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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送我,再帮我谢谢你姐姐。”
“好,那我先走了。”罗斐话落,又对高云德点了下头,转身便往来路走。
戚沨没有看罗斐,也没有看高云德,脚下一转就拐进小区。
高云德慢了两步,一直跟在她后面,说话声时不时传进耳朵:“看他的校服不是你们学校的吧?你们怎么认识的?要是你妈问起来,我怎么说?”
显然,高云德已经将此定性为“早恋”。
似乎少男和少女走在一起,就等于不单纯。
还是说眼睛里有屎的人,看什么都带屎?
戚沨家住二楼,上楼的时候她依然走在前面,高云德依然慢几步。
走到楼梯拐弯处的时候,戚沨转身的同时朝高云德的方向看了眼,正好见到他抬头往上看,目光却落在她的下半身。
具体说,是从下面看她的屁股。
虽然那可能只是不经意的一瞥,没有任何意思,可戚沨却直觉认定,他就是故意的。
正常来说,人在上楼梯的时候会更注意脚下的台阶,头略微低一点,因为上楼梯身体会前倾,会有一点弯腰,而不是像电视剧里那样直挺着背摆拍。
那么在这样的姿势下,如果将头抬高,眼睛往上看,就会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除非这个人是想看楼梯还有多高,要爬多久,于是站住了歇一下,再往上看看。
但眼下显然并不是那种情况。
戚沨心里的火蹭蹭往上冒,带着气回了家。
一进门,她就将书包里的盐掏出来,扔在餐桌上,看到那六听啤酒却没有往外拿,而是直接将书包拿回卧室。
任雅馨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问了一句:“怎么这么晚?啤酒呢?”
见戚沨不回话,直接回了房,任雅馨又问了句:“你怎么不关门啊!”
这话刚落,高云德就从大门口进来了:“这不是给我留门呢么。”
“欸,你怎么今天回来了?”任雅馨惊讶道,“不是说还要过两天吗?”
“嗨,别提了,计划有变。我本来想在机场就给你打个电话,后来再一想,不如给你个惊喜。给,礼物。”
高云德将手里的礼盒递给任雅馨。
任雅馨接过问:“干嘛花这个冤枉钱啊,这礼盒卖的都是包装。”
“嗨,就偶尔买一次。”
这几句话一字不差地传入戚沨的房间,她将房门一关,上了锁,就开始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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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两人又聊起高云德出差的情况,任雅馨没再提啤酒的事,高云德也没提在街边看到戚沨那茬儿。
直到戚沨换完衣服,打开书包,将啤酒拿出来塞进柜子。
不一会儿,任雅馨的声音传进来:“你吃不吃饭啊!”
戚沨开门出去,高云德已经在桌边坐下了,笑呵呵地说:“小沨快来,今天几个菜都是你爱吃的。你学习辛苦,任务重,多吃点。”
第74章 未来一年多,这个“家”真……
戚沨压了一天的闷气, 就像是憋在没有出口的罐子里,几乎快要将整个罐子塞满了。
而就在当晚八点钟左右,“罐子”终于炸了。
戚沨现在住的房子属了任雅馨和高云德两个人的名字, 高云德虽有点小钱, 但还不足以在春城购置一套户型完美的大房子。
这套房子入户之后, 客厅在左手边, 两间卧室和洗手间都在右手边, 中间相隔一条走廊和厨房。
吃完饭,任雅馨就去看电视, 高云德负责洗碗。
任雅馨非常满意他这点,起码不会像个大爷似的回家就躺着。
任雅馨每天都要看两集电视剧,而且很沉浸, 这大概是戚沨觉得最安宁祥和的时刻,而这个时间的戚沨会先去洗澡, 再回屋温习功课。
然而这天晚上, 当戚沨带着一肚子的气去洗澡时,衣服才脱了一半, 就听到身后的门响了一声。
戚沨下意识回头,见本来关好的门多了一道缝隙,还以为是风吹的。
这道门有点老化, 门体下沉,锁对不上扣, 不太好使, 会经常锁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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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沨又锁了一次, 这才走到花洒下面,并将浴帘拉好。
狭小的浴室里响着刷刷流水声,连客厅那边的电视声音都听不到。
戚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偶尔会抽离出来背几个英语单词,直到她将水关掉,开始打沐浴露的时候……
门那边再次响起一道细微声响。
戚沨先是一顿,心里生出敏锐的直觉,遂歪过头,透过浴帘旁边的缝隙朝门口看去。
她清楚地看到门体晃动了一下,虽然幅度很小。
静等两秒,门体再次晃动,多了一道比刚才还要宽的缝隙。
戚沨眯起眼睛,虽然浴室里有水雾,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她却无比确定,她看到门缝后面有个影子在晃动。
此前的所有闷气在这一刻直冲脑门。
她连沐浴露都不打了,拿起浴巾将自己裹好便走出浴帘。
门口的影子也在这时消失了。
戚沨快速穿好衣服,顾不得头发还在滴水,直接冲出浴室。
高云德和任雅馨的卧室门开着,里面没有人。
戚沨来到客厅时,高云德和任雅馨正坐在一起,但是看坐姿,高云德像是刚坐下,还没有坐稳,一条腿弯着,小腿压在屁股下面。
见到戚沨横眉冷目地站在面前,任雅馨投过来一眼,问:“干什么?你看看你这头发,还不赶紧吹干,不怕感冒啊?”
戚沨却依然盯着高云德,在高云德笑着问她“小沨是不是有什么事”之后,终于开口:“你刚才去浴室了。”
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我?”高云德看上去有点茫然。
但戚沨一眼就看出来他是在演。
任雅馨接道:“你发什么疯?你爸刚才去厨房拿水果了。”
任雅馨手里端了个瓷碗,里面正是切好的哈密瓜。
戚沨瞥了一眼,冷笑:“我刚在洗澡,你去浴室干什么?你还一直站在门口,推了三次门。你是没听到流水声吗,还是真不知道里面有人?”
只有戚沨自己知道,此时的她身上有多冷。
那不只是湿漉漉的头发所带来的冷,而是一种手脚冰凉,直至整个心底都布满寒气的冷。
然而即便是到了这一刻,她都没有完全被情感所操控,她的理智和情感正在打架。
理智告诉她,这场争辩注定是她输——她没有亲眼看见,没有亲手抓住,就是无凭无据。
可她必须要争,这是一种态度,也是立场的划分。
她要用这种姿态告诉高云德,她没有装作不知道,没有像鸵鸟一样将头埋起来。真这样做,往后他只会变本加厉。
当然,她也是用这种态度告诉任雅馨,这个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