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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山月只能“哦” 一声。
李玉衡摇摇头,伸手拉住辜山月的手指,慢慢握在掌心。
“但没关系,我总会做到的。”
辜山月又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李玉衡笑出来:“我今日来,是给你送宫宴那日穿的衣裳。”
他眼神朝桌下的檀木箱示意:“姐姐看看,喜不喜欢?”
辜山月只瞥一眼,无所谓道:“能穿就行。”
“看看嘛,我精心为你挑选的。”李玉衡捏捏她的手指。
辜山月只好俯身把箱子抱起来,放在桌上,迎着灯光一照,衣裳料子如碎金流淌,如梦似幻。
她拎着衣裳领子提起来,抖开衣裳,只看了一眼,辜山月愣住。
衣裳漂亮,非常漂亮。
她愣x住的原因是,这衣裳很眼熟。
她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师姐以前在宫中常穿的样式,不失优雅大方,裁剪又很利落,方便施展拳脚。
师姐穿着这套衣裙舞起剑来,美轮美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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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花折 你就是为她死,也越不过我半分……
“姐姐,喜欢吗?”
李玉衡站起来,手指轻轻划过衣衫肩部,侧目看向辜山月。
“这衣裳很像师姐的。”
辜山月握住衣裙柔软的袖口,恍惚间,几乎以为她又牵住了师姐的手。
只是师姐的手是粗糙的,带着持剑磨出来的薄茧,不及这昂贵布料柔软。
“我特意挑的,姐姐宫宴那日就穿这个吧,”李玉衡接过衣裳,往辜山月身上比,“很适合你呢。”
辜山月心头复杂:“为什么要在宫宴穿这个?”
若是私下,她不会有任何异议,一件衣裙罢了,穿什么都无所谓。穿和师姐相似的裙子,她反而高兴。
可宫宴不同,那里有很多师姐的故人。
“我想看。”
李玉衡放下裙子,眉头微微蹙着,恳切拉住辜山月的手。
“姐姐,穿吧。”
他总是用这一招,而这一招也总是有效。
辜山月叹了口气:“穿便穿吧。”
师姐是个最心软的姑娘,若是她在李玉衡面前,恐怕也总要对他心软的。
每次这么一想,辜山月就愿意多纵容李玉衡一分。
“姐姐真好。”
李玉衡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一把抱住辜山月,脸在她肩头蹭了下,动作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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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山月抬手拍拍他的后背。
她对于李玉衡这种亲近动作接受良好,两人相依为命十年,她看着李玉衡从一个小豆丁长成翩翩少年人。
两人之间早就没什么男女大防,辜山月把他当做晚辈,而李玉衡更是巴不得两人亲密无间。
一阵细微摩擦声响起,两人同时抬头看去。
暮色四合,漆白桐站在门外,面色冷白,眼瞳浓黑望着她们,乍一看几乎吓人一跳。
李玉衡抱着辜山月,眼里流露出明显的不满,呵斥道:“还不退下。”
漆白桐眼睫缓缓垂下,手里的药包藏到身后,躬身退后。
“这人好没规矩,怎么又往屋子里闯,姐姐在这,他又是从哪回来,岂不是擅离职守?”李玉衡越说越恼,松开辜山月,“不行,我非得去教训他一番。”
辜山月拉住他,李玉衡回头,眉眼间的戾气一收,又多了点委屈。
“姐姐怎么总为他同我吵?”
辜山月:“……”
她还没开口呢。
“你总教训他做什么,我不是说了他既然跟着我,你就不许再罚他?”
“怎么,他还同你告状了?”李玉衡语气里带着点蔑然。
“他不说,我便不知道了?你就想着糊弄我?”辜山月说着,面上也蒙了层霜。
她向来说一不二,师姐更是一诺千金,怎么养出来一个李玉衡,说话跟放屁一样不算数。
见辜山月真不高兴了,李玉衡立马换上乖巧亲昵的模样,软声说:“哪里的话,都是白砚自作主张,也怪我忘了知会他,一个没留神就闹成这样,以后再也不会了。”
辜山月不太信他:“你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怎么敢哄骗姐姐呢?”
李玉衡卖乖笑着,唇边冒出一颗尖尖的虎牙,辜山月的不耐也好像被戳破,她摸摸他的脸。
“下次不能这样了,说话要算话。”
“一定算话!”李玉衡举起手,比手指发誓。
辜山月点点头:“那我信你。”
李玉衡又亲亲热热同辜山月说了好一会话,才离开。
一走出屋子,他看向院中亮灯的西屋,面上所有笑意瞬间化为无形。
李玉衡走到门前,回头看了眼辜山月的屋子,收回要踹下去的脚,抬手敲了敲门,面色厌烦,但敲门的节奏依旧有礼有节。
漆白桐开门,面上微惊:“殿下?”
李玉衡神色傲然,声音压低:“让开。”
漆白桐瞬间明白了,这是要来训他,却又不想被辜山月发觉。
他退后几步,李玉衡回身关了门,这才走进来,目光扫过简单的屋子,隐隐带着几分挑剔和嫌弃。
“孤听闻皇城内卫司把关最紧,这漆大人这嘴怎么偏生漏风?若是内卫司不会训,不若交给东宫,自有一套立规矩的法子。”
他说得慢条理斯,眼尾扫漆白桐一眼。
漆白桐垂着眼,还是那副恭敬模样,拱手道:“属下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你是暗卫,就这么明目张胆住在姐姐的院子里,她人回来了,你还在外面不知做些什么,漆大人不觉得自个失职吗?”
李玉衡说起来,还是难免动怒。
不知为何,他一看见漆白桐在辜山月身边,心里就不爽快。
偏偏辜山月还总为漆白桐求情,他便更不爽快。
他不爽快,怎么能让漆白桐好过。
漆白桐垂首道:“属下知错。”
明明瞧着恭顺,偏偏有种油盐不进的感觉。
李玉衡望着他的脸,好一会,嗤笑一声。
“你也算是有本事,能笼络得姐姐多看顾你一分。”
原本一直没有任何的漆白桐,眉心动了下。
“可你不知道,她是个无情之人。在这世上,她只看中我母亲,母亲去了,她便只看重我。旁人就是为她而死,也越不过我半分,更枉论你这么一个……暗卫。”
李玉衡漫不经心说完,瞥见漆白桐越抿越紧的唇,便笑了。
“我不罚你,省得你熏到姐姐。这些事留着日后,再一桩桩同你清算。”
李玉衡拂袖而去,脚步都轻快不少。
房门大敞,漆白桐安静站在原地,维持着垂首的姿势,久久无言。
直到一阵大风起,猛地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