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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今天在你的柜子里看到几听啤酒, 你昨天买了怎么不拿出来?我已经放冰箱了。晚上你……他回来了,你别再提昨天的事儿。”
任雅馨本想说“你爸”, 却改成了他。
她的话信息量不小,戚沨消化了好一会儿,本想问一句“就这么算了”, 却到底没有说出口。
不用问,她都能想象得到任雅馨是什么反应。
任雅馨会反问她, 那你想着怎么样?
最终戚沨一言不发地回到卧室, 盯着作业本迟迟没有动笔, 连一道题目都没看进去。
她脑子很乱,没有切实的想法。
直到这些杂乱无章的思绪中,突然跳出来一句十分清晰的话:“那你的兴趣是什么?”
那是罗斐问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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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们正在讨论罗斐感兴趣的法律专业, 他对自己的未来有很明确的规划。
而她对未来就只有“考公”二字。
不为别的,因为稳定,也因为她自认为她的性格更适合去当公务员。
如今那个话题再度浮现在心头,随之而来的是一个连她自己都感到意外的答案:如果可以亲手“清除”掉像那个跟踪狂和高云德这种的人渣,她会很有兴趣。
所以她的兴趣是去当杀手吗?
不,这名字太酷了,这就是一种包装。
按照现在的主旋律基调,就是杀人犯。
想到这三个字,戚沨却没有生出排斥,反而觉得好笑,下意识摇了一下头。
真是看书看傻了,都魔障了。
这天晚上,并没有发生戚沨早有准备的争执、冲突。
她已经做好全副武装,却因为任雅馨提前端进屋一碗热汤面而全盘瓦解。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这样一碗面了。
它并不美味,却承载了她小时候独特的回忆。
这是她和父亲都爱吃的食物,里面只有几根青菜,还有一个卧鸡蛋。比较特别的是手擀面,那是任雅馨的手艺,嚼劲儿、火候儿都刚刚好,外面根本吃不到。
和父亲分开后,任雅馨就再没做过。
再看到这碗面,戚沨一时愣住了。
任雅馨说:“我知道你不想看见他,你就在屋里吃,一会儿我来收碗。”
这话落地,任雅馨转头就走,还把门带上。
戚沨却盯着面条和最上面的卧鸡蛋久久无法回神。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拿起筷子夹了口面送到嘴里。
有嚼劲儿,但没熟。
味道和手艺都变了。
可戚沨还是把嘴里的面咽了下去,一边吃一边想着小时候,直到碗里掉落一滴东西,她才停下来,发现自己竟然不争气地哭了。
她又自嘲地笑了一声,随即一口气喝光所有面汤。
后来整个晚上都很“平静”。
高云德回来了,和任雅馨一起在客厅吃了晚饭,整顿饭安静得不可思议,两人几乎没有交谈。
饭后高云德去洗碗,又给任雅馨切了水果。
任雅馨在客厅里看电视,高云德陪了她很久。
反倒是戚沨,像是因犯错而被“隔离”“囚禁”起来的那个——一直待在卧室里,除了洗澡和上厕所才出门。
在这看似平静却暗涌不断的氛围中,她无力地感受到一个信号:这事儿翻篇了。
起码在任雅馨那里,它过去了。
如果以后她再拿出来说,任雅馨只会怪她。
可她现在能做什么?再冲到客厅去理论一次吗?
任雅馨就会将那个男人驱逐出去吗?
不会的。
呵呵,多么好笑。
……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高云德又出差了。
戚沨这天傍晚却没有提早回家,而是在经过那家超市的时候走了进去。
任雅馨没有让她买任何东西,她就只是突然想进来透口气。
见到面无表情的戚沨站在面前,苗晴天放下手里的书,看了她一眼,问:“和家里吵架了?”
戚沨一顿:“你是看出来的,还是猜的?”
“有区别吗?”苗晴天问,“因为什么?”
“我发现我继父偷看我洗澡。”戚沨用一句话就把事情讲清楚。
苗晴天有一丝惊讶:“你妈妈没站在你这边?”
戚沨点头:“她认为她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了,起码是一碗水端平了。”
“可这种事根本端不平。为什么要和犯错的人端平啊?”
是啊,这个简单的道理,连外人都明白。
家里人却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很快,戚沨将任雅馨的处理方案告诉苗晴天。
苗晴天听完叹了口气,说:“如果我是你,我也没有办法。就只能先忍过这一年。不过你可要记着,别因为这个生闷气,给自己气出一生病。”
正说到这里,罗斐放学回来了,依然带着一身汗。
见到戚沨,罗斐有些意外,下意识问:“今天就要补课吗?”
“不是因为那个事儿,你先去换衣服。”苗晴天说。
罗斐放下书包,快速进去里面,不到三分钟就出来了,和往常一样接替苗晴天的位置,坐在凳子上开始算账。
苗晴天碰了他一下,说:“等会再弄,你给分析分析。”
“分析什么?”
戚沨也看过去。
苗晴天说:“我这弟弟没事就看案例。他说,书上的法条和现实判例不太一样,和咱们理解的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更不是一回事。他讲的一定比我深刻。”
戚沨不由得对这对姐弟生出更多的好奇。
姐姐八面玲珑、脑子活络,精通处世哲学。而弟弟是“学术派”,虽然成绩并不出挑,却提早就靠理论知识了解社会法则。
这样的早熟,当别的同龄人还在因为成绩和学校里的人情世故烦恼时,他们已经“预习”完数年后步入社会的知识点,赢在起跑线上。
没等戚沨再讲一遍,苗晴天就绘声绘色将来龙去脉告诉罗斐。
罗斐听后面色凝重,先问了戚沨的想法。
戚沨说自己没想法。
罗斐这才道:“没有就好。我不是泼冷水,也不是吓唬你,我估计这一年里不会相安无事,那个人还会再犯。下一次会更隐秘,也更恶劣。你还是提前想好对策,千万不要一时冲动。”
“敢再犯就……”苗晴天比了个手刀。
戚沨十分同意罗斐的判断,这也是她的预感。只不过罗斐的判断是因为他们都是男性,更为了解男性骨子里什么样,而她是基于犯罪心理和犯罪概率。
罗斐扫过苗晴天的手势,说:“真那么干,她这学也别想上了,闹不好要坐牢。这可是故意伤害。”
“靠,这叫正当防卫!”苗晴天气道。
戚沨想了想,很快否认了苗晴天的判断,虽然她也说不清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