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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烂拖着,若是天底下的官员都跟你似的,那夏国早晚亡国!说你是废物,你就是废物!废物点心一个!”

谢明月被指着鼻子骂懵了,他还没受过这样的侮辱呢。

正恍惚着,忽然听到一道好听的声音从外头响起来:

“哟,冯大人今儿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谁惹着你了?”

话里带着些笑吟吟的味道,可知说话那人心情之愉悦。

谢明月跟周宜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回头,遂看到他们当日在殿试中见到的那位少年皇帝,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还得了?两人赶忙行礼。

萧瑾免了礼,又问起方才那一出究竟是什么缘由。

待冯慨之说完之后,萧瑾瞧了一眼又恢复骄傲模样的谢明月,知道这小子仍旧心气儿未改。

这一批进士里头,像谢明月这样出身好的还有不少。若不是出身好,自小便有良师教导,他们也不会在一众考生中脱颖而出。但这出身好也不太好。倘若继续如此,以后多半难成大事。

萧瑾嘴脸噙着笑,立马就有了主意。

他有些责怪地看了看冯慨之:“以后都是同僚,指点一下可以,但话可不必说的这么绝。再说他们都是年轻人,年轻人哪有不犯错的?过而改之,善莫大焉。”

冯慨之一脸疑惑,复又仔细瞅了一下萧瑾,才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促狭。

冯慨之瞬间懂了。

论起跟萧瑾的配合,冯慨之敢说第二,可没人敢当第一。他仍然极尽鄙夷:“微臣本也没有说错,他们确实什么都不懂。”

萧瑾摇了摇头:“只是在你吩咐的事情上有所欠缺罢了,再说,他们往后是要下放去当县令的,也不必管你说的那些事。当了县令,该操心的是一方百姓。朕看你的培训的路子,根本就没走对。”

天呐,终于有人说真话了!谢明月对这该的培训兼职烦的不行。他更觉得,自家这位圣上可真是太体贴了。能有这样的君主,实在是天大的幸运。

圣上说话就是好听,不像冯大人,刻薄至极。

冯慨之嗤了一声:“别的路子,他们也行不通。”

谢明月满脸抵触,他怎么可能不行?

“那倒未必。”萧瑾转头又问二人:“你们可对百姓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

谢明月张了张嘴,却一时没想好说什么。

周宜立马接茬:“是农事。”

萧瑾回以赞许的目光,随后引出了他真正的目的:“既然你们也知道,那今儿便随朕一同出城吧。”

谢明月没能抢答,颇为懊恼,只是眼下更多的是不解:“圣上,此番出城作甚?”

“自然是要观摩农事了。”萧瑾说得云淡风轻,还叮嘱冯慨之,记得把所有的进士都一道叫上。

当父母官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可不行。身娇肉贵就更不行了,既然都要培训,那就培训得更彻底好了。这当地方官的,总得知道百姓应该如何种地吧,知道还不够,还需得亲自体验一番。

一个时辰后,萧瑾带着几百个新科进士来到城外工部的官田中。

谢明月到了地方便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好的,直到,他看到了萧瑾亲自下了地。

亲自下地?!谢明月吓了一跳。

不是说好只是观摩的吗?

冯慨之在边上气得照着他的屁股狠踹了一脸:“废物点心,圣上都下地了,你们竟还愣着?!”

谢明月被踹得尾椎骨生疼。

他根本都没想过,一个天子竟然真的会下地帮忙,他就不嫌弃么?平时那些君王下地,不都是做做样子,哪会如此亲力亲为?

这么对比下来,他好像真的挺废物的。

冯慨之怒其不争:“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滚下去,没看到别人都已经下地了吗?”

谢明月定睛一看,确实已经有不少人脱下外袍,跟着萧瑾一块下地了。

而他的对头周宜最积极,已经成功混到萧瑾身边了。

狗腿子!谢明月骂道。

他骂周宜,冯慨之骂他,真可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了。可再不下去,他就真的被人比下去了。

谢明月摸了摸被晒得一头是汗的脸,麻木地转身。

走到一半忽然想起来,遂赶忙转身。:“您怎么不去?”

冯慨之气的又给了他一脚:“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的废话。”

谢明月摸了摸被踹得生疼的屁股,龇了龇牙,只好被迫来到了田埂上。他是做足了心理建设,可试探了一下,看到软塌塌的泥地,依旧犹豫不决。

后头的那些小公子,也都在盯着谢明月。

他们也嫌弃下地。

等到谢明月终于下定决心迈出第一只脚,刚触碰到软泥、好端端的鞋子被弄得污浊不堪时,谢明月心理防线彻底被打破,人几乎崩溃。

要命!他鞋子脏了,衣服也脏了!脏了脏了都脏了!

这怎么忍?!

第61章 生意 ◇

◎要想富先修路◎

萧瑾看着一头黑线。

边上的周宜见此, 也笑话了一声:“谢大人这么见不得脏,还是别下来的好。咱们这是过来干农活的,不是下来演戏的。”

这么娇滴滴的演给谁看呢?

谢明月听了这嘲讽满满的话, 心里对周宜更为不齿。这人怎么敢在圣上面前这般诋毁他?这让圣上如何看他?

谢明月死撑:“我没有见不得脏!”

他皱着眉头, 白净的脸上仿佛刻着“硬撑”两个字。

周宜看热闹不嫌事大,道:“那你倒是下来啊。”

谢明月脸色越发黑了。

方才下了地的人,都忍不住嗤嗤地笑了起来。以前怎么没发现谢大人这么矫情呢, 不就是下地么,有什么难的?

“谢大人怕不是不敢了吧?”

“胡说!”谢明月据理力争。

萧瑾也无语, 他道:“既非不敢,直接走过来便是,这田里的水都放干了。往后若当了知县, 你们可都要兼理农事的,若是连下地都做不到, 如何治理一方百姓?如何让朕放心地将一方生计交到你们手中?”

你们配吗?

冯慨之心道,这话问的不仅是谢明月,更是他背后的一群人。

谢明月完全听不出萧瑾的意思,他只是纠结于下地的事, 水是放干了, 可是泥还是软的。想起刚才那软塌塌地触感, 谢明月就望而生畏他也想走过去,真想过去, 但是他从小到大就脚下就没沾过这么脏东西。他大少爷平时吃的用的, 哪一样不是干干净净?

其实除了他, 后面这些“缩头乌龟”也不愿意下地。但是有谢明月在前头挡着, 他们也不显得突出了。

唯有冯慨之知道这小子。今儿要是真不下地, 回头可就倒霉了。他们圣上一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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