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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和戚淮州不对付,这样说可能不道德,但是戚澄确实放心了很多。
只要戚淮州是他这边的,他并不关心其他人。
想到戚淮州,戚澄心里又是一阵烦躁。
他承认他今天跑来田征这里,一大部分原因是为了躲戚淮州,他甚至想该怎么找个借口,好让他在田征家待一段时间。
最好待到戚淮州恢复正常。
戚澄胡思乱想着,站在院子里,看着田父从一旁的偏房上往下扔柴火。
院子里架起了大灶,田征在烧火,田母守在铁锅旁,正准备炖大鹅。
段珩站在一旁,帮着田母打下手,田母嘴上乐呵呵,一个劲儿的夸段珩。
戚澄不想让自己一直想戚淮州的事情,就听了一耳朵。
就听田母说段珩一看就是常干活的,干啥都利索。
戚澄不由想,看之前段珩的样子,也知道他过去过的不怎么样,他到现在也不清楚当年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成了戚家二少爷,而段珩流落在外。
在知情人眼里,大概就是他偷走了段珩十几年的好日子吧。
正想着,突然听到田母一声惊呼,戚澄循声望去,还未看清什么,他就被一股大力扯到一边。
眼前一黑,是谁挡在了他的面前,接着耳边响起重物砸在地上的碎裂声。
戚澄睁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段珩。
对方口中溢出一丝闷哼,脸色有些惨白,眼里满是紧张,拉着他的手腕,语气焦急。
“澄澄,没事吧。”
第36章
卧室里,段珩赤裸着半拉肩膀,坐在凳子上。
戚澄坐在对面的桌子边,拿着药瓶,默默看着田征给段珩的肩膀擦药。
“真是对不起啊,”田征边给段珩擦药边道歉:“是我爸没注意,刚刚真的太危险了,还好没砸到要紧的地方……”
段珩只说“没事”。
戚澄事后也觉得后怕。
刚刚那一幕太过惊险,碗口粗的一截木头接连好几根从房上掉下来,砸在地上碎成了几块。
那些木头坠落的方向正是他的头顶,要不是段珩拉了他一把,他现在应该在医院。
田家父母各种自责,尤其是田父,是他没注意堆积在房上的木柴松动,差点把客人砸伤,两人当即就要送段珩去医院,段珩拒绝了,其他人拗不过他,只能拿了红花油给他擦。
看着擦得差不多了,田征看了下油腻腻的手:“我先去洗个手。”
田征走了,屋里只剩下段珩和戚澄两人。
空气安静了几秒。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
段珩笑了下:“你先说。”
戚澄还是不习惯段珩的笑,笑的他浑身不自在,他别开目光:“算了你先说吧。”
“好。”段珩说:“刚刚吓到你了吧。”
更别扭了,显得他多脆弱一样。
确实吓到了的戚澄不想承认,他轻咳一声:“我还好……”
“那就好。”
又是一阵沉默,戚澄有点受不了这样怪异的气氛,他转过头,目光落到段珩肩膀处,被砸到的地方红肿还带着淤血,看起来有些可怕,他忍不住开口:“要不我给李叔打电话吧。”
“算了。”段珩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很晚了。”
“这是晚不晚的问题吗?”
“要是现在去医院,田征爸妈会更自责的。”段珩看着戚澄的别扭的神情,解释道:“我自己心里有数,只是砸伤,骨头没问题。”
这种事情哪能说靠自己感觉的,不应该去医院拍个片子吗?怎么这个人还是这幅自以为是的模样?戚澄挑眉道:“有人说过你很犟吗?”
“有,”段珩把衣服拉好:“你不是第一个,我知道自己挺不讨人喜欢的。”
戚澄不说话了。
半响,他小声嘟囔了一句:“你也知道啊。”
段珩听见了,“之前我总惹你生气,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你……”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戚澄更是无所适从,他心里清楚他每次生气也不全是因为段珩的缘故,更多是他自己的迁怒。
“你别说这样说,我……”戚澄说不出自己其实也有错,他这辈子除了跟戚淮州低头对外从来都是为所欲为的。
段珩刚刚救了他,又因为和戚淮州说开的缘故,他现在对段珩也没有讨厌。
捏了捏一旁的桌角,戚澄盯着地面的一处道:“以后我不会无缘无故对你生气了,还有……刚刚谢谢你。”
出了这么个意外,准备的丰盛晚饭最后草草结束。
田母把田征房间收拾出来,换了新的被褥,对戚澄和段珩说:“今晚就委屈你们挤一挤了。”
“不委屈的。”段珩说。
田征看了看卧室的那张一米五宽的床,满心遗憾:“要是夏天我能打地铺,咱们三个可以秉烛夜谈,可惜现在是冬天……算了,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我走了。”
两人走后,戚澄站在门口处,一脸震惊,他指了指那张大床问段珩:“我和你一起睡?”
他是决定心平气和的对待段珩了,但是睡一张床还是太超过了。
他长这么大,最多和戚淮州一张床睡过,也只能接受和戚淮州这样睡……好吧,现在他也有些不能接受和戚淮州一张床了。
“田征家就三个卧室,腾不出来多余的了。”段珩见戚澄表情,又说:“你要是不习惯,我今晚睡地上。”
这么冷的天,要能睡地上,田征就留下了,戚澄倒也没有那么任性妄为,能让刚刚救过他的段珩睡地上,更不可能对着田征家挑三拣四。
“算了吧,就一晚……”戚澄企图说服自己:“我宿舍都能住了,这个也可以的。”
段珩听他说得好笑,好似能住宿舍已经是天大的挑战了。
看来这么些年他过得很好。
“那就委屈你一宿吧。”
话是这么说,可等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的时候,戚澄还是浑身别扭。
两人中间其实隔得很远,甚至可以再塞下一个人。
戚澄翻了个身,盯着黑暗中一处,觉得人生也挺奇妙的,明明前一段时间他讨厌这个人讨厌到看都不想看一眼,结果现在能心平气和的躺在一张床上。
他觉得今晚大概率睡不好了。
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刚过十点半,手机很干净,一条信息都没有,戚澄后知后觉的感到了奇怪。
戚淮州不找他吗?
他今天来田征家其实是先斩后奏,如果不是出了段珩这件事,现在他大概率正在想办法编理由糊弄戚淮州。
在手机上划拉几下,戚澄心中隐隐不安,可能……李叔通知戚淮州了吧。
正想着,手机忽然亮了起来,屏幕上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