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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已在两人中间蔓延,最后李宝华率先气呼呼起身离开。
在李宝华离开后,唐明丽也神情蔫蔫回了家。
到家时,婆婆和奶奶正在吃桂花婶做的凉糕。但她已没了心情,打了声招呼后径自上了楼。
付母和付老夫人诧异她的反应,要搁平时怎么可能不吃。
“明丽这是怎么了?”
“可能太累了吧。”
两位长辈一问一答,猜测着怎么回事。
楼上,付辞仍在书房看书。
对他这种能静下来学习的精神,唐明丽是佩服的。
怎样的人才能做到摒弃诱惑和杂念,待在这偌大的书房看这么久的书呢?
她有些有气无力往椅子上一坐,眨巴着眼睛看着专注看书的丈夫。
岂不知在她进门时,他就发现了。
察觉到她的注视,付辞抬起头,只一眼就看出她不对劲。
关心问:“不是出门和朋友见面吗?”
以妻子的性格,和朋友见完面,应该兴高采烈才对。
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唐明丽说了声‘是啊’后又冷不丁说出:“但可能见完这面就不是朋友了。”
有点小伤感,李宝华算是她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
这话听着有点严重,付辞合上书。
“怎么会这样?”
问这话的时候,付辞还以为是两个女人之间闹了别扭。
等听妻子把来龙去脉说来,才明白到她眉目间那浓浓的疲惫是为何。
他甚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会有一种这位堂姐好像能和很多乱七八糟的倒霉事扯在一块错觉?
怎么能有人把自己的人生弄得这么混乱。
付辞理解不了,只觉得匪夷所思。
难得看到付辞拧眉一副欲言又止,唐明丽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认真的人,真的连皱个眉都显得好专注。
既然和付辞说了,她就不会只是说。
都说男人容易站在男性的角度,她也想看看他是不是如此。
所以问付辞:“你觉得这事我应该怎么做?”
付辞脱口而出:“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
就算对方不是妻子的堂姐,而是一个陌生人,既然知道这事,就不可能不理。
这回答让唐明丽很开心。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因他一个态度这么开心。
不管了,开心就开心吧。
这世道能捡个三观稍正常的男人太难了,本就是值得开心的。
想到明日是休息日,她又对付辞说:“我打算明日回一趟大伯家……”
“我跟你一起去。”
唐明丽本还想问‘你要一起去吗’,不等她说出口,付辞就主动说了。
脸上挂着的淡淡笑意,终于有几分到达眼底。
虽然不知道付辞过去能做什么,但有个熟悉的人陪着心里至少会踏实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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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离明天还有点时间,她要好好想想等见到大伯他们要怎么说。
而对于唐明丽来说,洗澡是最有助于思考问题的。
所以她让付辞继续看书,起身回房间拿了身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洗澡。
付辞本还想和她聊聊那个朋友的,想告诉她,山一程水一程,朋友亦是如此,所以无需太伤怀。只要知道还有人是永远不会渐行渐远的就行,比如他。
但这样的话对他来说,确实有点太过肉麻,一纠结便错失了机会。
付辞认真反思,觉得一个男人不应该这样犹犹豫豫,下次还是果断些吧。
因为他相信,以妻子通透的性格,必然很快就能靠自己想明白,无论愿不愿意接受,只要人生是向前的,朋友必然就是阶段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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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内,水流声哗啦啦。
水流顺着脸颊淋下,唐明丽的思绪也渐渐清明。
确实如付辞所猜,唐明丽也很快消化了那因李宝华生出的闷闷的情绪。
第23章
其实没多大的事, 只不过人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
现在唐明丽想明白了,不管是李宝华这个朋友,还是唐明美遇上渣男, 都不是多大的事。除了让她的情绪有那么一点起伏外, 对她的人生并没有什么影响。
想清楚后,轻松多了。
再从浴室出来,整个人容光焕发。
可能是穿着居家服的缘故, 浑身还散发着一股慵懒劲,看得付辞都有些羡慕。
其实妻子最开始吸引他的,就是身上别人羡慕不来的松弛感。
怎么会有人能活成那样?就好像这世间万事,概括起来也不过是衣食住行。
后来付辞真忍不住问过妻子, 可她只是开玩笑说是上辈子已经累够了。
“想什么呢?”唐明丽发现丈夫盯着自己失神, 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她当然不会自以为是自己美人出浴将他迷倒, 估计是看太久的书累了。
想到这可能,唐明丽还体贴查看了下他保温杯的情况。
还有半杯子的水,她就不表现了,省事。
付辞回过神, 冲她一笑:“想起你曾经说过的话。”
这可真让人意外。
她说过什么有哲理, 让人印象深刻, 能让付辞记到现在的话?
唐明丽完全想不起来, 私以为不可能,但付辞又是不会骗人的。
只好问:“什么话让你突然想起, 还想得那么入神?”
唐明丽走到付辞对面坐下, 单手托腮欣赏他棱角分明的俊脸。
如果条件允许, 找对象还真得找帅哥,美好的事物真能让人活得心平气和些。
付辞回道:“你还记得我曾经问过你的一个问题吗?”
这话出来,无意外得了唐明丽一个眼神刀子。
两人朝夕相处了两年, 就算交流再少,问过彼此的问题,没有四位数也有三位数,怎么可能凭这句话就想到。
其实付辞说完,他自己也笑了,忙直接说:“我曾问过你,为什么你活得那样松弛。”
哦,原来是这个。
谁会记得啊,一点印象都没。
“你说上辈子累够了。”
唐明丽终于有印象了,这是一年前的事了,怎么忽然又想起?
她说的是大实话,可她知道付辞不会相信,她也不可能去明说。
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信什么上辈子下辈子,只信人能把握的只有这辈子,所以不愿意浪费一分一秒。
她懒洋洋问:“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因为看到你这个样子。”
“我也不是今天才这个样子。”
她也不问付辞,她现在什么样子,反正都大差不差,而且听付辞的语气,应该还蛮愉悦的。所以她自动理解为,无论当时还是现在,都是美好的样子。
付辞含笑点头。
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