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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嘴巴,把骑车的任务交给他,自己抱着网兜坐到了后座上。
林忆苦上车和她一样,都是直接把腿跨过横条,单脚撑着地。腿长就是好,坐后面的人不用担心横扫腿把自己扫下去,更不用瞅准时机跳着坐上去。
今天下班走的是反方向的路,他们要去服装厂家属院看生产回来的秦子兰和才五天大的妞妞。
赶上大家都一块儿下班回家,关月荷这一路没少和同事们打招呼。
进家属院大门时,谷满年还叫他俩今晚去家里吃饭。
见关月荷说了好,林忆苦才道:“那就麻烦姐夫了。”
关月荷差点笑出声,他真会顺坡往上爬。
谷满年抖了下手臂,忙道:“现在可不能乱喊,咱俩还是先喊名字吧。”
这声“姐夫”喊得早了,就算他乐意听,但要关月华听到了,不得气炸了?
林忆苦也没执着,顺着谷满年的话改口,“谷大哥,麻烦了。”
在家属院门口兵分两路后,他俩直奔许成才家里。
房间里的母女俩还在睡觉,他们都压着声音讲话。
秦子兰的大嫂才离开,住隔壁的董大嫂拿过来一篮子鸡蛋,许成才顾不上招呼他俩,忙着给董大嫂拿钱,还托董大嫂下次帮忙带个老母鸡。
等屋里只剩自己人了,许成才才道:“董师傅老家那儿,家家都养三只鸡鸭,董大嫂每个星期都回老家,我们这一层楼好几家都托她帮忙换鸡蛋。你要不要?要的话我帮你一块儿订。”
在以前,养四只就是资本主义尾巴,所以大家只能养三只。
但自从“批林**”运动开始,对于农村,上头有了不一样的指示:要坚持按劳分配,允许多种经营和家庭副业。
有些胆子大一点的,基层领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底下的人心思就活泛了起来,悄悄地扩大了家禽养殖。
要不城里人哪能常从乡下换到肉蛋食品?
要换成是两年前,关月荷肯定是要的,但现在她不太缺鸡蛋了,一是她姐夫谷满年次次下乡采购都能带些回来分她一些,二是她伯父伯母没少让老乡帮捎带过来。
“我不用,你多买点给子兰补身体。喏,林忆苦送的奶粉,麦乳精是我和思甜一起买的。思甜最近上夜班,没空过来,我和林忆苦做代表。”
许成才这会儿才正眼去看林忆苦,看了一眼,又赶紧挪开视线,找到机会了才冲关月荷眨眨眼,给她比了个大拇指:你真行啊,闷声干大事!
但让他当面调侃林忆苦?算了,他还是没这个胆量。
他这儿有了闺女,月荷和思甜她哥谈了对象。等丁学文收到他寄的信,一定是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震惊。
“忆苦哥,坐啊,我给你俩倒水。”
许成才还没开始忙活,就被关月荷喊住,让他别忙活了,说待会就去她姐家里。
“对了,妞妞起名字了吗?”
“没呢,子兰没想好,先喊着小名。”许成才一脸的满足、得意,又不自觉地看了眼关上的房门。
只坐了一会儿,关月荷就说要走了,他们去大姐家里吃饭,总不能空手上门还只张嘴等吃,起码得帮着干点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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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成才也不多留,他白天去 上班,有子兰的嫂子抽空过来帮忙做饭和带一会儿孩子,但家里剩下的活也不少,还真顾不上招待他俩。
“等妞妞再大点了,再请你们来家里吃饭。”
关月荷不耐烦地摆摆手,催他别送了,赶紧上楼回家洗尿布。
“成才结婚后变了不少。”
关月荷笑道:“是往好的变就行。”
许成才这人最大优点就是肯听劝、肯吃苦,她和思甜、丁学文没少怂恿他搬出来,人后来也搬出来了,还知道抱紧他师傅大腿,现在和子兰两个人,日子越来越红火了。
“丁学文下乡后也变了很多……”正说着话,关月荷敏锐地察觉楼上有人在盯着她,一抬头,哎呀,是她大姐。
关月华就是想看看,这点距离,他们两个长着大长腿的,到底要走多久!
谷满年一点都不想劝自己媳妇儿别多管。毕竟,他和月华处对象的时候,没少被关月荷偷翻白眼还不满地哼哼哧哧。
可算是轮到他来看关月荷的热闹了。哎,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老天它就这么讲理儿……
乐呵着,就忍不住一边剁剁剁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楼下同在阳台做饭的邻居听不下去了,半个身子探出阳台,朝上骂道:“难听死了,号丧呢?闭嘴闭嘴!”
关月华没了闲心给楼下的俩人计算走路速度,直接冲到了自家阳台,也探出半个身子朝下骂道:“谷满年今天吃点亏,就给你披麻戴孝号上一回!”
谷满年忙着拉她,生怕这一激动就给蹿下去了,同时帮腔道:“老包头你闭嘴吧,一张嘴,整个家属院都能闻到你的嘴臭味!”
楼下安静了一瞬,很快又一阵怒火冲天的啊啊啊声,说要上楼和他们打一架。
老包头的邻居过来拉住人,他还没挣扎出门呢,就见计划科的关月荷带她对象站门口,两个人直接把门给堵了个严实。
一个两个,看着都像是来打架的。
“你,你们要干什么?干部想带头打工人不成?”老包头梗着脖子。
“下班时间,这里没有干部和工人,只有楼上楼下的住户和住户家属。”关月荷叉着腰,凶巴巴地瞪着老包头,“你不乐意住这儿,你就去房管科申请把房子收回去。”
她可听说好几次了,这个老包,仗着年纪大,还是厂里的老工人,经常找邻居麻烦,尤其是住他家楼上的她姐家。
邻居里也有讲理的,也跟着道:
“就是啊老包,你一天到晚说不是楼上楼下吵,就是左右两边吵,咱家属院就这条件,你要个十分清净的地儿,你自个儿寻摸去,别人回自己家还一点声不能出啊?没这个道理!”
说到这,住老包头家隔壁的那对小年轻又气又羞。他们也被老包头找上门过,大声嚷嚷着叫他们晚上办事小点声。
当时好多邻居都听到了,羞得他们简直想钻进地缝里躲起来。
他们俩面皮薄,不像楼上的关月华和谷满年。
楼上那俩被说了,直接说老包头不要脸,自己娶不到媳妇儿就去偷听邻居家的墙角,还说老包头家里有时候有动静,谁知道他在家和谁鬼混……
当时把老包头气得嗷嗷喊,胸口疼得要进医务室。结果进了医务室,那会儿还是贾医生坐诊,开错药,老包头上吐下泻两天,又去了工人医院躺了两天才好。
就是因为这事,老包头才看谷满年不顺眼,逮着一点小事就要骂。
谷满年碍着自己在厂里是干部的身份,一般情况下不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