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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谄媚。
对此,朝中有人觉得不妥。
萧瑾力排众议:“没什么不妥的, 国家艰难, 从前立的那些规矩早该破了, 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一个劲地讨好, 反倒叫他们起了轻慢之心, 一切就按照朕说的去做。”
于是萧瑾大手一挥, 导致那些待遇直接砍了,至于补贴什么的,更是想都别想。想他一个夏国皇帝都过得如此紧巴巴,又怎么可能傻到,用自己省出来的钱去养活别国的使臣?
如今这些使臣也才只是刚进城,还没到四方馆。
萧瑾听闻此事过后,并无动静,只让鸿胪寺卿耿元直负责接待,想起这位耿大人的愤世嫉俗的个性,萧瑾于是又点了韩攸做陪,一道去接待。
虽然萧瑾不在意齐国,但是其他两国的关系还需好好经营的,可不能被耿直的耿大人给毁了。
有韩攸看着,萧瑾也放心。
定完此事之后,萧瑾并未立马召见三国使臣,而是领着人亲自将一众进士送去了城门口。
天子相送,何等礼贤下士?
绕是谢明月等一向有些自傲,也不敢肖想萧瑾会为了他们做到这个份上。
但萧瑾偏偏就来了。
萧瑾记住了每个人的脸,等这些人的心情重新恢复平静,他才开了口:“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这段时间,想必你们也收获良多吧?”
周宜等莫名的又想到了这些日子,又是挖水沟,又是收粪水的,一时间默默无言。
他们确实,学到了不少。……现在都知道怎么收夜香、倒夜香了,可谓是进步神速。
想来也可叹,一群饱读诗书的读书人,愣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变得“普通”了起来,也更有人气儿了。
他们一个个苦哈哈的,也正是萧瑾愿意看到的场面,看来,这岗前培训确实做到位了。
这个传统往后可不能再丢了。
只是培训完了,还得再打一打鸡血才行。萧瑾自己是个随性的,可没有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该怎么让这些人热血沸腾,萧瑾心里清楚得很!
萧瑾也不是说了多久之后,转头固然开始鼓励他们:“你们这些日的进步,朕都看在眼里。让你们如此走一遭,只是为了历练。你们都是夏国未来的国之栋梁,不论是家中清贫也好,富贵也罢,今日出了这临安城,前程往事都需抛到脑后,上任之后,便不止是你们自己了,更是一方百姓心中的顶梁柱,是地方里的父母官,需得立得主,站得稳。朕希望,在不久的将来你们每个人手握政绩,堂堂正正地回到京城,证明朕没有信错人!”
近百名进士感动地无以复加。
圣上果真对他们寄予厚望!原来冯尚书说的都是真的。
之前冯慨之劝说他们的时候,还有不少人觉得冯慨之站着说话不腰疼。如今看来,冯尚书才是最知道圣意的。爱之深,责之切,圣上之所以让他们挖沟倒粪,那完全都是有理由的,为的就是让他们更好地立起来。
瞬间,所有的一切都说得通了。
圣上果然睿智!
一群进士激动异常,纷纷表态,场面甚是壮观。
围观的百姓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只是觉得这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隐约间,他们也不禁对这群新科进士有所期许,希望他们几年之后真的能做出实打实的政绩。
如今的夏国正在变好,他们也未尝不能期盼有朝一日能够天下安定,海晏河清,不是么?
这厢君臣依依惜别,就显得随行相送的各家父母双亲格外尴尬,且还有点呆。
尤其是张翰之的父亲张迟瑞。
张迟瑞是姜明的最随者之一,可他追随的姜尚书如今已经被罢了官、一蹶不振了,而他鄙夷打压的儿子,却带着圣上的厚望,即将离开京城去打拼战绩。
相比他这个眼盲的老子,他这个儿子显然要聪明许多。
张迟瑞遥遥一叹,老了老了,他是真的老了,往后朝廷的担子,真得一步步教到年轻人手里头了。
张迟瑞看向萧瑾身边的韩攸。
那位顾淮南离开之后,就数这位最得圣心,往后说不准又是下一个知府。
夏国这轰轰烈烈的饯行不仅叫百姓们大开眼界,就连三国使臣也偷偷藏在人群中间,目睹了全过程。
回四方馆途中,贺辞脑海里浮现的还是夏国进士接连表态的模样。
他们燕国国君也是礼贤下士,可却做不到这个份上,倒不是嫌麻烦,而是觉得没必要。从前贺辞也觉得没必要,但是今儿一行,却忽然改变了他的想法。
或许,比起用权势压制大臣,平易近人、适当引导反而更好。天子是表率,是信仰,也可以是亲近可以依靠的避风港。
三国里头,就属齐国这帮人看得最不痛快,简直就是憋了一肚子的闷气,因为他们根本不愿意承认夏国的好。
燕国这回带队的是礼部尚书段广基,齐国此番带队的是却是鸿胪寺卿洪儒盛,也算是张崇明他们的老相识了。不打不相识,他们上回还因为齐国投降要割哪一块土地争的面红耳赤,如今突然瞥见,哪能有什么好兴致?这可是天大的仇恨,积怨已深,洪儒盛对夏国的意见也一大堆。
回头的途中。他便一直抨击夏国的不是:
“只不过是一些进士走马上任,又不算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也不知是闹给谁看的。”洪儒盛下意识地觉得这是个下马威。
不像段广基听不懂齐国话,贺辞对齐国的官话了解颇深,洪儒盛嘀咕的这些,他全都听在耳中,不过贺辞不认同:“本相倒是认为,此举可取之处不在少数。”
“可取?简直是笑话。是兴师动众可取?还是新科进士泪撒城门丢人现眼可取?亦或是夏国皇帝为了这群人,连外宾使臣都不见乐趣?”
贺辞见他激进,遂不在于他争论。
贺辞觉得自己实在没必要同他争论什么,没有任何意义。
他闭了嘴,洪儒盛反倒觉得自己赢了、把人给说通了,他沾沾自喜:“果然还是我讲的在理吧?夏国皇帝轻重不分,将咱们直接撂在四方馆本就不对,不仅是撂下了,连住处都未曾安排,还说要禀明上头的大人才能定下,更是不对!若上头的人一日不来,咱们还要一直苦等不成?没碰上还好,或是真碰着个管事儿的,一定要借此狠狠地挫一挫他们的锐气!”
要是们还一个下马威,就更好了。
只是洪儒盛怎么都没想到,回了四方馆之后,反倒是他的锐气被挫得体无完肤。
耿元直是临近傍晚才带着韩攸来了四方馆。
对着贺辞跟蜀国来的段广基,耿元直还能稍微给个好脸色,但是对着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洪儒盛,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