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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问司机还有多久才能到,惹得那司机看了他好几眼。

到了机场他也没心思想去哪里,直接买了最近的航班。

四个多小时的飞机,落地后戚澄发了条“别找我”的信息,随后毫不犹豫地将戚淮州的所有联系方式屏蔽。

戚淮州不准他逃避,他偏不要听,戚淮州已经疯了,他在待下去他也会疯。

而且他才不是逃避,他只是单纯的想逃。

出了机场,海城湿热的空气扑面而来,与北方干冷的冬日截然不同,戚澄被热气熏得有些发懵,没一会儿就把厚外套脱下来搭在手臂上。

机场人流如织,许多人大包小包拖家带口,戚澄心里还疑惑,怎么大年初一还这么多人出行。

他拖着小小的行李箱,随着人流漫无目的地往外走,很快就意识到人多的缘故,差点忘了自己胡乱选中的地方是个热门海边旅游城市,很多人选择来这边避寒过年。

起初他并不在意,直到打开手机预订酒店,才发现所有像样的酒店都已客满,连快捷酒店和民宿也一房难求。

眼看着天色渐黑,戚澄无法,只能选择先离开机场。

排了长长的队伍,好不容易坐上出租车,司机一听口音就知道戚澄是外地来的,戚澄不晓得是不是司机也有什么KPI,一路上热情地推荐着海鲜排档和潜水项目,戚澄心不在焉地应着,眼睛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热带风光,脑子里乱糟糟,对之后该怎么办他也没有太多想法,只想着随便哪里,让他躲一段时间就好。

可现在竟然连个让他躲的地方都没有,难道再买一张机票去另一个城市吗?

快要到市中心的时候,一路上嘴巴不停地司机又问,“对了小兄弟,住的地方找好了吗?”

正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戚澄转过了头。

半个小时后,戚澄站在一处连排的房子前,看着那司机和一名皮肤黝黑长相不善的人用当地话交谈,路灯昏暗,周围一片安静,过程中两人还时不时打量了戚澄几眼。

戚澄脊背发凉,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机,后退半步。

眼前的景象太像是什么犯罪交易现场,戚澄心下不安,思考要不要立即报警,又怕万一报警的举动激怒对方被两人直接拿下。

不等他做好决定,那名司机走过来,依旧是一脸热情的笑,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对戚澄说:“小兄弟,我都给你说好了,都是熟人,你放心住,绝对优惠!”

司机走了,戚澄以一晚800的高价住进了这处民宿。

那个老板模样的人把戚澄领到三楼最边上的房间,给了戚澄房卡,又随便交代了两句后就离开了。

戚澄松了口气,比起刚刚的担心,这会儿住得差点似乎也不算什么事情了。

这个想法持续到他打开房门后。

房间比他想象中还要逼仄,一股混合着霉味和劣质空气清新剂的古怪气味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墙壁上不仅有斑驳的水渍,墙纸边缘更是卷翘发黄,露出底下深色的霉斑,家具简陋得可怜,一张看不出年代的床铺着红黄花纹的床单,旁边的黄木柜子上似乎还残留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油渍。

卫生间更是惨不忍睹,瓷砖缝隙发黑,马桶里全是暗黄色的污垢,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戚澄站在房间中央,行李箱立在脚边,几乎有一种掉头就有离开的冲动。

可眼下接近凌晨十二点,就算真要离开至少也要等到明天。

走不了的戚澄只能强忍着,拖着行李放到一处还算干净的角落。

这个环境别说洗漱,卫生间他都没有再进去一次的勇气,至于睡觉,戚澄也不敢脱衣服,只能把看着还算干净的被子铺在床上,和衣躺下。

他以为自己在这种环境下会睡不着,大概是前一天受刺激太过精神高度紧绷,又加上今天一整天的奔波,没一会儿人就迷糊了过去。

直到隔壁房间传来高亢的声音。

差点睡着的戚澄被吓得一个激灵,睁开眼,视线里全是茫然。

那声音并不是偶然,后面更是一声接着一声,连带着床碰撞在墙壁的声音。

这不是重点,重点那叫声分明就是个男人,为什么叫不言而喻。

戚澄脸都绿了。

深吸了一口气,戚澄实在忍无可忍,随手抄起旁边桌子上的一个烟灰缸,用力砸了几下墙。

“吵什么吵!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隔壁动静一滞,随即一个粗哑男声恶狠狠地骂回来:“操!嫌吵滚蛋!再他妈多事,老子弄死你!”

接着是另一个细一点的男声劝道:“哎呀老公算啦算啦……”

戚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

对方那毫不掩饰的凶狠威胁,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他刚才因愤怒而生的那点勇气。

拿着烟灰缸的手举起又放下,最后到底没敢再砸上去。

无比憋屈的把烟灰缸放下,戚澄很小声地骂骂咧咧:“妈的,死GAY,死同性恋,神经病!”

骂着骂着,话里被骂的对象就变成了别人。

“……傻×周扬……于成飞也不是好东西……还有段珩,脑子进水多管闲事……”

到最后骂声变成控诉:“都怪戚淮州,上班上得脑子不正常,发什么疯……”

若不是戚淮州莫名其妙……他何至于沦落至此,受这种折磨?他甚至不能打电话给那个罪魁祸首,让对方来教训隔壁那对没素质的傻X。

戚澄委屈极了,他缩回床上,甚至开始荒谬地想,能不能把戚淮州送进那个什么戒同所治治脑子,好让对方重新变成那个稳重又可靠还宠他的大哥。

隔壁的动静并未停歇,反而像是为了故意挑衅他,变本加厉,愈发不堪入耳。

在各种污言秽语和暧昧声响中,戚澄敢怒不敢言,只能死死捂住耳朵,最后,也不知是那边终于消停了,还是他精神不济,在极度的疲惫与憋闷中昏睡了过去。

戚澄以为这已经是倒霉的极限,哪知第二天还有更糟糕的事情等着他。

他拖着行李箱站在街头,摸着空荡荡的口袋,神情崩溃。

今天一早,他迫不及待地退了那间破房,想要立刻离开海城,却在半路猛然发现,自己的钱包和手机竟不翼而飞,极有可能落在了来时那辆出租车上。

车早就在半个小时前开走了,他根本不曾留意车牌号码。

站在海城灼热的阳光下,戚澄感觉自己快要被烤化了。

他拖着行李箱,迈出去的每一步都像是在踩在棉花上,又软又飘,胃里因为饥饿和焦虑一阵阵抽搐。

都怪戚淮州!!

戚澄气得浑身发抖,又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他只是想单纯地躲两天清净,怎么会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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