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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喃喃自语:“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事啊……”

这一晚,就在阿绿的复杂与失落之中度过了。

她本以为第二天再见到义勇时会很尴尬,但遗憾的是,义勇短暂地出门了,好像是去买任务用的药和刀剑的保养用具,阿绿见不到他。一连几日,都是如此。

这省却了阿绿的尴尬,但她也没有闲着。她想到义勇执行任务一定会四处奔波,鞋履的损耗必然很大,于是便与厨娘一起,打算给他赶制一双结实的草鞋。

虽然听说鬼杀队会发制服,但鞋子这样的东西,肯定是自己人亲手缝制的更结实一些。

这几天,一旦有空,她就在赶制鞋子,夜晚也没怎么好好睡觉,而是就着烛火与鞋垫战斗个不停。兼先生喝酒回来,看到她这么晚了还没熄灯,便很纳闷地问:“要不要拉个电灯呢?比蜡烛可亮堂多了。”

终于,在这一天的早晨,她赶好了两双紧实耐用的鞋子。虽然是最普通的草鞋,但因为针脚很密、用的线也结实,料想它们一定能踏过许多土地。

她用一块布将鞋履包好,急匆匆地出了房门,朝义勇的房间走去。

“义勇先生,你今天在吗?”在义勇的房门口,她紧张地说,“我有东西想要送给你……”

一连喊了几声,都没有回应。阿绿叹了口气,猜测是他因为别扭与尴尬而不愿见自己,又或者今天也出去购置出行的装备了。

“下午再来试试看吧……”

正当阿绿自言自语的时候,池塘的对面传来了兼先生的声音:“阿绿,义勇和鳞泷先生已经走了噢。”

“诶?”

阿绿的身体顿住了。

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晃了晃脑袋,朝声音的来源望去——兼先生披着栗梅色的浴衣外袍,很悠闲地在池塘边喂鱼。

“什么?”阿绿眨了眨眼,大声地问,“他们走了?真的?”

“真的,”兼先生将鱼食一把洒完,拍了拍手,说,“昨天半夜,联络乌鸦紧急下达了猎鬼的任务。因为那只鬼每晚都要吃人,情况很紧急,所以他们今天天不亮时就走了,现在应该在车站等火车吧。”

阿绿瞬间懵了。

怎么会这样……

她看了看手里的草鞋,再看看面前紧闭的门,一时不知道当说什么。

没想到,义勇和鳞泷走的这么快……

“要是喊我一下就好了,我还能给他们送别……”

一种浓浓的失落和挫败感涌上了阿绿的内心。

“义勇说了,不想打搅你的休息,就没有特地把你叫起来了。”兼先生慢慢走近了她,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说,“这是他叫我留给你的,说是迟到的还礼。”

阿绿愣住,目光落到了兼先生的手掌上。

半个巴掌大的盒子,漆成了漂亮的黑色,上面绘有一枝粉色的樱花。打开一看,上侧是铜镜,下侧是一团胭脂。

原来是女孩间时兴的化妆品。

不仅如此,这个小盒子还有最下一层的空档,像是用来盛装照片这样的私物的。当她打开那最下一层,却发现里头装着一小片淡黄色的沙子。

“这是什么?”她有些疑惑。

“是海边的沙子,昨天他去了海边。”兼先生说,“义勇说,你很喜欢海边,但因为稀血的缘故,没法常常去那里,所以他就把海边的沙子放在这里,送给你。”

阿绿彻底地怔住了。

她盯着这个小小的匣子,忽然觉得鼻子发酸。半晌后,她憋出了一句哽咽的话:“那个……笨蛋……”

第30章

义勇已经离开了这里。

阿绿看着手中的胭脂盒子,目光渐渐暗淡。

连夜赶制的鞋子被她夹在臂下,似乎还带着昨夜灯火的余温。但是,这双鞋似乎已经送不出去了,本该收到它的人早已离开。

阿绿重重地叹了口气,有些自怨自艾地喃喃自语:“我怎么睡得那么沉呢?要是早点醒来的话,说不定就赶上了……”

兼先生耸了耸肩,笑着安慰她:“他还会回来的吧?别太舍不得了。”

“唔……”阿绿垂下头,“话虽如此,可还是……”有些失落。

她靠在栏杆上,目光怔怔地望向庭院中。一棵茂盛的柳杉树向四周伸展出翠绿色的细密枝叶,两只麻雀停在枝头,轻快地扇着翅膀。

就在这柳杉树下,曾有两个少年认真勤快地练习剑术。但现在,他们都不在这里了。

就在这时,一旁传来乌鸦拍翅的声音。阿绿侧头一看,却见一只乌鸦停在了兼先生的手臂上。他解下乌鸦脚上的木筒,取出一张纸来。

“是信吗?”阿绿问。

“嗯,”兼先生点头,继而目光微亮,“等等——阿绿,现在我们出门去,还来得及。”

“哈?”阿绿有些不解,“出门做什么?”是哪里开了集市,兼先生迫不及待地想去买东西吗?

“去火车站!”兼先生收起了信,已经开始朝房间迈步,“是鳞泷的信。他说火车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如果火车一直不来,可能得多留一天。——走,我们现在去车站吧!”

阿绿愣了愣,好一会儿,她才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好!”

没一会儿,两个人便急匆匆地出门了。因为藤屋没什么客人,兼先生便将一切都交给厨娘管理,自己则领着阿绿出门了。当然,没有忘记给她捎带上紫藤花。

车站离小镇有些距离,二人先搭车,再走路,紧赶慢赶,才瞧见了火车站的轮廓。

阿绿从前没来过车站,因此,她刚走进车站时,还显得有些拘谨无措,像极了刚来到城市里的女孩,尤其是当她看到停在月台前的火车时,更是吃惊得不得了。

月台上站着密密丛丛的人,长椅边则堆满了行李箱。火车静停在铁轨上,一格一格的窗口,像是蔀窗上交织的小方块。有的窗户紧紧合拢,只留下斑驳模糊的玻璃朝外;有的窗户半开,露出旅客们忙碌的侧颜来。

“这是什么东西啊?”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长长的一节铁皮,就是人们常说的火车了。

旅客们正从狭窄的车门里流水似地涌下来。他们大多提着行李箱,有披着披风、穿着西式大衣的,也有穿着和服、梳着发髻的。伴着汽笛的声响,一团黑气呜呜地从烟囱里冒出来,涌向遥远的天际。

阿绿在人群里左右张望,却没有看到熟悉的面孔。她无措地问:“兼先生,义勇他们在哪里呢?”

“不知道啊!”兼先生也在左右环顾,“也许是上车了吧!我也在找呢!”

二人在人群里挤来挤去,一边努力站稳脚跟,一边试图找到义勇和鳞泷的身影。因为人实在太多,阿绿一连被踩了好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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