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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压制,短暂维持一个月的平静生活而已。
而且每次发作如此痛苦,伤及筋脉,若蛊毒不除,即便月月吃药,恐怕也会早早掏空身体。
不行,这毒虫必须得去了。
西枫回来时,见辜山月一脸凝重看着漆白桐,吓得他赶紧去探漆白桐的鼻息。
还好还好,他还以为人断气了。
“人已经没事了,你怎么还一脸要杀人的表情?”西枫往旁边一坐,给自己倒了杯茶。
辜山月转头,紧盯着他:“你说,带漆白桐去百花蝶谷,能不能彻底解了穿针蛊?”
西枫呛了下:“彻底解蛊?”
辜山月颔首:“对。”
西枫没立刻作答,起身来回走动,思虑良久才道:“很难,当年穿针蛊在江湖之中盛行,无一人能彻底遏制此蛊,如今十二年过去,穿针蛊早已销声匿迹,解蛊只会更难。”
辜山月乌黑眼珠明亮,语气笃定:“很难?那就是说,不是全无可能。”
西枫诧异:“……算是吧。”
辜山月看起来冷情冷性,可看样子,她竟打算为漆白桐找法子彻底解开毒蛊,难不成她是真喜欢漆白桐?
西枫心里琢磨着,很快就被辜山月赶去端药。
前几天他还是个病x号,漆白桐日日为他送药,这才几天,两人就换了身份。
辜山月守了漆白桐一下午,日暮光线昏暗,刚点上灯,漆白桐眼皮抖动了下,终于睁开眼睛。
“你醒了?”
漆白桐眼睛迟缓眨动,对上眼前辜山月放大的脸,他下意识露出个笑,唇舌间一片鲜红,刺痛感强烈。
他毒蛊发作时,咬着牙不吭声,嘴唇内侧皮肉全都咬烂了。
“怎么样,还疼不疼?”辜山月眼中带着欣喜和担忧。
漆白桐抿着唇,藏起伤口,朝她轻轻摇头。
辜山月眉头还是没舒展开,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才一会没见着,就脸色惨白躺在她面前。
漆白桐似乎在她的沉默中不安起来,随着神智慢慢回笼,他想起来今早的种种。
他明明蛊毒发作倒在太子院落外,这会体内蛊虫平静,安生躺在自己的屋子里。
“是你找到我的,”漆白桐瞳孔颤动,看向辜山月,刚说一句话,还未恢复的口舌伤口就鲜红一分,“你都看到了……”
“是我找到你的,我也都看到了,”辜山月捏捏他的下巴,合上他的嘴巴,“你别说话,休息。”
漆白桐听话地闭上嘴,眼睫垂下。
他是欢喜的。
她救了他,是不是也证明着他对她不是无关紧要的存在,她也会在意他的死活。
可他毒发时那幅丑陋姿态,都被她看见了,他本来想藏起来熬过去,再去见她。
想到这里,漆白桐伸手往怀里一摸,什么都没有。
他动作一顿,呼吸凌乱起来,撑起身体寻找着,神色焦急。
“哎,你乱动什么,大夫让你静养。”一旁打盹的西枫惊醒。
辜山月也赶紧按住他的手:“你找什么,我帮你找。”
“药,我的药不见了……”漆白桐抬起脸,紧紧抓着辜山月的手,比毒发时看起来还要激动。
辜山月也急了,以为是什么要命的东西,忙问道:“什么药?”
“是……”漆白桐张口,却又停住,微微干裂的薄唇抿紧。
辜山月催促:“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你不会是在找……”旁观全程的西枫指着桌上的一个小瓷瓶,语气迟疑,“这个吧?”
漆白桐看过去,眼睛立马亮了:“我的药。”
辜山月把瓷瓶拿给他,漆白桐仔细将瓷瓶放进怀里,这才安心地躺回去,宝贝得不行。
“这是什么药?”辜山月都好奇了。
漆白桐瞥她一眼,敛眸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辜山月不信:“那你刚才紧张什么?”
西枫看戏,嘿嘿笑道:“这是百花蝶谷的外伤药,去疤有奇效。”
“去疤……?”
辜山月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答案,有点懵。
漆白桐垂着眼睛,浓黑长睫遮住眼底情绪,苍白的脸微微红了。
看来还真是去疤药,辜山月无言半晌:“你还挺爱美。”
漆白桐看她一眼,又别开眼神:“是你说,留疤很丑。”
“我说过吗?”
辜山月回想了下,好像是说过,记不太清了。
见漆白桐抿唇不说话,辜山月安慰他:“身上有几条疤也没什么,你长得这么俊,一点也不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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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白桐眼珠颤了下:“你喜欢这张脸?”
说得好像这张脸没长在他身上似的。
辜山月肯定道:“喜欢,很俊。”
漆白桐脸更红了,过了会,他低声道:“我知道了。”
辜山月没明白:“你知道什么了?”
“知道你喜欢他这张脸了呗,以后不止给身上抹药,脸蛋也要抹药。”西枫坐在一旁,嘻嘻哈哈地调侃。
漆白桐不理会他,辜山月一脸明悟,摸摸漆白桐发烫的脸:“你别想那么多,我去跟玉儿说一声,明天带你万花蝶谷。”
“明天去万花蝶谷,”漆白桐眼中掩不住的惊讶,“你和我?”
第37章 世外仙 她是他一个人的稀世之宝
辜山月点头:“还有西枫, 正好送他回去。”
漆白桐涩然道:“去做什么?”
辜山月奇怪:“还能去干什么,去找谷主,寻个法子彻底解了你身上的穿针蛊。”
万花蝶谷谷主医术天下无双, 若这世上有人能解蛊毒, 只能是他。
若是连他都束手无策, 这蛊就彻底解不了了。
辜山月语气理所当然,仿佛为了他跋涉千万里, 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漆白桐听懂了, 他方才不是不懂, 只是不敢相信,辜山月竟然会为他考虑这么多, 甚至要带他离开盛京去求医。
即便是无人能解的穿针蛊,在她口中似乎也只是一件只待解决的小事。
漆白桐眼睛亮得惊人, 如同暗夜星子闪耀,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辜山月拍拍他的肩膀:“你好好休息,我去找玉儿。”
话音刚落,院外传来脚步声,李玉衡人未到声先到:“姐姐要找我吗?”
他推开门,面上带笑走进来, 漆白桐挣扎着起身行礼, 又被辜山月按回去:“安生躺着。”
“是啊,漆大人毒伤初愈,卧床静养为先, 不必同我讲虚礼。”
李玉衡客气地说着, 还探过身,帮漆白桐掖了掖被角。
“谢殿下。”
即便躺在床上,漆白桐也颔首抱手。
“谢我做什么, 你要谢就谢姐姐,我今日在皇叔府上赴宴,姐姐为了你竟生闯进来,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