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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们家是敌特朱劲松的心腹,去吧。”

王立仁猛的朝着程秀英冲来,他涕泪横流,试图下跪,可惜被里一个军人提溜着,根本跪不下去:“秀英,你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条老狗吧!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都一把年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我没想干别的。”

程秀英满眼嫌弃,一脚踹翻了王立仁,“滚,看见你这副摇尾乞怜的奴才相,我就恶心!。”

一旁的郁佳佳立刻附和:“没错,恶心透了!”

到了这一刻,她彻底爽了。

王立仁哭求程秀英无望,他只能求领头的贺远征:“首长,那信跟我没关系,那是陆筱晴给我的,她说那是她偷藏郁松青的信件!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我就跟着朱劲松这个畜生上了两天班,我啥也不知道。”

贺远征:“带走。”

郁松青:???

他整个人都裂开了,他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让陆筱晴这么处心积虑的搞他?

是陆筱晴出轨,是陆筱晴分手,他也没想着霍霍陆筱晴的名声,如今,陆筱晴想搞死他全家啊!

王立仁继续哭:“对了对了,是肖立新让我跟着朱劲松的!对,是肖立新。他给了朱劲松那畜生一张郁家姐妹的照片,朱劲松这才用了那些下作手段。”

肖立新作为革委会副主任,就算没有王立仁的指认,也跑不掉的,已经有人去抓捕他了。

另外,胡大爷、方勇这两家上蹿下跳想要在肖立新跟前立功的人,也一并带上。

不过两家人不用被捆绑着。

胡大爷手脚都是哆嗦的,他还没有立功呢,就成阶下囚了?

方勇一家子要是瑟瑟发抖。

他的大儿媳妇郭春燕喊道:“首长,我公公最近跟着肖立新做事情,我们不知道他到底干了什么,但他多次尾随大院的人家,说是为了革命,我劝不了,实在不愿意与之为伍,已经断绝了父子母子关系,在街道办报备过。我们家跟方勇一家子再无瓜葛。我与娘家借了300块钱,彻底断了生恩养恩。断绝书就在房子里。”

她此时太庆幸这个决定了,自从她公公带着革委会把他们房顶上的金算盘搜走以后,她就想着分家了,这段时间,公婆跟疯魔了一样上蹿下跳,她整日不得安生,就怕出了事情,她要断绝关系,不然就跟方文栋离婚。

与父母断绝关系,这是戳脊梁骨的事情,如今成了好事一桩。

街道办的赵主任在人群中道:“昨天下午办的。”

算是证实这件事情。

那就不用管方文栋和郭春燕了。

程秀英带着人去‘抄家’,配合军管会搜查证据,彻底清算敌特罪行,先从朱劲松家开始。

郁佳佳紧随她妈步伐,学习程秀英的革命精神,亲眼见证胜利的光荣。其实是为了捡漏。

第60章

朱家是独门独户的一进小院, 院子打理得很精心,一架葡萄藤果实累累,挂满了晶莹剔透的葡萄, 一棵石榴树果实压弯了枝头,裂开的果皮下露出玛瑙般的籽实, 红得扎眼。墙根下是整齐的菜地, 茄子紫、辣椒红、青菜绿, 长得葱郁肥硕, 不见半根杂草。

屋檐下的阴凉地里,摆着两把磨得油亮的藤编椅。一个富态的老太太眯着眼, 手里不紧不慢地织着一件崭新的毛线衣, 毛线是罕见的藏青色。

另一个藤椅里, 半躺着一个戴老花镜的老头, 他一手摇着蒲扇, 另一手拿着一张报纸。

院子当中,一个六七岁、胖墩墩的男孩正骑在一匹精致的木马上。那木马一看就是请好木匠专门打的,滚圆油亮。他手里挥着一根小皮鞭, ‘啪’的一声抽在木马屁股上, 嘴里高声吆喝:“驾!驾!冲啊!打死那些坏分子!”

老太太闻声抬头, 满脸的褶子里都堆着宠溺的笑:“哎哟我的小祖宗, 慢着点儿!饿不饿?要不要先吃饭?”

老头儿也从报纸上抬起眼,呵呵一笑:“东东刚吃了鸡腿, 哪能这么快就饿了, 是不是啊。”

祖孙三人相处和睦, 真是一片岁月静好。

外面吵吵闹闹,老头站起来,伸着脑袋往外看, “谁家被抄家了?也没听劲松说过啊。”

东东一听抄家,眼睛瞬间亮了,他跳下木马,扬着手中的皮鞭就往外冲:“我也要抄家!”

老太太宠溺一笑,放下了毛衣针,跟了出去:“慢点!”

大门被一脚踹开,轰然砸倒在地,溅起的尘土差点迷了东东的眼。这小胖子先是一愣,看清眼前这群凶神恶煞的人后,‘嗷’一嗓子哭嚎起来,“你敢吓我!我让我爸打死你们!”

他仗着平日家里的威风,扬起手中的皮鞭,就朝为首的程秀英抽去。

程秀英眼神一冷,看着这张与朱劲松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肥腻脸蛋,心里没有一点对孩童的怜悯,只有憎恶,她抬手攥住了抽来的鞭子,猛地一拽,东东直接倒在了地上。

程秀英骂了一声:“小畜生!”她手腕一抖,那皮鞭带着风声,朝那小崽子劈头盖脸地抽了回去。

“我的孙啊!”朱老婆子尖叫着扑过来,用身子硬生生挡住了这一鞭,疼得她龇牙咧嘴:“反了天了!你们睁大狗眼看看,这是革委会朱主任的家!我儿子一句话,就能让你们全都去蹲大牢吃枪子儿!”

朱老头也扔了报纸,颤巍巍地冲过来,指着程秀英一众人的鼻子怒吼:“无法无天!你们是哪个单位的?谁指使的?今天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跑!”

朱家在县里,一向是横着走的!此时只有愤怒,没有一点害怕。

程秀英眼含冰霜,再次扬起手中皮鞭,直直朝朱老头那张养尊处优的脸上抽去!

‘啪’的一声脆响!一道血红的印子立刻从他眼角炸开到下巴。

朱老头惨叫一声,捂着脸踉跄后退。

程秀英不等他反应,紧跟一步,抬脚就狠狠踹在他心口,将老头踹翻在地,滚了一身尘土。

她居高临下,指着瘫倒在地的老头和那吓傻了的老婆子,掷地有声地喝道:“把这对欺压群众、作威作福的老寄生虫给我绑起来!”

程秀英领着人闯进朱家客厅,眼前的景象让她和身后的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这哪里是革命干部的家?分明是旧社会资本家的公馆!锃亮得能照出人影的地板,一组油光水滑的小牛皮沙发围着实沉的红木茶几,墙上最显眼处,巨幅的□□正慈祥地注视着这屋里的一切,仿佛给这满室的奢华披了一层最正当的革命外衣。

条案上更是扎眼。大大小小、各式材质的主席像章堆得像座小山,旁边还立着一尊周总理的白色半身雕像。

程秀英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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