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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口子,血珠瞬间往外沁出。

在昆仑的时候,徐秋白和鹿元、和整个问苍生的弟子都没有什么交集,没说过几句话,也不熟。他习惯性开口讨骂,没想到这鹿元见谁都咬,下手极快,完全不给面子,也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但无论被咬了多少次,他也没长记性,总是时不时凑过来,偏要招惹她。徐秋白还恐吓鹿元 ,说要把她丢下去,让她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为此,只要徐秋白一靠近,鹿元就摆起战斗姿势。

沈苍玉现在虽然样貌是孩子,但心智早已成年,看着他们,只觉得吵闹。

没过多久,前往昆仑的船靠岸了,因为是商船,船只很大,除了货物以外还能装下不少人。

沈苍玉站在岸边往上看,只觉得那船上人头攒动,靠岸停泊时,跳板一放,人流就从船上涌下。

他们买票上船时,买票的船工朝他们长吁短叹:“还好你们来得巧,刚好有三个人下了船,才将将好留下了三个厢房的空位,要是早来迟来一步,这空房都腾不出来。”

没了厢房,他们也能登船,只是晚上少了歇息的地方,只能睡在甲板上。睡在甲板上的日子,沈苍玉经历过,这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

只是上船的时候,徐秋白悄悄凑到沈苍玉耳,她原本以为他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侧耳去听,却听见徐秋白指着她肩膀上的鹿元,小声说道:“你逃票。”

沈苍玉:“……”

鹿元弹射起步,徐秋白却闪身躲开了,露出一脸洋洋得意的表情。果然,被咬多了,躲闪的速度就会逐渐变快。

也难怪那么多人讨厌徐秋白,沈苍玉算是真的见识到,什么叫做“人嫌狗憎”。

沈苍玉细细打量着这艘大船。

船分两层,下层是货舱,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货物,上层是乘客住的厢房。甲板上人来人往,到处都是做生意的商贩在高谈阔论,相互奉承。

这船简单朴素,没有太多的装饰品,就连甲板上的木块都留着不少重物磕碰的痕迹,一看就是专用于货物贸易的船。这种船上住宿条件较为简陋,徐秋白走进厢房一看,拧紧的眉毛就再没松开过。

沈苍玉将东西放好,离开厢房走上甲板,她的视线落在船头上。

她出门的时候坐过不少船,因此也清楚,船家在出海时,总会供奉海神,保自己一路顺遂,前途无风无浪,平安出海,平安归来。靠海吃饭的人,总得对大海心怀敬畏。

每个地区船家供奉的海神略有区别,但又有着不少相似之处,只是这艘船上的神像她又没见过。

一看到这种面容陌生的神像,一些不好的记忆又浮现在脑海中,她又想起了南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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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知道,不是所有神像连接的神都是正神,也有冒充神仙的魔修。

“在看什么呢?”徐秋白顺着沈苍玉的视线望去,落在神像上。他有窥天机,但他也没看出哪里不对劲。

“没什么。”沈苍玉回道。

这一趟路上,她看见了各式各样的神仙,也见到了许多种道法,但上一世她外出进货时,这凡间可没有那么多神像,除了人以外,还是人,没有供奉也没有信仰。

真奇怪。

算起来,上一世她外出入世的时间与现在相比,也才过了五年。

五年能够让这个世界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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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道法 憎恨与嫉妒是刀是剑

沈苍玉支起手肘靠在栏杆边,看着船上来来往往上上下下的人群。

有的人扛着鼓鼓囊囊的麻袋下船,里面装着茶叶、布匹之类的货物。有的人背着几只盖了纸的大箩筐往船上运,箩筐里散发着腥气,是新晒干的鱼虾。

管事模样的人站在跳板旁,拿着账本清点着货物,核对数目。纸页哗啦啦地翻飞着,化作银票,堆叠出沟通东西南北货物的商路。

沈苍玉看着他们,只觉得亲切,毕竟他们也算是半个同行。

船刚刚靠过岸,除了交货的人以外,甲板上的乘客们也纷纷下地,钻进码头的集市里。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手里都拎着大包小包——有抱着新鲜水果的,有提着油纸包着熟食的,还有捧着热腾腾烧饼的。

商船上有食堂,只是这食堂里的事物价格昂贵,若不是兜里的食物耗尽,乘客也不会掏钱在食堂里买吃食。毕竟再多吃几顿,这一趟赚下来的钱全都得搭进去。

无论是陆运还是水运,人想要走远路,总需要消耗很多时间。正是如此,很多人都希望能有逍遥游的法力,靠着逍遥游,他们念化鱼车,乘鱼车畅游天地,山海无阻,无拘无束。

但逍遥游好用,门下的弟子数量却不多。逍遥游的内心境界要求苛刻,需要传承的弟子出六极之外,游无何有之乡,处圹埌之野①。

道法有出世派和入世派,逍遥游就属于出世派,要求弟子们隐居,自顾自地研究天地、研究自己的心,谁都不管,也不去掺和别人的斗争,独与天地精神相往来,而不敖倪于万物,不谴是非,以与世俗处②。

逍遥游是最无为的一脉,所以当时在盲山上,沈苍玉看到逍遥游的青霄长老时会那么震惊,她不知道掌握因果线的红玉长老和手握判官笔的黄堂主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才说服了青霄长老,让他出山,开着鱼车,载着他们满世界去找裴文景。

照理来说,裴文景是他们亲手培养长大的孩子,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他的性格才对。为什么他们非要他死不可?

是恨吗?

但逍遥游眼中没有是非因果,没有真假善恶,他们没有感情,又哪里来的恨呢?

沈苍玉始终想不通。

*

徐秋白敲着沈苍玉的房门,正想找沈苍玉去食堂吃饭。谁知沈苍玉一开门,他就闻到了扑鼻而来的肉馍的香气,他眼睛瞪得浑圆,盯着沈苍玉手里的肉馍:“你去找吃食,居然不叫上我,你吃独食!”

沈苍玉立即澄清:“我可没有去食堂哦。”

“那你这是哪来的?”

沈苍玉眨了眨眼:“在码头的时候买的。”

徐秋白歇斯底里地撒泼打滚:“你偷偷买吃的,你不告诉我!你让我一个人挨饿!”连趴在桌子上的鹿元都在挑着肉馍里的肉沫吃,就他一个人在房里等了半天,没看见有跑堂来问餐,才出门想找沈苍玉相约去觅食。

谁知她们已经吃上了。

“嘘!”沈苍玉怕他吵到别人,赶紧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我这里还有很多吃的,不怕饿着你,你要是想吃就应该早点来找我。”

徐秋白停了下来:“真的?”

沈苍玉将门关上,施法从玉壶里召唤出满满当当的事物放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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