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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花问:“还痒吗?”

应伽若感受了一下,老实回答:“痒。”

笔尖在肌肤上游走,更痒了。

还有,在手指上画小红花是什么鬼?

谢妄言幼稚死了!

谢妄言放下笔,语气平平说:“行,继续做卷子。”

应伽若:“……”

“我说的是痒!”

“只要没被咬掉手指,就能继续做题,还剩十五分钟。”谢妄言示意她看沙漏。

……

应伽若将卷子翻面,堪堪擦着沙漏上方最后一粒沙子,艰难地写满了整张。

嗯。

只是写满了。

不交白卷是她最后的倔强。

谢妄言站在应伽若旁边,亲眼见证她如履薄冰地写下最后一个错误的答案。

应伽若憋了半小时,一写完,小嘴巴根本闲不住,仰着脸吐槽:“这些题难得我想死,不是我这种物理学渣该做的东西。”

谢妄言坐下也比她高很多,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影子里。

应伽若从乱码的物理题里分出那么一小缕少女心,思考他们是不是离得太近了点。

谢妄言好大只,她都要喘不过气了。

正批改她卷子的谢妄言,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见对方不走心,应伽若也迅速敛回那一丝丝少女心,在他耳边喊:“谢妄言,你听见了吗!超级超级难做!”

幸好音乐教室双层隔音。

谢妄言圈出一道题,然后毫不犹豫地画了个叉号:“我没聋。”

应伽若:“那你重复一遍,我刚才说了什么?”

谢妄言:“你说你笨。”

应伽若:“我不要你陪了!你不能提供情绪价值,我要求换人!”

“谢妄言,正式通知你,你被罚牌下场。”

谢妄言画下最后一个叉,看着错误率高达百分之七十以上:“驳回。过来,这么基础的题稍微换一下出题思路就不会了,脑子长哪儿了?”

应伽若:“长你脑子里了,快还给我!”

谢妄言微偏了一下头,和她脑袋碰了碰:“还给你了,现在会做了?”

应伽若歪了歪头,十分确定地表示:不会。

青梅竹马纯洁稳固的关系,在第一次正式“陪学”中,差点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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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伽若空着手离开食堂,满载而归回班里。

随手将没喝完的汽水放到桌角,她铺开一片红字的物理卷子,表情凝重地拿起笔,开始改错题。

蒋心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左看看,右看看,打量她好一会儿,最终目光落在她拿着笔做题的那只手上。

她拉长了语调:“小同桌,你手指上是什么,求婚戒指吗?”

“什么什么谁跟你求婚了?”这种话题周染绝对不会错过,立刻转过头来,“发展这么快吗?”

一小时前她们在食堂,应伽若还没选好男朋友,一小时后求婚戒指都戴上了!

这是什么闪电进度。

应伽若笔尖一歪,直接把卷面划出一道口子。

“谁会用一朵丑唧唧的小红花求婚。”应伽若嫌弃地蹙了蹙眉,摊平手背给她们看清楚。

花瓣都画歪了。

“哈哈哈哈,还挺抽象。”蒋心仪忍不住笑出声。

周染眼睛眯起,提出关键信息:“谁给你画的?”

蒋心仪立刻反应过来,未来新闻人的敏锐嗅觉让她紧跟着提问:“首先排除你自己,这花画在右手,你不是左撇子……”

然后应伽若现场给他们表演了一个左手画小红花的才艺展示。

蒋心仪/周染:“6”

怎么感觉画的比她手指上那朵更精致。

周染:“不是,你闲着没事给自己画什么花?”

应伽若继续低头改错,随口敷衍:“做了一中午物理题,奖励自己一朵小红花,很难理解吗。”

周染和蒋心仪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默契地看到了同样的话:您今年如果是幼儿园升小学生,那不难理解。

班里此时基本已经坐满了人,几个趁着午休时间出去打篮球的男生卡着上课铃进门。

“10班那几个体育生太猥琐了,居然聊那么下流,一点都不像高中生。”

“就是,思想真龌龊!”

“居然对……”

陈京肆轻瞥了一下应伽若她们,止住男生们的话,“行了,班里还有女生呢。”

“以后少跟他们打球就行了。”

也是,一群人高马大的体育生,他们打又不敢打,只能背后唾弃一下了。

“老许来了!”

老许作为班主任,大家还是很给他面子的。

主要原因是老许对于犯错的学生,他不打不骂,就让他们在每周一升旗仪式的国旗底下当着全校师生罚站。

高中生面子大过天,因此7班平日里几个刺头都乖得很,班风全校最正,别说打架,平时连脏话都很少说。

几个男生立刻止住了话。

*

谢妄言的执行力强完美遗传楚女士,说今天开始陪应伽若卷学习,帮她提分,就绝对不可能拖到第二天,所以……

应伽若除了午休时间被逮着做物理测试卷,当天晚上,又被他按头巩固白天的错题。

好难好难好难。

这两个字在应伽若脑子里转了一晚上。

不过应伽若从不会逃避难题,即便是再难,也一点一点去攻克。

今晚她倒是没有因为身体因素专注不了,但是!

有个人在眼皮子底下悠哉地看闲书,也挺难集中注意力的。

谢妄言懒懒地靠坐在单人沙发里,手里拿着那本《快乐学英语》,正在慢条斯理地翻着,窗户半开着,夜晚微凉的风卷起少年额间碎发。

应伽若纳闷地想:怎么会有人看成人漫画,都顶着一张厌世脸呀。

他都不会脸红的吗?

谢妄言非但不脸红,甚至还觉得没有《资本论》有意思。

“看我干嘛,看题。”

“哦……”

应伽若拉长了语调,“你哪里我没看过,真小气。”

足足过了几分钟。

“应伽若。”谢妄言突然喊她的名字。

“干嘛?”应伽若刚好解出来一道难题,唇角翘了一下。

谢妄言:“你是在调戏我吗?”

应伽若迅速绷起一张小脸,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请不要骚扰女高中生学习,谢谢。”

一直到应伽若把所有题改完通过,时间也即将到零点。

今晚学习效率比之前她自己学真的高很多,而且这期间,她完全没有分神去想“成长的烦恼”,满脑子都是把错题改完,找谢妄言算账!

谢妄言没打算让应伽若熬夜,零点已经是最晚休息时间。

等她写完之后,便站起身,晃了下手中的《快乐学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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