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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似乎跟门或者钥匙有关,不过具体的内容静静本人都不清楚,安溪这个看了删减版的就更不清楚了。

下午微微跟君挽厦去上课,沐辛然在补觉,最近她都没有睡好。

安溪抱着脑袋同学到阳台上晒太阳,晒着晒着她就站起来跟着风的方向摇曳,感觉好像回到幼年被种在菜地里的时期。

安溪感觉到阳光与风的舒适,抱着脑袋同学,仰着脸喟叹。

“好舒服呀。”她轻轻闭上眼睛,“小脑袋,你喜欢什么样的花呢?”

沐辛然只睡了十五分钟就醒了过来,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看向二号床铺,但床上没人,她余光扫到阳台的时候,就看到阳台外有个正在往自己身上浇水的背影。

沐辛然打了个激灵,立刻清醒过来了,三两下跳下床铺,疾步跑到阳台门前。她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安溪除了往身上喷水之外没有其他举动,才拉开阳台门,平静道:

“安溪你在做什么?”

安溪像花枝一样随风摇曳着身体,摇曳到看向沐辛然,晕晕乎乎道:“然然你醒啦,我在吃饭喝水呢。”

说话间又往身上喷洒了两下水。

“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水?”

沐辛然冷静道。

“然然你好傻,”安溪道,“阳光雨水就是我的饭跟水呀。”

沐辛然看着安溪眉骨上似乎更加艳丽的纹路,终于意识到做朋友也不能太相信安溪的话。

她怎么能忘了,安溪是真诚不爱撒谎,但是她在跟宿管套话的时候,真真假假的话说得每一个字也都很真诚啊。

“好的,那你能告诉我,你是什么吗?”

沐辛然语气柔和问。

“我是一朵花呀,嘿嘿。”安溪仰起脸对着太阳,笑盈盈道:“我是一朵花,一朵花,嘿嘿,我要吃饭我要喝水,我要长得又高又壮。”

沐辛然眼前就是一黑。

**

沐辛然是察觉到安溪醒来后是有些不同的。不说其他,就那个哭,哪怕安溪后面叫喊再大,说出的内容再荒谬,她最开始无声流泪是真真切切的。

她在梦里一定不止是她说得那样简单,也一定不是只得到了好处,全无任何不好的地方。

只是她想不出有什么坏处,能让她在听完微微对她的维护之后无声落泪呢?

沐辛然想不出答案,但她也没想一定要跟安溪问清楚,因为安溪已经表示没有任何不适,那就算有什么情况,也是安溪不想谈及的私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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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辛然现在就是后悔,应该问清楚的。

如果她问清楚了,就不会选择补觉,如果她没有选择补觉,就不会在睁开眼后看到安溪认为自己是朵正在进食的花。

安溪摇曳着给沐辛然也喷了两下:“朋友一起来喝水呀。”

沐辛然非常感动安溪觉得自己是一朵花的情况下,仍旧还能给她浇水,带她一起喝水。

她感受着水珠从睫毛上落下,看着安溪陷入沉思。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其实她还在做梦,现在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还没醒。

第39章 容纳污染后遗症

沐辛然连哄带骗将安溪哄到屋里, 关上阳台门,拉上窗帘。刚一拉上窗帘,就听到身后嗷一嗓子。

沐辛然被突然的动静吓得一哆嗦, 麻利拉紧窗帘确定一丁点光也不能钻进来。

这时候她的身后已经开始响起一抽一抽哭了。

“我没有吃饱!我没有吃饱!”

沐辛然转过头去哄, 靠近了才发现安溪光干嚎没有哭,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头皮发麻。

她既担心安溪这个情况是持续很久, 对安溪的身体也会有一定损害,又担心君挽厦两人的情况。

“我没有吃饱!我没有吃饱!”

安溪干嚎大叫。

沐辛然打开灯,观察安溪的状况,“现在呢?”

安溪毕竟不是一朵真正的花, 她被问了之后,两只眼睛呆呆看着沐辛然,又转抬头看向头顶的灯, “我, 我不知道, 我问问我的朋友。”

她把怀里的脑袋同学抱起来, 很认真问它, “现在呢?”

脑袋同学没回答, 安溪煞有其事点了点头, 仰着头看着灯光, “我要和朋友开始吃饭了。”

安溪盯着光没多久,刚刚干嚎没下出来得雨,眼看现在就要下起来。

不等沐辛然阻止, 她自己低下头,嘟囔道:“眼睛要吃吐了。”

沐辛然:“……”

她看起来很不正常,但又有点正常。

沐辛然在等, 等安溪在没有阳光跟水之后,会不会恢复。

既然安溪能接受灯光是阳光,也能在被灯光照射不适后给自己一个“合情合理”的台阶下来,是不是说明情况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危险。

最重要的是,安溪没有任何攻击倾向。

沐辛然想了想,走到安溪面前。

安溪正眯着眼睛晒灯光,看到沐辛然过来,往旁边挪了挪。

她现在的行为举止很好理解,只要往“她是一朵花”这个角度思考就可以。

沐辛然想。

所以安溪这个动作的意思是给她留个位置。

沐辛然从善如流站过去,果然在安溪脸上看到了满意的目光。

“安溪。”

“我是一朵花。”

沐辛然沉默片刻:“安溪花。”

“欸!怎么啦!”安溪欢快回答。

“你知道我是谁吗?”沐辛然问。

安溪呆呆看着沐辛然,“你是然然啊,然然花。”

沐辛然忽略最后一句,“它是谁?”

“小脑袋呀,小脑袋花。”

“那个上铺住着谁?”

沐辛然指向三号床铺。

安溪呆呆移动眼球,动作缓慢把视线自动过去,然后哈哈笑:“微微呀,微微花。”

“我学得像吗?微微花是朵慢慢花。”

沐辛然这才意识到安溪刚刚那个表情是在学微微,但是比起微微阴郁又诡异,安溪嘛,滤镜再重,看着也像个呆瓜。

“很像。”沐辛然说完学着安溪的语气补充了一句:“特别棒。”

安溪把脑袋同学夹在胳膊跟身体中间,空出手捧着脸乐。

沐辛然看着安溪思索。

人都认识,记忆也没问题,似乎只有身份认知出现了问题。

她看向安溪眉骨周围的印记,颜色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深了。

接下来十分钟,沐辛然就花的养护跟种植与安溪聊。

沐辛然说:“你吃肉条吗?”

安溪就说:“花不吃肉,安溪花可以吃,但是安溪花不吃硬肉条。”她说着又干嚎起来:“我的牙齿没有污染,我咬不动,我咬不动啊。”

“没事,可以剁碎吃。”

安溪就消停了。

“你需要施肥吗?”沐辛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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