玩意相提并论!”
鹤衔灯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他打定主意,要拿眼前这家伙当垃圾桶,好让对方知道不要随便找自己聊天。
“你知道的啦,鬼舞辻无惨很能躲的啦,除非外面出现了什么他感兴趣的东西,比如说青色彼岸花这种关系到他自身的非常重要的东西不然他一般都不会亲自现身……”
“不,我不知道。”卖药郎出言打断,“原来那家伙是这种类型的吗,我还以为身为幕后黑手会有点,有点……”
他“嗯哼”了一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鹤衔灯听懂了他的暗示,对此,他的白眼翻得更向上了,而且这次还是三个一起往上翻的:“你怎么和当时的我一样天真,那家伙就是一个烂人,不能对他抱有什么期待。”
“啊,好吧。”
卖药郎摊摊手,他回味了一番鹤衔灯刚才发出的牢骚,猛地捕捉到了一个重点。
“所以,如果有青色彼岸花的消息,鬼舞辻无惨就有可能会出来,对吗?”
“啊,大概吧。”鹤衔灯也没仔细听他在说什么,就随口抛出来一句:“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这样一种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的花。”
“你给我提供了个好消息。”卖药郎又一次一巴掌拍到鹤衔灯的肩膀上,“我想这应该能换取些不错的报酬。”
“噫!”
这一巴掌拍得鹤衔灯魂差点飞出来变成真正的“鬼”了。
他揉揉肩膀,龇牙咧嘴,开口第一句不是抱怨,反而是一句疑问:“啊?我以为你是真心想帮助他们的。”
“你在说什么呢?”卖药郎拍拍鹤衔灯,总算把鬼刚才炸起来的毛给顺了下去,“我的工作范围可不包括除鬼呀。”
“不过。他笑笑,道,“你为什么会觉得青色彼岸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呢?”
“……那种东西最好不要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吧。”
鹤衔灯抖抖衣领,把落到上头化开的月光扫到地上,又一脚向前混着泥巴踩了个稀碎。
“就算要存在。”他拿眼睛看月亮,却发现眼睛痛痛的,像看了太阳,“最好也别出现在晚上。”
“唔,为什么?”
一听这话,鹤衔灯的嘴角诡异的翘起。
他笑起来一点声音都没有:“你不觉得,这对鬼舞辻无惨是个很大的打击吗?自己要找的东西近在眼前,可是却远在天边……噗噗。”
“我懂了。”卖药郎点点头,“你就是想让他不痛快。”
“你很懂嘛!”
鹤衔灯说完,便把手交叉着伸直,拉着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踢着小石子晃晃悠悠的往前走。
他走,卖药郎就跟,一人一鬼一句话都没说,空气里静悄悄的,只有虫子撞到瓶子发出的嗡嗡哀嚎。
“哦,对了。”在这条路要走到尽头的时候,卖药郎突然说道,“等这件事结束了之后,你还要回你的家吗,银古说他受够那只乌龟了,他叫你早点回去,他没法一直待在一个地方。”
“那也要等事情结束之后啊。”鹤衔灯踢石子的动作一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背对着卖药郎的关系,他传过来的声音闷闷的,“事情没做完之前怎么可能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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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没做完之前,不管是谁都不能回家。
计划实施的很快,流言蜚语铺天盖地,吹过来吹过去的风里都包含着一段似真似假的话,本来龟缩老家按兵不动的鬼又重新蠢蠢欲动了起来。
谁也不知道鬼舞辻无惨在得知青色彼岸花这个消息的时候脸上究竟浮现出了什么表情。
其实鹤衔灯有脑补过,只可惜他想象的画面太过妖娆,以至于无法用语言来确切描述。
鬼舞辻无惨在知道这个消息后的确挺开心的,他把玩着手中的杯子,里头摇曳的液体和他的眼睛一般鲜红。
百年以来最渴求的东西突然有了消息,这种莫名的兴奋无疑让这个胆小鬼丧失了本来就没多少的判断力。
鬼舞辻无惨陷入了难得的冲动情绪中,并且一时半会难以自拔。
如果有鬼能劝他一句倒还好讲,只可惜他周围的鬼也没剩几只了。
童磨只爱摇着扇子看热闹,猗窝座深陷在过去的梦魇之中无法自拔,鸣女弹着她的琴,坚守着自己没人问就不张嘴说话的原则。
总之,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虽然不能说一切都按部就班,但好歹也算得上□□不离十。
于是,在一天夜里,在所有人的期待之中,鬼舞辻无惨终于闪亮登场。
这位从开头到结尾都一直活在他人言语中甚至有时还被一字带过的幕后黑手穿着体面,得意地向去赴约一场宴会。
只可惜宴会的主人并没有邀请他,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个。
凭借鸣女的血鬼术,他几乎称得上不费吹灰之力的来到了产屋敷耀哉的屋子。
面对自己久卧病榻的宿敌,鬼舞辻无惨的第一反应不是痛下杀手又不是逼问他青色彼岸花到底在哪里,而是蠕动着嘴唇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嗤”。
产屋敷耀哉没什么反应,缠满绷带的脸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
鬼舞辻无惨看起来还想说什么,但很快他发现了不对劲。
不管他怎么挑衅,产屋敷一家的脸上都没什么表情。
是的,没什么表情,他们只是安详地端坐在原地,静静地凝视着鬼舞辻无惨,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这不是冷漠窥看小丑表演所呈现出的无表情,而是像死了一样,像一堆丝毫没有生命力的雕像一样,他们坐在一旁,两眼空洞,眼睛里头连焦距都没有。
鬼舞辻无惨僵住了动作,他缓缓伏下身,头一次如此认真的注视着自己的敌人。
他把手搭在产屋敷耀哉的脖子上,缓缓地,一点一点摁下去。
鬼的手指陷了下去,他并没有感受到皮肤自带的温热触感,反而泛上来一股冰凉到腻人的气息。
鬼舞辻无惨感觉自己的手指被隐藏在皮肤下面的某种不可言说之物狠狠的咬了一口。
他迅速往后撤,可似乎有些来不及,产屋敷耀哉的身体瞬间散开,无数只淌着鲁白光辉的虫从里头四溅开来。
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