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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罗律师去队里做笔录, 务必详细。”戚沨吸了口气,将所有情绪和心底的酸涩压下去。
“是,我明白。”许知砚应了一声,又看向罗斐以及他身旁的男人,问,“您是?”
对方介绍道:“我是罗律师的同事, 也是他的代表律师。”
戚沨瞥了一眼过去。
这还没有确定嫌疑人身份,就已经带上律师了,看来罗斐自己也意识到事情严重,并且预料到下一步发展。
戚沨看上去并不意外,许知砚却在心里暗暗吃惊:这波预判,不是心虚是什么?
许知砚很快将两人带向支队,戚沨又在原地站了会儿,遂走向法医实验室。
任雅馨的遗体停在停尸房,戚沨走完认尸流程、签了字,就坐在外面等任雅珍。
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道另一头响起,戚沨起身走了几步,随即就被冲到眼前的任雅珍一把抓住。
任雅珍死死盯着戚沨,眼里有着绝望和星点期望:“真……真的是……”
戚沨看向任雅珍,目光对上,她一个字都没说,只是缓慢地眨了一下眼,任雅珍眼中的期望彻底扑灭,迅速涌上来的是泪水和痛苦。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明明上车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怎么说没就没了……”
任雅珍无法接受事实,脑海中萦绕的还是姐妹俩畅谈交心的种种。
任雅珍膝盖一软,眼前一黑,眼瞅着就要坐到地上。
戚沨眼疾手快,立马将她撑住,遂扶到椅子上。 网?阯?发?布?页?ī????????è?n?2?????????﹒???o??
任雅珍捶胸顿足地哭着,拳头打在心口“邦邦”响,本该哀嚎出来的声音却卡在喉咙深处没了响,只剩下颤抖的身体和扭曲的面容。
就这样持续了好一会儿,那道声音终于发出来了,瞬间刺破安静阴冷的空间,响彻整个楼道。
戚沨的手始终环抱着任雅珍,这才意识到原来小姨也瘦了许多。
小时候小姨搂着她的肩膀安慰她要笑对人生,面对改不了的事,要学会去改变自己的心态,因为如果控制不了处境,再让心跟着一起吃苦受罪,那就太惨了。
那时她觉得小姨的手臂很结实,很有力量,而她是弱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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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好像换了过来,原来小姨的肩膀很瘦弱,骨头偏细。
就像她刚才认尸时,亲手触摸到任雅馨还没有凉透的身体,同样的瘦弱。
她也看到了腹部上的血污和伤口,大片的血流淌在现场,而任雅馨的衣服有一半都是湿的,浸染着深红色,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戚沨缓慢地闭上眼,手上越发用力,紧紧搂住任雅珍,直到任雅珍哭到没了力气,声音断断续续不成调地问能不能进去看看时,戚沨这才睁开眼睛。
她将任雅珍扶起来,往里面走。
张法医和助理还等在屋内。
任雅珍看到任雅馨的面容,一下子扑了上去。
……
另一边,刑侦支队里气氛凝重。
谁都没想到一次出警会处理到“自己头上”,这次中招的还是副支队长。
“江哥,罗斐和他的律师已经带到接待室了。”许知砚说道。
“让他等着。”江进说。
江进眉头的死结已经打不开了,脸色阴沉,环顾了一圈,问:“今天都去现场了,大家先说说看法。”
组内成员面面相觑。
夏正第一个开口:“只有一刀,凶徒目标明确,不像是冲动犯案,也不符合精神病人犯罪的特征——冷酷、冷血。这就是我的感觉。”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搞不懂他图什么?”另一组员接道,“戚队的妈妈有肾衰竭,绝对的弱势群体,她能得罪谁?”
“会不会是……”有人小声说,“冲着戚队去的?”
这也是所有人一致的想法,因为除此之外根本推断不出其他可能性。
“戚队正在放假,如果是打击报复,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候?”
这也是所有人心里的疑问。
半晌沉默,江进开口:“我要重申一遍,查案决不能先入为主,不能一上来就给事情定性。如果你们都认为这次是针对戚沨,接下来的调查也奔着这个风向,可万一最终证实了并非如此,那么就意味着前期要走很多弯路。表面上看不到的原因,不一定就不存在,它可能是藏起来了,需要我们耐心去找,知道吗?”
“是,明白。”
又是几秒的安静,许知砚左右看了看,说道:“我觉得抛开戚队不说,只说戚队妈妈今天的行程,其实就挺古怪的。”
“说说看?”
许知砚清清嗓子道:“我也说不出具体所以然,但是之前在高云德的案子上给戚队妈妈做过笔录,我们还闲聊过,怎么讲呢……就是戚队妈妈的性格还挺直的,眼睛里不揉沙子。虽然我们没聊过罗斐,但我听她的态度,感觉她不是会和女儿的前男友还私下联系的家长,所以我觉得这事儿有蹊跷。再说手机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那么巧就落在罗斐的事务所了,而且从事务所出来不到半个小时就遇害。还有那个罗斐,高辉案的嫌疑他还没完全洗清呢……”
许知砚道出疑点,很快就有组员接着说:“可就是因为他还没洗清,他懂法,心里应该有数才对。这个时候再牵扯到另一个案子里,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又有组员反驳:“你说的是正常人的逻辑。可是犯下高辉案的凶手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那就不能以正常逻辑去分析。”
“好了,好了……”眼瞅着要争论起来,许知砚连忙说,“还有个事,罗斐已经将手机还给戚队了,戚队先去停尸房了。”
这话刚落,江进的手机就响了一声,他点开微信一看,随即说:“痕检那边已经收到手机了。至于针对罗斐的询问,知砚,你跟我一起去。”
“是。”
几分钟后,罗斐被请到询问室,和罗斐一起来的律师就等在外面。
“罗律师准备倒是充分。你自己就是律师,接到电话,还特意带了个律师来?你是为了避嫌,还是担心有些问题会招架不住?”
江进和罗斐也算是“老熟人”了,一上来就省去了不必要的寒暄环节,直奔心里的疑问。
虽然江进的语气很平缓,但其中还是藏了一丝咄咄逼人。
罗斐却好像感受不到似得,说:“这件事我自知有愧,而且今天我非常累,的确有点担心,担心会忘记重点的细节,所以找同事一起过来帮忙补救。”
“同事。”江进品了品这两个字,手里还拿着外面那位律师之前递过来的名片,“你这个同事是姚氏的,你那个事务所什么时候被收购的?”
罗斐说:“我要说清楚,事务所不是我的,它也没有被收购,是我个人已经从那里离开。正好就是今天,我办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