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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萤拗不过他,又见他伤口还渗着血,委实也不好再耽搁,还是压下心中那股没来由的气闷,替他止血抹药。

许是她手重了些,才将纱布按压上去,便听到他轻轻嘶了声,额头隐有青筋鼓动。

她心下一紧,忙问:“殿下疼吗?”

晏雪摧笑道:“疼

啊,不过你替我处理伤口,我求之不得,便是疼,我也喜欢得紧。”

池萤暗自腹诽,他总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叫人心里不上不下。

上过药,池萤一边用纱布替他包扎,一边忍不住问道:“是谁刺杀殿下?”

见他一时未答,她便猜测道:“是宣王吗?”

晏雪摧一向不喜她提宣王,不过此时听到,倒让他心情不错,可见在她心里,宣王算是头等心腹大患了。

他揉了揉她的鬓发,没有直说,只道:“我对外称重伤,不宜此时露面,明日柔宜生辰宴,你自己可以吗?”

池萤提前知晓明日或许不会太平,心里其实也隐隐不安,可他既说了会派人护她安然无恙,她也只能压下那份惶恐,勉强点点头。

她看到有暗卫在外徘徊,猜到他与下属有要事商议,干脆起身告退:“殿下在此好好养伤,我衣裙也脏了,这便回去换下,今日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

晏雪摧却道:“我叫人替你将换洗的衣服送来。”

池萤:“……”

晏雪摧:“你若不习惯在这,我随你去漱玉斋。”

池萤心叹一声,终究还是没走得成。

……

翌日一早,芳春姑姑与香琴带着精致繁丽的头面与衣裙过来,替她盛装打扮一番。

池萤就这么惴惴不安地,上了前往庆王府的马车。

庆王府并未听到什么风声,阖府上下洋溢着欢快和睦的氛围。

早在一个月前,府上就着手准备小郡主的生辰宴,府道上铺满软毯,园子里绑了秋千,处处按照小女童的喜好布置。

府上大多还是群芳宴上的熟悉面孔,还有几名命妇也是她提前做了功课,在画像上见过的,又有玉熙公主从中调和气氛,池萤也慢慢地放松下来。

两岁的小郡主身穿桃红撒花裙,头顶扎两个小啾啾,被几个丫鬟护着骑摇摇木马,没过多久便失了兴致,又跑到草地上追鞠球。

小女娃不认生,谁来抱她都不哭,见到池萤,还抡起两条肉肉手臂,就要她抱。

池萤哪里抱过孩子,还是这金尊玉贵的小郡主,生怕姿势不对伤到她。

庆王妃却不担心,一边教她

怎么抱,一边笑着说道:“弟妹与七弟也成亲几个月了,抓紧些,明年这时候也能抱上孩子了。”

池萤满脸羞赧,心中却不敢奢望什么,前路茫茫,明年这时候,自己还不知身在何处,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

她将带来的生辰礼送给庆王妃,便随玉熙公主前往水榭小坐。

王爷们今日似乎都有公务,睿王妃也不曾过来,只来了庆阳母妃兰嫔,纯仪公主,惠贞公主,宣王妃等人。

池萤见到惠贞公主,装作熟络地施了一礼,却未曾见到上回同她一起的两名贵女,倒是惠贞公主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玉熙拉她到一边,悄悄说道:“那徐绾的父亲工部侍郎上个月被锦衣卫查办,彭锦心的父亲昭毅将军也因为私吞军饷,前些日子被抄了家……”

池萤听得暗暗心惊,怎么这么巧,群芳宴过后两家都出了事……

那厢宣王妃朝她见过礼,倒是关心地问道:“听闻昭王昨日遇刺,不知伤势可还要紧?”

水榭内都是宗亲女眷,对朝野之事不太关心,也是这时才知昭王受了伤,都赶忙围过来询问。

池萤只能按照晏雪摧对外宣称的那样,含糊道:“殿下昨日失血过多,伤势颇重,不过性命无虞,太医叮嘱了需好生静养些时日,是以今日不能亲自前来了。”

说这话时也是尽力掩盖心虚,因为这人不非但没有静养,昨日还闹到三更。

可不是失血过多么,伤口崩裂几回,原本不算严重的,也要被他糟蹋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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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众人说说笑笑地落座,玉熙公主便张罗着玩叶子戏。

池萤为应付今日,早已在王府研究过叶子戏,晓得基本的规则,玉熙公主便拉着她与宣王妃、惠贞公主陪兰嫔一桌,自己则在一旁看热闹。

兰嫔坐庄,其他三人为闲家,三人见兰嫔年纪最长,又是小郡主的祖母,自是心照不宣地让着她。

兰嫔顺利赢了两局,不由得推牌笑道:“不行不行,输了可要挨罚的,那鲁智深、武松都被你们藏着掖着不肯出。”

只是她位分不算高,平日见了公主们也是恭敬有加,哪敢定规则来罚她们,便对看热闹的玉熙道:“不如玉熙公主定个罚则,免得你们都不肯出大牌。”

池萤看向玉熙,见她眼波流转,不知在想什么坏主意,果然见她灵机一动道:“兰嫔娘娘若输了,便偷偷讲一句父皇的缺点,惠贞姐姐和两位嫂嫂都是成过亲的,那便一人说一件闺房乐事,你们看如何?”

众人无奈极了,宣王妃垂眸不语,池萤更是窘迫万分,惠贞公主睨着她不知说什么好:“你啊……”

兰嫔亦是啼笑皆非:“那岂不是便宜了公主一个人。”

玉熙低低窃笑:“不过咱们都说好了,只是天知地知就们五人知晓,绝不外传便是了!”

果然这罚则一出,牌面上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兰嫔哪敢妄议永成帝的不是,卯足了劲儿要赢,好在手气不错,又一把庄赢,她眉开眼笑,玉熙公主立刻起哄,叫输方三家赶紧认罚。

惠贞公主是纡尊下降,驸马鞍前马后哄着她,虽轻易不外言,但说起来也是落落大方的:“驸马苦练化妆之术,日日为我描眉,这算吗?”

玉熙抚掌笑道:“算算算,就知道驸马对你最好了!嘿嘿,轮到七嫂了!”

池萤一时语滞。

昭王双目失明,像对弈、赏花啊这些都不好胡诌,他们能有的闺房之乐着实有限,她脑海中已经闪过无数不可言说的画面……

这满脸绯红的窘态,落在众人眼中已是不言而喻了。

玉熙满脸促狭:“七哥与七嫂如胶似漆,上回在群芳宴,我可都瞧着了,七哥一直与你十指紧扣,生怕七嫂跑了似的,我瞧你二人闺房

趣事可少不了,快说快说!”

池萤迟疑半晌,只得半真半假道:“殿下目不能视,常让我念书给他听。”

只不过念的是避火图罢了。

虽说不够想象中劲爆,但玉熙考虑到昭王眼疾不便,便也不再为难她了。

池萤松口气,众人的目光又落在宣王妃身上。

宣王妃无奈笑道:“我与殿下无非是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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