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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舍得说,于是将矛头对准了比她年长、本该更理智的盛屹。
“还有你,作为经纪人,你怎么能任由她胡来!”
盛屹:“……”
想过这个消息透出去,会引起极大反响,却从没想过这把火还会烧到他头上。
他看着像是能替那丫头做主的人吗?
那丫头初中的时候,他就不能,反而被她“压”着替她打工,如今她都长大了,您觉得我还能翻身做主?
这么一想,莫名心酸肿么回事。
盛屹心梗,很想给说话的人一个白眼,让他自行体会,可是不能。
站在面前的,是圈内数一数二的大导,与顾茉莉还颇有渊源,算是她敬重的长辈之一。
他只得忍下那口气,“委屈巴巴”解释:“是孙院长的建议,她认为电影和电视剧在拍摄方式和表演形态上都有所不同,想要对表演有更深化的认知,可以在这两个不同类型的影视工种上都磨砺磨砺。”
燕军斗一怔,这么说,倒也没错。
电视剧的拍摄难度其实比电影大,因为剧里的时间跨度往往会很长,演员有时候甚至需要从少女时期一直演到老年。
这种年龄上的变化,单靠“化妆”可完成不了。少女时的天真无邪,与老年时的沧桑,有本质的区别,妆容能帮你“变老”,眼神、形态的变化,只能靠演员的演技实现。
顾茉莉演技高,这是公认的,但那是在电影里,大银幕上。电影大多是特写,电影院的大屏幕会将演员的面部表情放大几十倍,所以对演员面部细微表情要求更高。
可电视剧屏幕小,观众对演员细节表现反而没那么在乎,甚至如果太过,还会让观众认为“用力过猛”。
这也是有些电影演员演电视剧后,反被质疑演技的原因之一。
而且电视剧剧集一般都在几十集,大段大段的台词、复杂多变的人物关系,如何把握不同层次的情绪和感情,对演员都是不小的挑战。
如果是为了提升演技,演一演电视剧……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燕军斗固执、老派,但对于年轻小辈们勤奋上进的劲头还是十分赞赏的。
只是——
“说这么多,你还是没说是哪个剧,谁的作品,什么类型?”
“算古装权谋吧。”
顾茉莉坐在宽敞的保姆车里,与手机另一头的人打着视频,“还有宫斗。”
“宫斗?”邓优妮惊呼,蓦地凑近了屏幕,镜头里顿时只剩下她的脸,一旁的潘萍神色黑了黑,她却浑然不觉,兀自激动着。
“是像小说中一群妃子勾心斗角,你害我毁容,我害你流产,这样的宫斗吗?”
“唔,差不多……吧。”顾茉莉想了想之前看的剧本,毁容颜确实有,不过是她毁别人,流产也有,不过是她自己故意害自己……
和邓优妮说的应该一样吧?
“什么时候拍?”邓优妮迫不及待,“我想看!”
“下个月就进组。”
“那播出t……”
“现在拍都没拍,小茉怎么会知道什么时候能播?”
潘萍挤开还想喋喋不休的好友,重新出现在镜头前,关切的问顾茉莉:“参加这么久颁奖礼,累不累,饿不饿?我看直播了,你那双鞋跟是不是太高了,镜头里瞧,脚几乎都直了,穿着能舒服吗?”
确实不舒服。
顾茉莉看了眼脚下,她刚上来,邓优妮的视频就打了过来,只顾着说话,连鞋都没来得及换,这么一说,她才恍然想起。
“我来。”
一道身影在她面前蹲下,修长的双腿蜷曲着,一膝半跪,抵着地面,高大的身躯即使矮了半截,依然显得极具压迫感,连原本觉得很大的车厢空间都被衬得狭窄了。
秦韶游小心的扶住顾茉莉的脚踝,手却并没有直接接触她的皮肤,而是中间隔着她的裙摆。缎面的裙身丝滑柔软,触碰在肌肤上,像水一样,不会让人感到丝毫不适。
他一手握着,一手轻轻褪下那双无比漂亮却也高得吓人的水晶鞋。
“难怪灰姑娘到了十二点就要跑,这么高的鞋跟,多穿一秒都是煎熬。怪不得中途还丢了一只,怕不是故意丢的,宁愿赤脚走,也不愿再穿了。”
秦韶游笑着抬头,半心疼半打趣,“这个设计师不行,只知道搞些虚的,一点都不务实。”
弄125颗钻石、有意取好寓意又如何,连最基本的舒适性和实用性都考虑不到,这鞋哪里是用来穿的,他看只适合放在展馆里供人欣赏。
顾茉莉被他的话逗乐了,一时忘了他蹲在她面前、帮她脱鞋的不自在。
“穿这一次就够了,以后再不会穿了。”
如果不是为了提前预热与品牌的代言,她这辈子都不会穿这么“恐怖”的鞋。
“女明星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她不自觉感慨。
出席一次红毯,要遭多少罪。不仅鞋可能不舒服,还有礼服。夏天还好,冬天穿礼服裙,那叫一个遭罪,身上贴满了暖宝宝也没用。
还要时刻注意着形象,别一不小心流了鼻涕、打了喷嚏,那就丢人了。
就算到了内场也不消停,因为镜头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忽然扫到你,你就得时刻端着姿态,挺直脊背,佯装听得十分专注。
实则嘴角的笑都快僵硬了。
“还好是演员。”顾茉莉叹息,演员一般待在剧组的时间多,只要拍好她的戏,偶尔参加一下这种颁奖礼就行。
除了上台领奖,全程都可以坐着,不像歌手、idol们还要表演。
秦韶游张了张嘴,很想说“别演戏了,我养你”,咱不受那个罪了。演员轻松,也只是相对而言,其实哪里就简单了。
夏天拍冬天的戏,炎炎酷暑,需要穿着厚重的棉服,热得后背全是痱子。冬天拍夏天的戏,天寒地冻,穿着透心凉的裙子,可能还有下水戏……
他有一次探班,就是那副场景。她被人从水里捞出来,全身湿透,身体不受控制的打着颤,吐出的气几乎都要结成冰。
那天,他第一次在她片场发了大火,一边用厚厚的毛毯紧紧裹住她,一边将剧组所有人员,从导演到助理全骂了个遍,谁都拉不住。
不仅是气,是心疼,还有抑制不住的恐慌,如果她出了什么事……
一想到这里,他就恨不能立马带她离开剧组,再也不拍什么劳什子戏了。
他又不是养不起,他能养她一辈子,十辈子,生生世世!
为什么要这么辛苦,为什么要受这种罪,她本该轻轻松松、舒舒服服的生活,被所有人关爱着,而不是像当时那样,落水、受寒,不停的颤抖。
那会他几乎要魔怔了,看谁都像仇人,盛屹上来劝解,刚一张口,就被他狠狠揍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