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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控制好方向,才砸了你的摊位。”魏司旗摆摆手,又朝其他看过来的商贩扬声道:“你们谁受损失了,损失多少,先来找我小厮登记。”

他t一边说着一边来到倒在地上疼得呻吟的家伙面前,也不顾他身上是否有伤,一把拎起他,“我让他补给你们。”

他虽热心,却也不会平白当冤大头。那个商贩是因为他踢马砸到的,所以他赔。可其他人,那都是由于这个没分寸的家伙造成的,自然也该他来赔。

“……”周围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吭声。

还有人连连拒绝,听到要赔偿,不但没有开心,反而很是惧怕,像是担心惹到什么麻烦事。

魏司旗正不解,被他拎垃圾一样拎着的冯宝宝终于缓过神,梗着脖子对他怒目而视,“你个匹夫,快放开小爷,不然我要你好看!”

“哦?”魏司旗垂眸,饶有兴致的晃了晃他,直将他晃得又要翻起白眼,这才不紧不慢的问:“你准备如何要我好看?”

“松……松手!”冯宝宝难受的想吐,刚才本就摔得全身疼,再被这么晃荡,又恶心又痛,感觉所有骨头都错位了一般。

“你知道……我是谁吗……”

“说来听听。”魏司旗偏偏头,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手上却晃得愈发快速。

“我……呕……”冯宝宝有苦说不出,一张嘴就像是要吐,心里不由自主感到后悔,早知道会遇到这个莽夫,他还不如在王府门口继续等着。

才这么想完,街的另一头又传来马匹声,他艰难的转头,瞬间眼前一亮。

“快……”快帮我狠狠教训这家伙!

魏司旗闲闲的瞥过去,五六个家丁模样的人下马,一路小跑至他们面前,盯着他满是警惕,“放开我们家世子!”

“世子?”魏司旗挑眉,口吻依旧不咸不淡,“哪家的世子?”

他也不等对方回答,自顾自排除着:“肯定不是齐国公家,年纪对不上。理国公靖国公顺国公?也不对,要是他们三家,不敢这么猖狂。嗯……那就是承恩公了?冯音真的弟弟?”

在场人都是一愣,连冯宝宝都不嚎了,他再笨也知道,能把四公如数家珍、还敢直呼太后名讳的铁定不是一般人!

他闭紧嘴巴,垂着脑袋装死。如今只希望今天这一场早些过去,别被他老爹知晓,否则他又得脱一层皮。

魏司旗看着他,颇觉有趣的又晃了晃,他始终一动不动,就像晕了一样。

家丁瞧得嘴角抽了抽,想起临来前晕在王府门前的国公爷,此时方觉他们父子的相像。

“这么不经玩?”魏司旗将他从左手换到右手,又从右手换到左手,提着个大男人宛如提着小鸡仔,半点不费劲。

家丁们想夺又不敢,只能踟蹰的待在原地,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魏司旗“锻炼”了会,终于想起正事,“你们带银子了吗?”

“……带、带了。”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是要银子才赎人?

世子在对方手上,对方又不像是普通人,他们不敢不从,只得老实的摸出身上所有银钱。

不过一些铜板、碎银。

魏司旗啧了一声,不满的抖了抖手,“别装死了,身上有多少,还不都拿出来。”

一副山大王的土匪口吻。

其他人又不确定了,难道不是贵人,只是咋呼他们的?

冯宝宝偷偷睁开一只眼,魏司旗察觉到了,一手提着他,一手握上腰间的刀,威胁意思十足。

“给给给……”冯宝宝吓得魂都快散了,忙不迭掏钱,全是一张张百两以上的银票。

魏司旗眉头挑得更高,好家伙,这国公府还挺富。

“拿着。”他吩咐一直默默呆着的小厮,“按价三倍赔偿完,剩余的记下钱数,我有用。”

有用,有什么用,不就是抢了归自己吗,说得这么冠名堂皇。

冯宝宝隐晦的撇了撇嘴,忽然视野一高,自己被横放到了一匹白马上。

“哎?”他惊呼,钱都给了,还要带他去哪!

“钱是赔给小贩和路人的,但你犯的错,我们还没掰扯掰扯。”魏司旗也翻身上了马,轻轻一点便让他再也动不了。

“领路。”他一指其中一个家丁,“带我去找你们国公爷。”

少年意气风发,毫无畏惧,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街头巷尾,寸寸阳光撒在他脸上,形成一道道光影。光影下他笑得灿烂而热烈,如夏日的暖风,刮过仍有落雪的屋顶和房檐,拂过围观者的心头。

直到他离开,安静许久的街道才渐渐恢复喧闹,人们或是整理着乱糟糟的铺位,或是围在一起窃窃私语。想必要不了多久,方才发生的事就会传遍京城每一个角落。

“那是谁呀?”

正挨着街面的一处酒楼二楼里,奎伯岩从窗户处缩回脑袋,眼里还有尚未散去的快意和幸灾乐祸。

“他冯宝宝也有今天,该!”

朗世忱笑了笑,拿起茶壶倒了杯茶,“他什么时候惹到你了?”

“没惹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仗着有个太后做姐姐,整天横行霸道,尽不干好事。”

奎伯岩冷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是太后弟弟,而是皇子!”

“放心吧,即使没今天的事,那位也要倒霉了。”朗世忱将茶杯推过去,唇角的弧度透着几分别有深意。

“怎么说?”奎伯岩向前倾身,脸上写满了兴致勃勃,“你是有什么消息?”

朗世忱笑而不语,奎伯岩等了好一会都不见他再开口,不由泄气,“没劲。”

“你越来越没劲了。”

要么时常见不到人,要么装高深莫测,连以前爱看的美人也不看了,竟是一心扑在了官场上。

奎伯岩无聊的往后靠,莫名感到了孤独。

之前他们同进同出,坏事一起干,有趣一起玩,游戏人间、潇洒自在,现在他突然奋发上进,留下他一人,总觉得干什么都没意思。

或许,他也该去谋个一官半职?

“我和你不一样。”朗世忱拿起折扇点了点他,“你是南安王府的独苗苗,老王妃的心尖尖,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自有他们替你安排好,婚事、爵位,都是你的,不像我……”

他叹了一声,他是家中嫡次子,上头还有个比他大七岁的兄长,自小便被以家族继承人方式教养,可惜天赋有限,守成有余、开拓不足。在这样的形势下,他这个弟弟更不能太过“聪明”,掩盖了他的光芒,但也不能一事无成。

因为按如今的继承制度,嫡长子可以继承家族八成的资产,嫡次子和其他儿子一起共分剩下的两成。

可以说,他不努力,以后就只能守着丁点财产,泯然众人矣。

这也是那次落水他为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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