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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非礼嘛,其实也算是非礼了,可这怎么也算不着因为亏欠,要给自己特别好的程度吧?
思及此,梦惟渝眨眨眼,小声地道:“这也算不上太严重的非礼,师兄不必如此……”
听得他这般推拒,祁不知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静静地望着梦惟渝。
眼前的人,是他毕生的执念。
重来一世,梦惟渝虽然回来了,却也不再和他如同小时候一般亲近,反而生疏又客气,还掺杂着十足的害怕。
修复和梦惟渝的感情,成了祁不知心中要紧的事,也逐渐地,成了一个心结。
平日里,由于体质影响,他部分情感虽然没被封冻,却也还能维持着冷静克制,维持着和梦惟渝的相处。
可随着寒气的爆发被化解,再加上他们才分别重逢,那些受寒气影响而克制压在心底的情感,也一并被放了出来。
祁不知望着梦惟渝,声音很轻:“亲脸不够严重,那……”
“亲吻呢?”
话到此处,梦惟渝清晰地感觉到了祁不知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唇上。
梦惟渝:“???”
不是,师兄你高冷不近人的人设崩了啊!
真不是被人夺舍了吗?!
就在梦惟渝怔愣间,祁不知的视线,忽然往下落了些,停留在少年那漂亮的锁骨之处,脑海之中,也是闪过一个念头——
若是在这里,将梦惟渝强行占为己有的话,那他以后,再怎么对他好,也都是赎罪,是应该的。
梦惟渝,应该就不会再怕他了吧。
虽然祁不知面上依旧平静,可梦惟渝总觉得,此时的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却是越来越幽深,其中满是他看不懂的情绪,好似陷入了疯狂又偏执的状态,像是要把自己给吃了,十分吓人。
他被盯得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师兄……?”
梦惟渝躲避的动作,让得祁不知惊醒过来,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偏激和失态。
他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将自己方才冒出来的想法和失态,一并给收了起来。
现在的梦惟渝,心理年纪顶多十八岁,可能还要更小些,若是强行而为,他说不得会更怕自己。
良久之后,祁不知这才重新睁眼,眼神清明,不再如方才那般渗人,他声音放得极轻:“抱歉,我刚刚失态了。”
梦惟渝稍微松了口气:“没事没事。”
他又瞧了瞧祁不知,故作轻松地打圆场道:“师兄刚刚那样,我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吃掉了呢。”
被戳中了心思的祁不知沉默不语,没有答话。
瞧着眼前人冷着脸,似乎又恢复成了冰块模样,梦惟渝一时间也卡壳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之间的气氛,就这么沉寂冷场下来。
忽然的,梦惟渝的脸被戳了戳:“我刚刚那般非礼你,你一点也不生气?”
“也还好吧。”梦惟渝微微一愣,视线在祁不知的脸上转悠了一圈,“师兄长得那么好看,就算是我被非礼了,感觉我也不算亏。”
祁不知心情也跟着轻松了几分:“如此说来,那我吻你,你是不是也这么认为。”
“刚刚你都问过了,还来这个问题啊?”梦惟渝瞪大眼,下意识地开口。
他看着祁不知,想着与其粉饰太平,不如把话说透了:“师兄。”
祁不知:“怎么了?”
梦惟渝定定地看着他两秒,虽然祁不知的那通操作很出人意料,把梦惟渝都给亲懵了,可他到底是转过弯来——既然不知道如何解决,那就干脆用魔法打败魔法。
想到这,他大着胆子靠近过去,在祁不知的脸上轻亲了一下。
祁不知愣住了。
梦惟渝一吻即退,瞧着祁不知罕见地露出一副怔愣走神的模样,心中忽然有了几分莫名的成就感,脸上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几分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师兄刚刚非礼了我,我现在也非礼回来了,咱们互相抵消,师兄也不必为了弥补我而那般。”
“我知道,你是想消除我对你的害怕,可是这份害怕,根源在我,不在你。”既然都做好了决定,梦惟渝索性把话也都说出来了,“你对我已经够好了,所以,不要为了我,把自己放在亏欠我的那一方,你又不欠我的。”
“而且,你越是这样,我反而会越是愧疚,内心不安。”
祁不知静静地看着梦惟渝。
不欠吗?到底还是欠的。
如果不是为了他,梦惟渝也不至于……
可眼下,梦惟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他再强来,也只会让小朋友更难受。
正所谓欲速则不达,梦惟渝既已经回来,以后有的是相处的时候。
来日方长。
打定主意,祁不知呼出了一口长气,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郁结,彻底倾泻而出。
而后,他调整好情绪,再度轻捏了把梦惟渝的脸蛋,轻声说:“我知道了。”
梦惟渝看着他,感觉他心情似乎恢复得挺不错的,松了口气的同时,心情也跟着松快了许多。
而且经过这事,他感觉得出来,祁不知是真心想要抵消他的害怕的,也是真心地想要对他好。
虽然过程是曲折了点,让人害怕了点,可眼下一冷静下来,梦惟渝内心对祁不知的害怕,已然降低了许多。
于是他双臂抱胸,看着祁不知,忍不住地打趣道:“真是看不出来啊,师兄这么冷静的一个人,竟然也有钻牛角尖的时候。”
祁不知也清晰感觉到,经过方才那一通之后,梦惟渝身上的一些改变:“你这是,秋后算账么?”
“……是又怎样?”梦惟渝板起脸,故作严肃地道。
祁不知瞧着他装模作样,唇角微掀:“不怎样,你尽管算。”
他这么配合,梦惟渝反倒是不知道该怎么算账了。
偏生祁不知还在催促:“不是要算账?怎么没话了。”
梦惟渝无话可说,最后只能泄气一般,用脑门撞了一下祁不知的脑门,拖着嗓子抱怨道:“你能不能稍微挣扎一下,这么配合,我都没法发挥啊。”
“可我方才,的确有些钻牛角尖。”祁不知说道,“这是事实,我如何抵赖。”
见他如此坦诚,梦惟渝没法,低头瞧见桶里的水,干脆用手捧了水,往祁不知脸上泼了一下。
祁不知挨了水泼,眸光一闪,也是捧了水给泼了回去。
“啊!”猝不及防地兜头挨了淋,梦惟渝先是一愣,再然后,又一道水花扑面而来。
连着挨了两下,梦惟渝:“不是,师兄怎么还搞偷袭啊?”
祁不知:“明明是你先动手的。”
梦惟渝轻哼一声,哪还管得了那么多,也大肆地反击。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地打起了水仗。
瞧着梦惟渝越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