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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赶人走的时候心狠手辣,如今还想让别人以德报怨,主动为齐国冲锋陷阵?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儿呢?就算真有这么好的事,也轮不到他们这位圣上。

方丞相感慨,十几年前天下运道都在他们这边,十几年后,齐国的运数早已经枯竭了。

不愿意再听齐皇咆哮,方丞相率先道:“圣上,眼下要紧的是如何对敌,您便是骂的再多袁将军也不会露面的,还是赶紧安排战事才好。”

“……”倒也用不着你提醒。

齐皇咬了咬牙根,他不明白燕国怎么能这么快?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他能想什么办法呢?齐皇愤然坐下,神情中掺杂着气愤与恐惧。气愤是对那些守城不利的废物官员,恐惧也是出于对燕国的已有认知。

燕国人全都好战,又极不服别国,若是他们真的破了城,打进了皇宫,他这个当皇帝的定难逃一死。

这可不行!

面对朝臣,齐皇也不知该如何交代,他脑袋木木的,所能想到的唯有一句话:“给朕交代下去,要不顾一切迎战到底,务必守住开封府。”

方丞相无声一叹,都这个时候了还想守?守肯定是守不住了,只能拖得一日是一日。

须知这外头不仅有燕国人,就连夏国也正赶往此处,就在这一两日便会与燕国汇合。两国逼近,他们拿什么来守呢?

若是齐皇有担当,亲自去城门处摇旗呐喊,兴许还让士兵们多一点血性,可他们这位圣上就是个缩头乌龟,听说燕国兵临城下就已经被吓破胆了。若是让他去城楼上走一遭,那指不定能把他给吓死。

他们齐国,败就败在有这样一个皇帝。

出了皇宫之后,方丞相与宁尚书同行一处。

得知宁尚书已将一切打点好,家中妻子双亲也已经送去北方,方丞相不住地点头。看来他们都已经想到一块儿去了,齐国东北那块地方如今还没有起什么战火,唯有那块儿最安宁。若有朝一日年连块地方都不安宁了,那他们便再没了藏身之地了。

方丞相细想之余还有些懊恼:“当初林甫若是直接杀了夏国的萧瑾,兴许便不会有今日之事。”

宁尚书也后悔:“早知就如此交代他了。”

宁尚书没交代,可方丞相确确实实交代了,他再三叮嘱林甫,让他若是有机会与萧瑾摆脱众人监察,可直接手刃萧瑾,先除了这个后患。只是坏就坏在林甫没有听他的话,还为此激怒了萧瑾,这才引起了今日这场动乱。

“悔不当初啊。”方丞相道。

方宁二人已经将一切安排妥当,齐国的诸位皇子也都已经提前做了那算。哪怕这么做会让父皇对他们彻底失望,但是不论如何性命总归是最重要的。平时为了皇位争得你死我活,现在该放下的一切都放下,唯有活着才是最要尽的。

齐皇知道他们的打算,他甚至知道他的动作,气归气,骂归骂,齐皇还不能阻拦。

若是拦住了,回头皇室真该断子绝孙了。

齐皇一边痛骂儿女没心肝,一边还得替他们着补,生怕他们担的名声太差,被天下百姓辱骂。

处理完一切,齐皇听说,开封府已经守不住多长时间了。

燕国对开封府的进攻一天都没落下过,前几次他们都撑过来了,如今实在撑不了了。最要命的事,夏国已经赶过来了。

西有燕国,东有夏国,齐皇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被齐皇惦记的萧瑾如今就在开封府东城门处。来了齐国,这开封府萧瑾也是想得不得了,不过他也知道,盯着这块肥肉的可不仅只有他。

先前不在一处也就罢了,如今都来了开封,萧瑾决亲自会一会这位燕国皇帝,原文男主!

第135章 见面 ◇

◎司徒恭: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样?◎

今日沐休。不过张崇明却未曾休息, 自大军开拔已有四个多月,四个多月来张崇明为了代萧瑾处理政事,没有过一日休息。

这四月的功夫, 两广一带的占城稻又收获了一茬, 可源源不断地提供军需。不过这些日子以来前线却未曾听闻有什么大缺口,究其原因乃是因为夏国连连得胜,一切军费开支都从齐国那边得了。

张崇明今儿早上得了消息, 说是他们圣上已经领着军队打到开封府外去了。

这样的好消息,叫张崇明激动了一整日。

若是可以, 他也想跟着过去,好好看一看齐国的下场。他是眼看齐国高楼起,却不能眼看他高楼塌, 所以有些不得劲。但是齐国终究还是败了,夏国的大军也确实替张崇明出了心头的这口恶气。

出于高兴, 也出于心中不知道打那儿来的意动,张崇明拎着一壶酒,去了狱中。

李廷芳就关在这里。

同在牢中的还有黄立夫跟姜家小儿,不过这两人与李廷芳还是不同的, 一大早就被逮去做苦力了, 是以此时此刻并不在。

牢中看守见张崇明亲自过来, 很是诧异,这位张丞相可是头一次造访。不过张崇明如今地位显赫, 自然没人拦他, 顺顺利利地就进去了。

两人大半辈子都是彼此看不对眼, 平常议事的时候也都话不投机半句多, 总觉得对方低了自己一等。如今再见, 一个仍旧是丞相, 一个却已经是阶下囚了。

李庭芳从来想过张崇明还能拎着酒壶过来看他。

在狱中磋磨了这么多年,李庭芳那点脾气已经消磨得所剩无几。如今哪怕碰到以前针锋相对的老对手,李庭芳都能坦然地坐在原地,无悲无喜。

张崇明见此心中奇怪,可转念一想,任谁在这见不得天日的地方住着这都会性情大变的,况且李庭芳本就是内敛之人。

他将酒壶递给李庭芳,学着他的样子席地而坐,兀自打开了酒壶,语气都透着一股轻快:“夏国大军如今已经到了开封府,不日便能攻下开封。”

李庭芳捧着酒壶的手微微一顿,眼中划过一丝黯然。

原来他们夏国,还能将齐国逼到如此地步?

张崇明笑了笑:“这事若是放在三年前,谁会相信呢?可它真就发生了。这两年里,夏国的变化可谓天翻地覆。你虽不在外头,想必也从狱卒口中听到了些许。”

李庭芳不语,他的确日日都有打听,狱卒虽然知道的不多,可就他们所说的内容也每每让李庭芳错愕不已。

张崇明也不嫌啰嗦,仔仔细细地跟他说起了这些年的变化,顺便还提了一嘴顾淮南。这小子在东京路混得那叫一个风尘水起,将朝廷派过去的进士们也治得服服帖帖。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他们这些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终究还是比不得年轻人。

李庭芳在听到顾准南这个名字时,神色越发痛快悔恨,只是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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