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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他下意识地想缩起脖子,却被困在男人与栅栏之间,动弹不得。
戚澄惊慌地抬眼,直接对上戚淮州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面的笑意更深了。
“别……”
戚澄睫毛微颤,眼圈泛起羞耻的红意,那里面水光潋滟,满是委屈和控诉。
他不知晓自己这样的姿态,只会勾起男人心底最恶劣的想法。
“还是……”戚淮州的嗓音愈发低沉沙哑,目光从戚澄惊慌的眼睛缓缓下移,最终定格在他因为紧抿而显得格外红润的唇瓣上,意图不言而喻,“……这样?”
暗示性极强的眼神和话语,让戚澄脑海里“轰”的一声,那天被强行亲吻的记忆排山倒海般涌来,唇上似乎又感受到了那份灼热与霸道。
他羞愤交加,猛地抬手想要推开眼前的人,手腕却在半空中就被戚淮州精准地攥住。
“放开!”戚澄惊吓不已。
戚淮州却没有松手,反而就着他的力道,将他的手轻轻压在了冰冷的栅栏上。
男人的手掌温热而有力,包裹着他微凉的手腕,那温度似乎烫的戚澄浑身汗毛都了竖起来。
戚澄惊慌地左右乱看,他怕的要死,怕这样被随便什么路人看到,怕戚淮州真要亲他,或许也在怕自己会有些什么不可控……
偏戚淮州还要故意问:“澄澄,你在发抖,很怕吗?”
“戚淮州!”戚澄拧眉,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嗯。”戚淮州应了一声,用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他的眼角,评价道:“真可爱。”
戚澄简直快要崩溃了,可爱个鬼!
他隐约听到不远处有人交谈的声音,且声音越来越近,一想到会被看到,他就怕的不行。
“哥……”戚澄压着声音,哀求道:“有人 ……有人过来了……”
这是派出所门口,他可不想刚出来,就被人以什么大半夜搞男同之类的流氓罪给送进去。
戚淮州自然也听到了那渐近的人声,但他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就着这个极近的距离,低头在戚澄因为惊慌而微微张开的唇上极快、极轻地啄了一下。
“!”戚澄猛地瞪大眼睛,所有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
“乖,别出声。”戚淮州在他耳边低声道,顺带将人遮了个严严实实。
戚澄脸紧紧贴在男人的胸膛上,听着对方沉稳的心跳声,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他想戚淮州就是故意占他便宜,不然松开他就好了,这样欲盖拟彰遮遮掩掩,好像他们真的在做什么一样。
可他到底不敢真的推开戚淮州,只气的他恨不得咬上对方一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抱着他的男人才后退一步,松开他。
“好了。”
戚澄瞪眼瞧戚淮州。
戚淮州竟然还在笑:“吓到你了?”
戚澄气道口不择言:“老混蛋!你故意的!”
“嗯,我混蛋。”戚淮州从善如流地承认,语气里甚至带着点纵容。
他理了理自己刚才因为动作而微微有些褶皱衣襟,重新恢复了惯常的从容,之后笑看气呼呼的戚澄:“去酒店吗?”
“去你妈的!”戚澄猛推了戚淮州一把,自己往前走去。
没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了戚淮州的笑声。
一路上,戚澄牙齿咬的咯咯响,气到根本不看身边的的人。
心里翻来覆去的咒骂了对方是“老处男”“老混蛋”,直到戚澄跟着人进了酒店房间。
房间设施一应俱全,是戚澄惯住的标准,也不知道戚淮州怎么订到的。
在房间里转了个来回,戚澄看向身后的男人,不可置信。
“一张床?”
戚淮州将外套挂好,姿态放松:“嗯。”
“我不要跟你睡,再帮我订一间。”
“没有了。”戚淮州说的云淡风轻。
“你骗鬼呢?!”戚澄根本不信,用这种骗小姑娘的招数骗他,戚淮州也够老套的。
他径直去床头,拨通了前台电话,之后递给戚淮州:“你跟前台说,你能订一间肯定能订第二间,反正我不住这里,你不给订房间我就露宿街头。”
戚淮州接过电话,说了句“不好意思,打错了”,之后将电话利落地挂断。
他向前一步,戚澄下意识后退,小腿撞到了柔软的床沿,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跌坐在了床上。
“哎?”戚澄懵了下,看着一旁站立着的戚淮州,心里一紧,眼前的情形很像是某种事情的前奏。
“你别过来。”
并未打算如何的戚淮州见状,唇角微微一勾,顺势俯身,他双手撑在戚澄身体两侧的床垫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一脸紧张的戚澄:“戚澄,你在怕什么?之前又不是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
“那是之前。”
“况且,你哪里看出我怕了,”戚澄嘴硬,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弱了下去,他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想要拉开距离,“你离我远点!”
“哦?”戚淮州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非但没有退开,反而又凑近了几分,鼻尖几乎要碰到戚澄的,“那你抖什么?”
“谁抖了!”戚澄色厉内荏地反驳,但微微发颤的声线和不由自主攥紧床单的手却出卖了他。
戚淮州的目光落在他因为紧张而用力到指节泛白的手上,眼神暗了暗。
他没有再逼近,却也没有起身,就这么维持着这个极具侵略性的姿势,慢条斯理地说:“戚澄,我们谈谈。”
“谈什么?”戚澄梗着脖子,努力维持着最后的镇定,“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要么你再开一间房,要么……要么我睡沙发。”
他试图从戚淮州的手臂下方钻出去,却被男人轻易地用身体挡住了去路。
“好了。”戚淮州叹了口气,伸手将人拎到床边坐好,语气平静:“上次就算了,这次不能再逃避了,你总要面对的。”
知道躲不过去了,戚澄泄气地垮下肩膀,自暴自弃地说:“谈什么?谈你怎么突然脑子不正常发疯吗?说真的我一点不想听你的心理路程,戚淮州,你是我哥,从我记事起就是,我们之间……”
“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戚淮州冷静地打断他,陈述着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从法律上,从任何层面上,我都不再是你的哥哥。”
“那又怎么样!”戚澄猛地抬起头,眼圈不受控制地红了,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委屈和愤怒,“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你为什么突然……突然就……”
他突然说不下去了,那种被最信任、最依赖的人背叛的无力感几乎将他淹没。
看着戚澄那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戚淮州伸出手,轻轻拂开戚澄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动作温柔,语气却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