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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

林忆苦不在家的时候,关月荷觉得一切都好。但林忆苦在家时,她左边大的,右边小的,总感觉自己是饼干里的夹心馅。

好在,在林忆苦开始抗议时,周红旗终于出差回来了。

元宝有了周红旗做靠山,又每天到点开电视。

可能是觉得小孩挺影响他们继续培养感情的,林忆苦默不作声地又找了其他战友,把他们计生用品的份额也给用了。

关月荷乍一发现炕边的柜子抽屉里,又多了几盒计生用品,脸瞬间热了下,很快又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把抽屉给推了回去。

家里的杂物间又堆了不少酸菜缸,林忆苦趁着休息在家的时间,把杂物间又给修整了一通,借了街道办的小三轮去运煤球回来。

某天,关月荷想起要去杂物间找块木板,开门一看,煤球整整齐齐地堆成了一堵小墙。杂物间里还重新打了个架子,零碎的杂物被一一放好,里头的东西一目了然。

关月荷满意地叉着腰站在门口乐呵。

又发现家里的米缸又满了、橱柜里多了两包面粉,昨天见底的酱油瓶又满了。只有抽屉里的钱票少了。

这日子踏实得让她觉得安心,且能愉快很多天。

眨眼就快到了高考的考试日期。

卓越服装厂几乎少了三分之一的工人,中午的食堂冷清了不少。

谷满年这个没参加考试的还请了假。

她姐分到的考试地点离服装厂家属院远,谷满年提前去定了附近的招待所不够,怕出别的问题,就请了假,准备陪考两天。

厂里有些人就是因为家属要参加考试才请了假,说要稳固好大后方。

得亏厂里领导开明,让人事科都给批了假。但扣工资肯定是免不了的。

卓越服装厂厂门口和家属院里都挂了红色横幅,是预祝考生考出好成绩的。

提醒着大家:考试在即了。

关月华和谷满年忙着考试的事,谷雨就被江桂英带回了家里带着。

半岁大的小孩,不是冲奶粉就是喝米汤。

“桂英,你家月华生的这闺女看着挺文静啊,和月华的脾气不像。”

江桂英看了眼跟前的人,想起来这人以前还打过撮合关月华和自己儿子的主意,怪不得说出来的话怪里怪气的。

“谷雨和月荷小时候脾气像,力气也大,看这小拳头,有劲着呢。”江桂英道:“不像月华好,省得废口水,打就完事了。”

“……”真是噎死个人。

“你家月荷和忆苦还不打算要孩子啊?他们都是干部,只能要两个,早点生了多好。”

江桂英真是烦这些人,老盯着别人家炕上那点事干啥?

“你家老三还生不出孩子?我看你是搞错方向了,应该让你家老三去看医生吃药,和你儿媳妇没多大关系。”

“你家又因为房间的事打起来了?你也是,老两口占着最大间的屋子,小两口睡客厅怎么成?你俩难道还想折腾出个小儿子来?”

“还有你家……”

江桂英叭叭叭一顿说,把人全气走了,自己也终于落得了清净。

但这一清净下来,她就在想:考得怎么样了?

考了两天半,京市的高考考试才终于落下了帷幕。

关月荷一下班,就见一群年轻人聚在胡同口互相对答案。

对一道,就有人嗷嗷嗷地捶足顿胸一次。还没对到一半呢,有人就抱着脑袋蹲下来痛哭流涕:“我完了!考不上了!”

要换成是平时,有人大声鬼喊,早就来人骂他们了,关月荷估计也要握紧拳头想揍人。

但现在,大家对这帮考生十分包容,难得没在人伤心时再戳几下伤口。

晚上,二号院的邻居们聚集到赵大妈家,大家都想听听常正义和曹丽丽说说高考时的事儿。

三号院的张德胜一手抱着小儿子、一手拉着张全斌,也来听听正常考生的“经验”。

他家隔壁的丁老五就是不正常的考生,哪个正常人会考了一天就跑回来说不考了的?

张德胜这个外人都比丁大妈生气,想过去抽丁老五一顿。

“我们考场,有人迟到了,后面不给进来,在外面要死要活的,吵死了,多亏有公安在,把人拖走了。”

“考完第一科,就有人放弃了的,考到最后一科,跑了四分之一的人。”

曹丽丽苦笑道:“太难了,我数学好多没答上,题目都没看懂。有道题看着倒是熟悉,就是想不起来怎么答。”

常正义也是一样的苦瓜脸。

这俩都觉得自己肯定是没戏了,但也没多失望,毕竟,在考试前,他们对自己的实力也有点数,就是想着要试一试。

现在试过了,也没遗憾了,准备明天继续上班去。

“报名的人那么多,才招那么点,难是肯定的了。”

大家也从恢复高考的兴奋中彻底回到了现实:高考是恢复了,但想考上,不容易啊!

考试之后,厂里的低迷气氛持续了一段时间,上班时的精气神比以前差多了。

但没多久,元旦一到,广播站通知工人们去领取福利,厂里又是一阵热闹喜庆的欢呼声。

而关月荷同志,也接到通知,她三年没变动的工资要往上涨一涨,以后每个月能领四十六块钱了。

等林忆苦也载着米面粮油回到家,俩人单位发的东西堆在一起,看起来十分可观。

“思甜应该快放假回来了吧?家里收到电报没有?”关月荷算了下时间,她和思甜快一年没见面了!

她们从小到大都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

她边扒拉看林忆苦都拿了什么回来,边念叨道:“也不知道高考的结果什么时候出来,我真想现在就知道!”

她姐和何霜霜都被通知去做了体检,常正义和曹丽丽没收到这个通知,听说常正义躲公厕后面呜呜哭了挺久,差点被敏感的居民当成是干坏事的。

她是心痒痒得想问,又怕他们考不好惹他们也嗷嗷哭。

但参加考试的那几人特别端得住,一考完回来就投入到工作里,看着像是把高考完全抛到脑后了。

林忆苦等她念叨完了,才问:“咱们什么时候请客吃饭?”

哦,她都快忘记了,他们领证到现在了,还没摆酒请客。

要换成别人心急些的,可能孩子都揣上了。

“丁学文说,考不考得上都回来过年,就年后的第一个星期天吧。你能提前把时间空出来吗?不能就再往后挪一挪。”

“我先去打报告,尽量争取。”林忆苦确定了这事,就准备和家里人通个气,到时候还得大家一起准备请客的酒菜。

俩人大概盘算了下要买东西,又去点了遍存款,请上七、八桌,也是绰绰有余。

他们俩人的工资加起来相当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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