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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第一次听到你的声音,我就觉得……很喜欢,忍不住想与你亲近。”

绸带在他指尖缠绕,似乎还越来越紧了,池萤咬唇闷声道:“快给我解开。”

好像被他绑着一样,很怪,也很不舒服,但又有股磨得难耐的痒,丝丝缕缕地在皮肉下流窜,让她忍不住蜷起脚趾。

晏雪摧却为了证明她口是心非,指尖挑起一抹晶莹,特意来给她瞧。

池萤脸颊烧得通红,恨不得整个人埋进被子里。

两人闹了半宿,池萤居然被他搅得睡意全无。

晏雪摧侧头看她,“带你去个地方?”

池萤愕然:“现在?”

晏雪摧牵唇道:“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池家人的下落吗?”

池萤:“我听说,他们被你关起来了。”

晏雪摧:“想不想去看看?”

池萤睁着眼睛,横竖也睡不着,干脆起身更衣。

低头果然瞧见胸前被他勒出一道红痕,她红着脸穿衣,总觉得那股摩擦感久久消散不去。

晏雪摧带她来到雁归楼下的地牢。

池萤嫁来这么久,还从不知道楼下暗藏玄机。

可见能做皇帝的人,心智手段远非常人所能想象。

池家仗着他双目失明,就敢如此胆大妄为,落到如今境地,也是咎由自取。

池萤随他拾级而下,慢慢地有血腥气裹挟着铁锈味扑鼻而来,甚至还有一股陈腐碎肉的刺鼻气味。

牢房中关着池家众人,昔日鞭打她与阿娘的田妈妈也在其中,如今她满身鞭痕,双手鲜血淋漓,似乎已经废了。

池萤移开目光,走到最后一间牢房,细瞧片刻,才勉强认出昌远伯夫妇和池颖月三人。

殷氏不醒人事地躺在草堆里,浑身的血污,池颖月似乎神智不太清醒,满头乌发干枯凌乱宛若稻草一般,脸颊凹陷,皮肤蜡黄。

池萤透过她凌乱的衣襟,隐隐瞧见她肩头竟有一处半个巴掌大的暗红伤疤,正是昔日殷氏替她伪造的那处伤痕。

三人中唯有昌远伯还算清醒,见她来,眼底先是一阵愕然,继而挪动着身躯膝行上前,激动不已:“阿萤,阿萤,你回来了……”

池萤平静地看着他:“是。”

“你还活着实在是太好了!”

昌远伯看向她身边的靖安帝,哪想到这庶女如今竟有这样的造化,只能狼狈地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苦苦跪地恳求:“阿萤,你替为父向陛下求求情,让为父早日离开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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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萤眼眶泛红,冷冷睨着眼前人,“当初我与阿娘也是这样求你的,阿娘跪在地上给你磕了多少头,磕得头破血流,你却仍旧置若罔闻,不查真相,却将我们母女打得遍体鳞伤……”

昌远伯悔不当初:“为父不过想要家宅安宁,我已经知道错了……”

池萤冷笑:“家宅安宁?你醉酒糟蹋阿娘身子的时候,可曾想过家宅安宁?生下我,却又让我与阿娘受尽欺凌,阿娘病入膏肓之时,还要榨干我最后一点价值,逼我替嫁,你所谓的家宅安宁,就是从头到尾牺牲我与阿娘吗!”

昌远伯:“这怎能叫牺牲,若不是替嫁,你如今岂能做王妃、做皇后?”

池萤忍住眼底的泪意,几乎要气笑:“我与阿娘能活着,从不是因为你有多仁慈,是我们这一路困苦,咬牙挣来的命!而我恰好否极泰来,遇见陛下,今日才能活着站在你面前。”

昌远伯见她说不通,又跪向晏雪摧:“陛下!阿萤既为皇后,岂能没有母家撑腰,罪臣好歹有爵位在身,将来才不致她被人看轻了去……”

晏雪摧扯唇:“此事不劳你费心,阿萤贵为皇后,也是朕唯一的妻子,是整个大晋最尊贵的女子,她只会受人敬仰尊崇,谁敢轻慢半分?”

一旁的池颖月听到这句“皇后”,半疯半癫地起身扑过来,奋力摇晃着牢门:“放我出去!我才应该是皇后!你们都弄错了,我才是皇后!”

池萤望着她如今狼狈疯癫的模样,已经连恨都懒得施舍了。

晏雪摧带着她后退半步,低声问道:“你想如何处置他们?”

池萤摇摇头,“陛下已替我重重惩处了他们,比死更痛苦,已经足够了。相信阿娘也和我一样,这辈子不会再想见他们了。”

晏雪摧掠过眼前这些人,淡声道:“那就到诏狱关到死吧,免得污了你脚下的净土。”

说是关到死,其实昌远伯这几人,一旦断了伤

药和参汤, 多半也活不久了。

他话音方落, 牢中就是一片哭喊求饶。

池萤望着其中几个熟悉面孔,轻声道:“至于其他人,有些只是被迫听从吩咐,待我们母女还算良善,陛下酌情饶过他们性命吧。”

晏雪摧颔首:“好,都听你的。”

池萤踏出地牢,迎着夜风仰起头,将眼尾的残泪吹干。

晏雪摧握住她微微发凉的手,叹息道:“倘若我能早些遇见你,必不会让你受人欺凌。”

池萤摇摇头,轻声道:“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那些疼痛、逼迫、欺辱、委屈,还有无数个几乎撑不下去的瞬间,仿佛还在昨日。

直至此刻,一切痛苦都烟消云散了。

人不能改变自己的出身,但能同过去彻底告别。

从此她的世界只有疼爱她的阿娘,还有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夫君。

长冬终须尽,枯木又逢春。

第79章

转眼又是一年七夕。

晏雪摧处理完政务,早早出宫接人。

其实依他的私心,就让她与自己同住养心殿最好,既是夫妻,哪有分居两处的道理,坤宁宫至养心殿寥寥数百步,他都嫌太远,遑论是居于昭王府。

她若牵挂不下母亲薛氏,那便一同接进宫来,横竖都是一家人,也免得她两地奔波。

且他每每回漱玉斋,总能察觉薛氏隐隐欲言又止的神情,碍于他的帝王身份不敢明说,心里只怕早就将他视作纠缠不休、花样百出的登徒子。

若给她另外安排宅院,显得他心思昭然若揭,阿萤也不方便。

所以还是住到宫里好,宫殿之间相隔较远,再大的动静,也不可能传到她耳中。

池萤知道今晚要与他出门过七夕,早早便梳妆妥当,一身青碧荷花百水裙,发髻间饰以同色的青玉簪,自有一番清雅灵动。

晏雪摧站在马车前,看她眼底含笑,步履轻盈,裙裾漾开细碎水波纹,宛若池中随风摇曳的新荷,一时心潮涌动。

池萤走来牵他的手,“我们去哪里?”

晏雪摧卖了个关子:“去了便知。”

两人今夜去的是城阳街的曲江阁,站在阁顶可以俯瞰整条城阳街的夜景,抬头望去,星罗棋布,银河璀璨。

比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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