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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带回来的文物,就在树下临时张了一张桌子, 观察这些文物的磨损情况。
【这个花纹是不是一只鸟, 三足金乌吧,但是三足金乌一直不是被当做太阳鸟的吗?为什么这个鸟站在一个三角形上面?】
素胎碗在金红色的如同浓稠蜜浆的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彩,而这点光彩在直播间里看得更为清楚。
刘教授给大家解释着夏朝文物绘画的风格特点:“线条粗疏,质朴, 构图大胆,已经具有很高的审美艺术价值。”
【我嘞个豆,这个碗会发光。不是说那就是一个普通人的墓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碗?还是说这是又一门古代失传的技艺?】
【啊啊啊,我们的老祖宗到底还会多少我们现代人不会的技艺了。】
何淼看着刘教授手里的碗, 有些理解地说道:“确实是很好用的样子, 其实我觉得, 如果是我也会把它们拿出去用。刘教授,这是加了什么特殊的矿石粉吗?”
刘教授说道:“有这个可能, 不过它的表层有一层光滑的釉质,这也是形成光彩的原因。不过它这个光彩散发着七彩的光芒。具有发光功能的矿石一般都有辐射,这个碗, 恐怕——”
是一个毒碗?
何淼伸手,将碗从刘教授手中拿下来。
刘教授笑道:“倒也没有那么夸张。”
虽然这么说,还是侧身把身边的背包拉过来,将碗罐一件件封好,装回到来时带着的帆布包里。
“明天一早我就要走了,你在旅行途中要注意身体,别像陛下一样生病了。”家常式的念念叨叨让何淼有点心酸。
总是着现代的人来到大秦,其实何淼很想回到现代看看了。
诶,可惜回不去。
不知道狗系统是什么属性的,有支持人来回穿梭的功能都不让他去现代。
难道他必须在大秦,就相当于基站功能?
天边的火烧云形成凤鸟的形状,拥拥簇簇的云汇集在日心所在,颜色由白渐至浅粉、酱,大自然随意涂抹出来的颜色总能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瑰丽感觉。
何淼坐在小凳子上,一边看着风景一边说道:“教授,古时候的自然风景真好看对不对?有时候都不想破坏这些美好,钢筋水泥的美感实在是太差劲了。”
刘教授:?
怎么感伤起来了?
【淼淼,你在发癫?】
【别说钢筋水泥不美,我现在就想看到陛下修建的南北贯通的柏油路。】
【伤春悲秋,都是没有饿肚子的人才能干出来的。不过淼淼现在,好像的确达到了伤春悲秋的标准。算了,让你悲一会子。】
何淼抽了抽嘴角,没想到他只是文艺一把,就被网友们摁头清醒。
刘教授的手很温暖,轻轻地在何淼后脑勺拂了下,“要是想父母了,就让他们过来。”
何淼摇摇头,他爸妈还年轻,还有半辈子要过,如果来大秦了大家都知道他们是自己爸妈,这后半辈子注定要生活在聚光灯下。
如果他爸妈是享受聚光灯的人还好,但他深知爸妈就只是喜欢过平常生活的普通人,而且他现在正在催爸妈要二胎,所以何淼希望爸妈能一辈子都在网络后,他们能看见他在大秦好好的就好了。
刘教授叹息,在便捷的通讯工具之下,现代人对思念这种东西都是很陌生的,猛然把一个人放在与家乡隔绝的大秦,任谁都很难适应。
何淼也没想到一下子把气氛搞这么伤感,回头他在这里跟许许多多的老祖宗一起历险,这日子过得其实还挺波澜起伏爽快畅心的。
“刘教授,您不是要研究那些夏朝的日用器物吗?怎么又收起来了?”
刘教授其实是担心那些陶碗表层形成的那一层薄薄的釉质真有辐射,会对何淼造成什么伤害。
“咱们就在桌面上说吧,刚才我看见有网友问到三角形,这个在上古时候的符号中代表的一般是云气。”
何淼:“为什么是云气啊?”
网友们:【它有一个角,我还以为是代表山呢。】
何淼点点头,他也觉得更像山。
刘教授在桌子上画出来三个符号,连三角的一个很像是王冠的底座,底座上有一个三角,三角上是一个圆。
“这是在一件名为豆的容器上出现过的图画,连三角是山,山上面与日之间的就是云气。”
刘邦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掐着下巴看着他们在桌子上画的图,说道:“我见过这个,圆如果只有一半,那是要下雨的意思。”
刘教授起身:“老祖宗,您请坐。”
差一点忘记活化石了。
“这个图画符号的意思,您具体给我们讲讲,且不知您是在何处看到这些符号的?”
刘邦:这还不简单,都想知道什么,拿笔来吧。
没想到从刘邦这里,大家还知道了很多种鸟形符号。
【谁说咱们邦哥没有上过学的,这太有文化了好不好。】
【邦哥的水平,到现代来说怎么都是研究上古文化的博士级别了。】
何淼很好奇:“邦哥,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刘邦一副事无不可对人言的状态,道:“早年喜欢去山里玩,看见过很多有画的石头,当地居住的山民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何淼:“您说的这个山,不会是芒砀山吧?”
“不,”刘邦摆了摆手,然后一个大喘气,“不全是,小的时候出门玩哪能跑那么远,后来年轻时游历,才去的芒砀山。”
【怪不得邦哥在历史记载中犯了事,都是往芒砀山里跑。】
【他倒是跑得利索,连累的吕姐替他去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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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后面的弹幕又要说他渣男,刘邦赶紧跑了,别吵起来又给他爆料。
刘教授:“诶,别走啊。”
她还想问问老祖宗对那些山石画有没有更确切的记忆呢。
这时,忽然一串悠扬的笛声从水流对面的山中传出来,好似随着一群归鸟腾空而起。
山林郁郁葱葱,笛声悠扬开阔。
难道在这个山里,隐居着什么世外高人。
御驾是一直向着东北方向走的,现代地理组按照古今比对,也没能给出这座山的名字,实在是他看着郁郁葱葱的,其实没有多大。
在地里位置上更靠近清朝皇帝们修建的一系列避暑山庄。
但是很快,去附近探查的黑骑卫回来,带来一个消息,在这座小山包的东侧,的确是有一个聚族而居的小山村。
*
仲夏之时,夜短天长,太阳早早地就从地平线跃出,一直到人筋疲力竭了还不落到山下去。
在农人看来,这时候的太阳勤奋地令人生恼。
彩是一个无父无母的独居年轻人,为了多收获一些粮食,偷偷在山阴之处开垦了两亩田地,这天也是从早忙到晚,才扛着自己制作的简陋的石锄从山上小道而下,听到村头老者依照平时吹起来的笛声,感觉回家的路都轻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