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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挥了挥刀。
李大柱吓得后退了一步,“不然怎样?”
唐明美道:“自然是一刀捅下去。”
凶狠的模样看得李大柱心里发毛。
“唐明美,你现在怎么变得那么可怕。”
“关你屁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是我孩子的母亲,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
提到他是孩子父亲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唐明美失控了。
都是她的错,她的孩子才会这么倒霉有这么个父亲。
她举着刀朝李大柱扎去,嘴里还骂道:“你这混账东西。”
李大柱没想到她真干刺过来,吓得连忙转身就跑。
“疯子,唐明美你这个疯子。”
这话既是对唐明美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他怎么会觉得唐明美变了呢?
完完全全和以前一样疯。
他是疯了才会以为她变了。
这种疯女人,就算是再能挣钱,和她一起生活也得窒息。
算了,还是老老实实赶紧找个对象吧。
唐明美见人跑了,也不追了,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忽然往自己掌心插去。
只见她面不改色,完全没任何伤痛的样子,而那本该被匕首扎破的手掌也好好的。
再拿起,才发现匕首不知怎的缩进了手柄里。
再一按那不起眼的开关,匕首又弹出手柄。
这是一把可以由开关操纵自由伸缩的匕首。
当初唐明美看到时,立刻觉得这匕首大有用处,用来吓唬人太妙了。
只是没想到,那么多次拿货的路上都没用上,今天对着李大柱倒是用上了。
她朝着早已经看不清李大柱人影的方向呸了声,自言自语道:“就知道你是个怂包。”
对付李大柱这种人,就得比他更凶跟够狠,更豁得出去。
狗急跳墙这种事,很难在这种怂包发生。
哪怕人生真被逼上绝路,他想的估计都是苟延残喘,而非和你同归于尽。
不过关于这一点,唐明美也不敢赌。
她也不是要把人逼上绝路,只要不出现在自己面前就行。
-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七月。
今天的夏天少雨,火辣辣的日头天天跟个火球一样在天上挂着。
唐明丽已经三天没出门了。
之所以只是三天,是因为要上书法课。
但凡不用上课,她觉得自己可以一个月不出门。
不对,可以一个夏天不出门。
今天的夏天太热了。
想到明天又要去上课,唐明丽不由有些愁眉苦脸。
看外头这天气,明天大概率也不可能是个阴天。
要是有驾照就好了,这种天气出门也不难受了。
可什么时候能允许个人自由考驾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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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丽想到都觉无力,干脆整个人往沙发一瘫。
付老夫人见状,以为她是练字练累了,笑道:“是不是最近练字太辛苦了?要不炖点燕窝喝喝?”
唐明丽摇了摇头:“练字不辛苦,但看着外头火辣辣的太阳,让人好害怕。”
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问:“奶奶,我是不是黑了?”
付老夫人认真打量,最后眉头微微皱了皱。
还真是黑了一点。
不过她不想孙媳妇伤心,撒了个善意的谎。
“看护出来,这张脸还是那么漂亮。”
被夸漂亮哪有不开心的,唐明丽高兴摸了摸脸颊。
“可能是我多心吧,我总觉得好像黑了点。”
付老夫人安慰道:“没关系的,夏天黑点,冬天就白回来了。”
“那也是。”
这身体是白底子,只要不是长期晒太阳,很快就能白回来。
只是付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想给他看到自己黑了。
才这么想,客厅的电话铃声就想起了。
唐明丽以为是付辞和自己心有灵犀,她才想到他,他就打电话来,于是积极主动起身去接电话。
然而等听到电话那头都的声音她就后悔了。
“……采萍姑婆啊……午饭还没吃呢,一会就吃……哦,没有,最近都挺闲的……诶,我让奶奶听电话。”
唐明丽应付了几句,立刻向付老夫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付老夫人马上示意她将电话给自己。
拿过话筒,付老夫人语气淡淡道:“怎么了?可别是又打电话来哭诉。”
电话那头的付采萍被说得一时语塞,慢半拍回道:“嫂子,你是我亲嫂子,我不跟你哭诉,还能跟谁哭呢。”
付老夫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吧,这次又想哭什么。”
“还不是顾琳……”
付采萍才刚想说,付老夫人就直接了当道:“离婚。”
“啥?”付采萍听懵了,喃喃道:“嫂子,那其实也没到离婚的程度。”
“那就不离,好好过日子。”
“可这日子没法过了。”
“离婚,过不下去果断离婚。”
“没严重到离婚的程度。”
“那就好好过日子。”
“可这日子闹心。”
“离婚。”
……
聊天陷入了死循环,付老夫人来来去去就‘离婚’‘好好过日子’两句话。
付采萍聊不下去了,气呼呼挂了电话。
付老夫人长舒了一口气,对着话筒有些得意道:“就不信治不了你。”
这套聊天模式,也是她在接了不知道多少次付采萍的电话后琢磨出来的。
她真的已经懒得说什么大道理,分析什么情况,跟更别提想什么办法。
人如果自愿呆在烂泥中,谁也帮不了。
顾琳这婚姻,要说过不下去,确实又好像没到这地步。
至少她婆家没做绝,只是想劝她让步。
但明丽说的对,钝刀子杀人才是最痛的。
顾琳婆家的做法,最后无非两个结果,要么妥协,要么逼疯。
可顾琳愿意妥协吗?
或者说敢妥协吗?
想到这些,付老夫人其实多少还是会有些难受。
可有什么办法?
她也不是没和他们直白表达过看法,奈何说什么都不听,只一个劲诉苦。
诉苦能改变什么?
她又不是菩萨,听到别人说苦,能有什么法力助他脱离苦难。
付老夫人感叹:“其实多少人的婚姻和顾琳一样,都是钝刀子杀人。一点点割啊割啊,就割了一辈子。”
唐明丽可太赞同奶奶这比喻了。
是啊,这世上多少婚姻不过是钝刀子割肉。
疼,可又好像不要命。
忍啊忍,一辈子就过去了。
直到人到白发苍苍,人生所剩无多,才发现浑身早已被这把钝刀子割的体无完肤,才来后悔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刀来得痛快。
可这把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