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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是客人……啊!”

随后是人体倒地的声音。

“哼,这种拙劣的借口骗得了谁!”

男人边说着,边朝沈染星走来。

沈染星只觉脖间一紧,有人抓住了她背后的衣服,一把把她扯了出去。

他大爷的!

辛辛苦苦钻了半天,他一秒就把她给扯出来了!

沈染星坐在压低的杂草上,转身看向来人。

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流芳阁低级护卫服饰,脸上还带着惊惶,应当也是为了躲避外面的屠杀,来到这一处荒地。

不料恰好撞见了她们。

分明都是逃命的可怜之人,他遇见了弱者,却生出了一抹饿狼似的目光。

他对她们有所企图。

沈染星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连忙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小杂役护在身后,强作镇定道:“这位大哥,你误会了,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我只是不小心误入此地,现在只想离开……”

“误入?”那护卫上下打量着她。

她身上衣裳不是杂役穿的,虽然有些脏污,但料子尚可,她的脸庞也过于干净清秀,也不像做惯苦活的人。

是客,但也算不上贵客。

“你是客,我自然不会强硬将你留在这里,不过你身后那人是流芳阁的杂役,得留下来。”

“行。”她才让开,那护卫便举起了刀,打算就地处决了小杂役。

沈染星一看,慌忙推开他的手,制止他的动作,好声好气道:“大哥,我们一起逃吧,留在这里,指不定那些人什么时候会杀过来。”

“流芳阁遍布全国,规矩森严,对试图逃跑的人惩罚极重,你以为想逃就可以逃?”护卫眼神凶狠,“阁里现在出了大事,没空听你狡辩,快让开。”

“不让。”

“刀剑无眼,伤了你,可别赖在我身上!”

沈染星抬起双手,急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这样,我买她这一条命,多少钱?”

那护卫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道:“流芳阁的人的命可是买不到的,生是流芳阁的人,死是流芳阁的鬼,你又有什么资格买,况且,我还指着她活命呢。”

此言一出,沈染星突然心里神会,明白他一副饿狼眼神的缘由。

这是打算杀了小杂役来躲避外面的打斗,若是事后问起来,还可以领一份功。

他不仅逃过了一劫,还追杀了逃兵。

真是个好计谋。

沈染星思索间,护卫举起了刀,眼神愈发凶狠。

“你若是不让开,我把你一起送下地狱!”他说着,便挥刀而下。

沈染星下意识往侧一闪,翻滚着躲开了。

才坐正身子,仰头一看,那护卫的刀再次逼近,沈染星随手折过一节细枝,格挡开了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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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察觉到自己的身手,只知道她手上的细枝断了,刀已迫近脸面,只来得及抬手抵挡。

刀刃破风的锐响刺入耳膜,她缩起脖子,紧闭了双眼。

可半晌过后,那刀迟迟没有砍下来,唯有几点温热黏稠的液体,溅上她的脸颊和袖口,带着浓重的铁锈腥气。

她惊疑不定,抬眼看去。

那名凶悍护卫举刀的动作僵在半空,眼睛圆瞪着,嘴角溢出鲜血,表情难以置信。

一截染血的剑尖,正正从他心口处透出,寒意森然,几乎要刺到她手臂上。

下一刻,剑尖猛地被抽回,消失在护卫心口,沉重的身躯便如断了线的木偶般,轰然倒地。

尸体砸进一旁半人高的草丛里,惊起几只藏匿的飞虫。

杂草簌簌摇动,掩埋了倒下的躯体,也露出了后方伫立的身影。

沈染星呆呆地仰望着。

白尘烬……

他一袭深色青衣,袖口与衣摆都血液浸透,猩红斑驳,湿漉漉地贴着身躯,更显身形瘦削凌厉。

手中斜握的长刀仍在淅淅沥沥地淌着血珠,刃口翻卷,甚至可以看见细微的肉糜。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浓重得几乎凝成实质。

面前的人恐怖阴森,沈染星却涌起一阵劫后余生的欣喜。

而他只是站在那里,眉眼低垂,眼眸灰朦之感褪尽,晶蓝的眼眸亮得骇人,看过来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刚从无间炼狱里踏血而归,周身缠绕着未散的恐怖煞气。

她不在意,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雀跃起来。

他是来救她的?

劫后余生的狂喜瞬间涌遍四肢百骸,她什么也不想,眼里只有他。

“白……”沈染星刚开口,便要爬起来,朝他飞扑过去。

可还未开始动作,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毫无征兆地当头罩下。

剑刃寒光一闪,长剑滴血,携着凌厉风声,直直朝她面门刺来。

她偏头侧身,剑风擦过脸颊,划出一道细痕,斩断几缕碎发,带起的锐响令人牙酸。

这完全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她甚至没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

“铮”地一声嗡鸣,那柄染血的利刃深深钉入了她身后的土墙,剑柄犹自震颤不休。

沈染星彻底僵在原地,歪着头,瞳孔因惊骇而紧缩,姿势狼狈,无力坐靠在墙角下。

一缕细微却尖锐的刺痛炸开,温热的血珠立刻从脸上的划痕中渗出,碎发飘落,拂过她僵住的唇角。

四周虫鸣俱寂,连风都仿佛静止了。

沈染星的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放慢了。

她颤抖着,艰难地抬起头,顺着那柄滴血的长剑向上看去。

对上了一双冷漠的眼睛。

白尘烬就站两步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藏着笑,阴森又愉悦的笑。

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纯粹的,对生命的漠视和杀戮带来的快意。

他……连她也要杀?

这个念头如同刺骨的冰锥,瞬间刺穿了她所有暖意和庆幸,生出彻骨的寒冷,带来极度的恐慌,将她牢牢钉死在原地。

她脸色惨白如纸,他眼中的阴冷笑意却更浓了,也更阴沉了。

那是一种……发现有趣猎物的眼神。

“继续逃啊。”

他嗓音微哑,带着笑意,尾音还余留着兴奋到极致的轻颤。

流芳阁深处,密室内。

李老板站在烛火旁,脸色惨白如纸,额头冷汗涔涔,此刻早已没了平日的圆滑镇定。

尽管密室隔绝了大部分声响,但那恐怖震动,凄厉惨叫,还是时不时隐隐传来,听得令人心悸。

现下那声响停了好半晌,李老板才颤颤巍巍,对着对着屏风后那道身影道:“结,结束了?”

屏风后的女子身影丝毫未动,甚至悠闲地品了口茶,道:“你这处连人带妖,合计五六百人,不过才半个时辰,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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