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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了起来。
根据他以前读书时吃瓜看戏的经验来判断,他妹这是有情况。
只可惜陈染看到号码就回自己房间了,他什么都听不到。
给他妹打电话的人是谁啊?多大年纪,干什么的,长相性格人品家庭都是什么情况?
陈凌松脑子里的问号一个接一个“噗噗”往外冒,心理年龄瞬间从正常情况下的二十六七变成四五十。
本来还是个挺年轻的小伙,一瞬间他心都要操碎了。
陈染回房间后马上按下接听键,肖明非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染染,我回了盛海,就在你家附近。”
这件事陈染事先并不知情,但她提前跟肖明非说过她这几天会回来,她家地址肖明非也知道。
听说肖明非也来了盛海,陈染挺惊讶的,当即问道:“你怎么回来了?这么突然?”
肖明非笑了下,说:“其实也不突然,之前我在容城主持过鉴宝大赛,那场大会办得挺成功。事后有好几个城市都派了相关人员出面联系过我,都想邀请我去主持同类大赛。”
“盛海这边曾跟我联系过两次,我答应过,大会流程都安排好了,但时间一直没定。”
“最近我考虑了一下,决定把时间定在最近。具体哪天,我得跟你商量下。”
陈染更惊讶了,鉴宝大赛这种事跟她能有什么关系,还需要跟她商量?
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肖明非直接告诉了她原因:“这场赛事还拉了几个赞助方,其中娄家占了大头。他们和我一样,都有一个目标,想借着这个机会,把胡家兄弟钓出来。”
盛海市娄家?陈染想起来了,之前陈振江曾去过容城市局参加了会议,在会上他们确认,从胡克俭别墅里搜出来的那批古董里,有不少是从盛海市运过去的。
有好几件古董原本属于娄家所有,在七十年代被人抢走,存放在仓库里,最终被胡家老大偷运出来,转而成了胡家的收藏。
这件事娄家人已经知道了,自然把胡克俭三兄弟视为仇人。而娄家这些年发展得也不错,并不比胡克俭三兄弟差什么。
陈染有点明白了,问肖明非:“跟我商量时间,是不是想找一个比较合适的时机?”
肖明非给了肯定的答案:“对,听说你们这次拔了个窝点,救了好几十位被拐骗的少女。这件事很多盛海人都知道了,消息传得挺快的,娄家人也知道。”
“这个案子线索越来越多,又抓了那么多人,再查下去,胡家的房产情况慢慢也会暴露。”
“他们那些房子里估计藏了不少好东西,现在警方查得严,盛海很多地方都在设卡查车。他们想一下子运走那么多东西,恐怕并不容易。所以我考虑,他们或许有快速变现脱身的想法。”
“我们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人把鉴宝大赛的消息传出去,同时联系几个古董商、拍卖行之类的,在大赛现场收宝。到时候胡克俭他们或许会派人过来投石问路,要是感觉没问题,他们可能会把东西卖了。”
“你知道的,胡家老大在七十年代从库里偷运走的东西是有清单的,一旦那些古董出现,胡家和他们派来的人就会被我们锁定。”
“清单的事,我们知道,胡家兄弟应该不清楚。所以在这方面他们或许没什么防备,那我们就可以利用这个信息差,想办法把胡家人钓出来。”
“另外,你们抓了那么多人,现在胡总手底下能用的人肯定越来越少。碰上重宝,他或许会选择亲自上阵参会,这样对我们是最有利的一种情况。”
“万一他真来了,能不能走得掉,就得看他运气了。”
陈染越听越觉得肖明非这个主意靠谱,胡克俭兄弟俩一直躲在暗处,想找他们真的很难。
用这个办法作饵,也算是条路子。即使没成功,肖明非和警方也没什么损失,反正就是顺手的事。
她就道:“你想的太周全了,不管能不能成都值得试。”
“回头我会跟盛海市局那边的人商量下,到时候警力必须要跟上。还要想办法麻痹胡家人,免得他们心生警惕。这个分寸怎么拿捏,得研究下。”
肖明非点了下头:“你觉得可行就好,其实这事我也没把握,只是想在我能力范围内试一下,万一要是有用,也算是意外收获。”
陈染认真想了下,说:“现在可能还差点火候,明后天你等我信儿。”
肖明非知道陈染他们抓了不少人,事情还不够明朗,不宜过早做决定。
“行,我等你消息。”
说到这儿,肖明非突然来了一句:“想我没?”他说的声音很轻,但陈染不会听不到。
问完后,他以为陈染不会回答他,甚至直接说一句不想。
没想到,陈染沉默了一会儿,居然轻声说:“有点。”
她不是没心的人,肖明非为她做的事她心里有数。一个月时间里,光是名老中医,肖明非就找了不下十个。挑挑选选,最终选出来两种药膏,暂时先让她用着,哪种效果更好以后就用哪种。
原来那家卖药的,陈染已经不让他去了,因为那家老头想让肖明非娶他女儿。
再让他去的话,万一对方给肖明非下点药什么的,说都说不清。陈染觉得犯不上,为了药膏,总不至于把肖明非这个人给搭上吧?
肖明非嘴角上翘,咬着下唇才没让自己在街上笑得像个傻子。
他早就看出来,陈染不会把太多心思放到感情上,谈恋爱这种事她会很慎重,轻易不会答应。她能稍微松口,就是已经把他放到心里了。
两个人打电话的时候,舒静雅从厨房里出来,看到陈凌松坐在沙发上,手上的报纸拿倒了,眼睛也没落到报纸上,还扭着脖子在看着陈染的房门,她把报纸从陈凌松手上拿下来,问他:“想什么这么出神?家里酱油没了,你去买一瓶。”
“知道了。”陈凌松起身穿鞋,关门出了院子。
这活从小就归他干,无论他在外边混成什么样,回家了他妈叫干什么他照样得干。
常去的小卖部就在街口,走两百多米就能到,所以他没开车,出门后沿着巷子往前走。
时值十一月中旬,秋风簌簌吹过,走到巷子口,看着街上的树叶红黄相间,煞是漂亮。陈凌松便想着,等有时间了,可以给陈染多拍几张照片。
他顶着风往家走,走到他家楼下不远的地方,看到一个年轻人倚在一辆黑色轿车旁边,正一脸笑意的跟谁打着电话。
那人穿着一身藏蓝色呢子大衣,身高跟他差不多,但要比他清瘦一点。
他只当这是个路人,瞧了两眼就转移了视线,直接回了家。
这时陈振江返回客厅,见陈染没在,便问他:“染染呢?”
“歇着呢,估计乏了,让她躺着吧。”陈凌松没跟他爸说那么多,否则还得解释一顿。
因为他清楚,他爸要是知道了,会比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