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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杂乱,平日的敏锐此时骤然失效了,难以辨清她神色的真假、话中的真伪。

季凌曜索性阖眸不看她,话锋一转,笃定说起其他:【摇光珩早知道你的身份。】

平地生风,他忆起了对方的种种动作,还有那些莫名的举止,现在看来,竟是在向他炫耀。

想通其中关节,不等栗音承认,青年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和他…你把他采补过了,是吗?】

没什么好隐瞒的,栗音应是,青年气极反笑。

他又抓开她的手,不让碰。

【从我身上离开,我这就去揭发你们。】

闻言,少女装作被他吓到,无措又颓靡:“季小道君,真的这么讨厌我,一定要我的命吗…”

她嘴上这么说,一派惊慌可怜,实际上,游戏面板早已调出来。

以修真界人士的认知,这种情况下的首选对策,应该是杀人灭口。

在游戏里,玩家动过手,但在现实里,她当然没有杀过人……

青年送给她的礼物,还在她的芥子囊里好好放着。

等小猫小老鼠醒过来,它们还要试一试、尝一尝,先前明明约好,到时候,她再向青年分享两个小动物的喜好来着。

小师妹泪意闪烁,看起来真心实意。

季凌曜望着她泛红的眼角,攥住她的手没有松,冷笑道:【你既然是魔修,装什么可怜,还是堂堂玉欢宫少主,以为我会信吗。】

他语气依旧不客气,栗音以为,下一秒就该狠狠甩开她的手,可让她意外的是,青年却放轻了力道。

她的手仍旧被他攥着,没有甩开,而是被他捉着,按在了心口。

揭发她,还是绕过她。

是就此别过,还是同流合污,屈身和魔修媾/和…

他其实已经有答案了,如果真的要揭发她,何必只身来此。

是魔修也是心上人,恨只恨藏剑山一行,他非但没看出端倪,反被少女的神采彻底骗了过去,连最后一丝疑心都打消。

季凌曜胸口起伏不定,深深吸了一口气,最后竟闭上眼睛,撇开脸,几乎咬牙道:【奴印呢…】

【再给我打上。】

他这么一说一表现,玩家顿时完全有把握了,暂时放下道具。

她仰面看他,青年嘴角紧抿,眼睫不住颤动,内心恐怕是在天人交战。

“季师兄…”她有些讶异,如实道。

【我只会打玉欢印采补印,不会打奴印。】

少女顶着天真无辜的神情:【季师兄真的想要吗?师兄得确认好,说出来,我才好去找玉欢宫主要打上奴印的法子。】

抓着她手腕的力道陡然加重,季凌曜倏然睁开眼睛,他当然说不出什么“想要被魔修打上奴印”之类献媚的话。

小师妹眼巴巴望着,等着他说想要。

可算暴露出了一点魔修的样子。

还说不是作践他。

季凌曜冷然:“你不会就算了,等我把你踪迹泄露出去,你想给我打也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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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忘了吗?”“小师妹”,应该说玉欢宫的少宫主,一脸天真地好心提醒,“你发过心魔誓,不得透露我的行踪,莫非师兄不想成道了吗?”

她还赖在他身上,依靠在他胸前,察觉到青年态度的变化,方才的泪意不再,此时眸光熠熠。

先前含泪所言,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兴许二者皆有。

毕竟她修为又不高,骨龄也不大,还是个小修士,再顽劣,能顽劣到哪里去。

倘若她真的是他的小师妹,他势必会好好引导她。

恨只恨她是魔修,已成定数,容不得他左右。

恨意缠心,诸多不甘,青年冷哼:“是,我是发过心魔誓,可玉石俱焚,同归于尽,又不是不可。”

“或者说,你杀了我,杀人灭口,才最稳妥。”他给她指了一条明路,直截了当,字字清晰。

“来,要么杀了我,要么,把奴印给我打上。”

随着话音,青年落掌,倏地扣住了她的腰,把选择强行递到她手上。

要么同归于尽,要么杀了他灭口,要么…收他为奴。

第49章

照理来说, 堪破了魔修的伪装,作为玉欢宫的少主, 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玉欢宫断然不会放过他,要么再给他打上奴印,否则灭口才是正解。

强求奴印,兴许是为自保,可其中有多少试探的私心,只有季凌曜自己心里清楚——

杀他灭口,也要能下得去手才行。

她说了真话假话,到底有情无情,试探才知。

季凌曜灰眸冷凝, 等着她的回答。

从未见过这种“逼迫”, 少女一时没有动作, 望着他疏冷的神色,只眨了眨眼睛, 没有动手取他性命的意思。

他嘴角一扯, 轻嘲道:“怎么,还不动手吗, 等着我叫人来抓你?”

真要叫人早叫了。

栗音心想。

他在等她的答案, 远处林间,一人静坐石上, 也在等。

摇光珩安静地席地而坐,长袖垂落,双手置于身前结印,不远处亭台水雾有他护法,方才的对话他能听见。

少主修为不高, 杀不了季小道君,如果真动手,她估计传音给他,要他下手。

杀还是不杀。

无论魔修道修,一旦沾染杀孽就不同了。

良久的静默后,亭台中,少女清亮的声音响起。

“那我可就动手了。”她眼瞳微动,有些跃跃欲试,随手拿出了一把匕首充当武器。

林间,摇光珩指尖轻移。

亭台里,匕首的冷芒折射到青年面上,他依然扣着她的腰,力道陡然加重,始终没有把她扯开。

栗音冲他扬了扬刀尖,季凌曜面色冷得要命,撇开脸去,闭目不再看,等着她的刀落下。

匕首不是什么高阶法宝,只是随手采购的地摊货,用来破一位道君的道体可能不够,但单纯地应付一件普通的法衣,绰绰有余。

刀光一闪,精确无误地划破了青年的衣服,他穿着身天青色的法衣,手扣护腕,衣着整齐,侧过脸也只露出了一截脖颈,她实在没有下手的地方。

划开了衣服后,只见青年清晰玉白的皮肤,她有剑技打底,出手准得很,一滴血都见不着,根本没有杀他、伤他的意思。

在旁人看来,划开了青年的衣物,害他露出大半的上身,似乎羞辱的意味更多。

随即,少女伸手,直接按上他肩头。

论色相,青年容貌端正俊逸,灰眸凌厉了些,并不凶狠,自有几分意气在。红发带束高马尾,气度和那些个声色沉沉的长老不同,活泛乖张得很。

虽是法修,体态也强健有力,不算过分健硕的体型,清俊又高挑,肌理清晰走势,胸口和肩头有些新旧的伤疤,无意祛除,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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