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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说:“我之前说过, 和高辉无关的内容已经处理掉了, 所以会掐头去尾。”

“哦,那可不是掐头去尾。”江进似笑非笑地看过来,手还搭在键盘上, “是中间有几处关键直接切掉了。”

“是吗?”罗斐蹙眉,就像是刚知道。

江进双手环胸,审视着罗斐说:“你是律师,应该知道这样的证据送到我们手里意味着什么。原本只要把事情说清楚就没事了,但现在这么一搞,原本没嫌疑的都弄出点嫌疑, 你说,我要是视而不见,程序上过不去,可要是我追根究底,那可就要麻烦你了……”

“我是无辜的,不怕查,更不怕麻烦。”罗斐倒是很淡定,“我也不希望你为难,江警官接下来要怎么做,我都配合。”

“不是我要怎么做,是程序。”江进强调。

“好,程序。”

“首先,我需要你们事务所重新提供一份完整的监控视频,不要再掐头去尾。有什么商业机密提前沟通好,警队有纪律,是不会外泄的。”江进说道。

“可是监控视频已经被覆盖了。”罗斐说,“我上次就说过,我们事务所的监控只有七天时效,现在七天已经过了。”

“哦,那这个剪辑视频的工作人员,难道没有顺手留一个备份吗?”江进似乎并不惊讶,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

“我今天来之前特意问过,没有。”罗斐说,“为了证明我说的话,你们可以再向负责人求证。”

“不,我相信你说的。罗律师今天有备而来,应该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撒谎。”

“江警官,‘有备而来’用在这里不太恰当,除非你在暗示什么。”

“不是暗示,是明示。”江进收了笑,“你现在有嫌疑,你知道吗?”

罗斐颔首:“但你们也需要拿出证据,否则嫌疑就只能停留在怀疑表面。”

“你倒是很嚣张。”江进心里如此说道。

就在这时,罗斐又道:“至于你刚才说的你们警队有几率,不会外泄。恕我直言,我并不太相信。网上的消息我也有看,如果你们这里真的密不透风,人人都能做到严格遵守纪律,那外面的人又如何知道你们内部的调查进度?”

这话不假。

大多数案子,即便被社会所知,都是在多年以后经由媒体传播。一些在案发时就闹得人尽皆知的,也都是通过某些特殊渠道,再经过舆论发酵而成。也就是说,只要知道内情的人不说,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而戚沨这次深陷漩涡,里面涉及的内容按理说应该都是保密的才对。

“你是说我们出卖自己人?”江进直言问。

“事实摆在面前,只要不瞎都会这样猜。”罗斐说,“只是我想不通,让戚沨下来谁最得利?对了,现在专案小组是谁负责?”

这等于是反将一军。

江进扬眉微笑:“是我。”

“哦。”

几秒的沉默,两个男人对视着。

直到罗斐虚应了一句:“我不是那个意思,都是瞎说的。看来是上面更看重江警官的办案能力。”

不,你就是那个意思。

江进一点不恼火,似乎已经将罗斐声东击西的把戏看穿了,话锋一转忽然问:“罗律师和高辉认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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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我上次说过了。”

“那这个人你认识吗?”江进拿出此前陈涌发给他的照片,正是刘豫在酒吧里的抓拍。

罗斐定睛一看,摇头:“没什么印象。”

随即他又问:“我该认识吗?”

“你是律师,说话做事一定都经过深思熟虑,更严谨。所以只要你说不认识,我们就按照不认识来认定。”江进这样说道。

手机在这时候震了两下。

“不好意思。”江进顺手拿起来看了一眼。

这个时间,应该是许知砚发来的消息——刘豫的老底她正在查。

在现代社会,一个人要抹除掉在社会上的所有痕迹,几乎是不可能的,而这些痕迹也包括他的社会关系。

反过来说,一个人如果被杀,那么从他的社会关系入手调查,捉拿真凶的概率高达99%,哪怕是随机杀人,也能有迹可循。

只见许知砚在微信里说:“查到了江哥,刘豫涉嫌贩毒,当初代理这个案子的律师就是罗斐。”

呵,这不巧了吗?

江进放下手机,现在电脑上输入罗斐刚才的说辞,遂开口道:“你刚才说不认识照片里这个人,我就这么录入了。对了,刘豫这个名字你有印象吗?”

“哪两个字?”罗斐问。

“利刀刘,犹豫的豫。”

“哦……我代理过一个当事人,就叫这个名字。但不知道咱们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罗斐又问,“怎么突然问起他?”

江进手上一顿,笑着看过来:“刚才不是给你看过照片吗?”

罗斐微怔,停了一瞬,问:“那张照片是刘豫?”

“你说不认识,但你却代理过他的案子——毒品案。”

又是几秒的沉默。

罗斐脸上的轻松正逐渐散去,他正色道:“你刚才给我看的照片拍得不清楚,光线很暗,而且照片里的人看上去很年轻,也就二十出头。我的确不认识‘这个人’。如果你一开始就说是涉及毒品案的刘豫,我的回答一定不一样。但我认识的刘豫,当时他的头发已经推平了,穿着看守所的衣服,看上去很推搡,和照片里的完全不像同一个人。”

这番说辞倒也说得过去。

江进照实录入,又问:“那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早就知道这个人,但一直没有交集。”罗斐说,“真正接触就是因为那个案子,我是免费代理。”

哦,“早就知道”“免费代理”。

江进品了品:“是法律援助?”

“不是。”罗斐解释道,“严格来说是因为我姐姐苗晴天出面,我才同意代他的案子。张魏那个官司也是一样,要不是我姐姐开口,我不会碰。”

“那你说的‘早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刘豫是孤儿,和我们姐弟一样,都是从同一家福利院出来的。但我和他不熟,他原来也不叫这个名字,是他找到我姐以后,我才知道他改了名。”

资料里显示,“刘豫”是被收养以后起的名字,他原来在福利院的名字叫李小天。

“你说是他找到你姐姐以后,你才知道他改了名。那是什么时候?”江进问。

“七、八年前,就是他涉毒被拘留以后,他将我姐的联系方式给了养父。”

江进又是一笑:“你看是这样,你说你和高辉五年前才建立联系,又说七、八年前才知道刘豫改了名。可是据我们所知,刘豫和高辉的案子有非常紧密的关系,这两人十五年前就有交集,刘豫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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