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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张表格,陆炡问:“一共就这些人?”

林景阳应声,“检察署是最后拿到名单的,看看人全不全......”

话还没说完,只见陆炡起身拿过桌上的手机,进了茶水间。

隔着百叶窗,他依稀听见陆炡提到了民政部,又好像说了殡仪馆。

隔天林景阳又拿到新的人员名单,末尾已然加上永安殡葬的职工。

第20章 陆炡好像是个帅哥

“聚餐?”

往木棺里铺着栀子花的手一顿,廖雪鸣惊讶地睁大眼睛,“什么时候?”

一片白色花瓣掉落在遗体脸上,陶静轻轻捻起放到一边,说:“这周六晚上,我让小王告诉你来着,他没说吗?”

他摇头,“今天我还没见到王哥。”

眼里浮上忧愁,又问执宾师都有谁去。

“警署、检察署,听说后来把民政部加上了,主任说是因为上面领导看到咱馆里的辛苦了......”

随着她的话廖雪鸣的嘴角愈来愈下,最后几乎要耷拉地上。

陶静笑,用花轻轻扫了下对方脸颊,“你不想去啊,是不是害怕?”

花粉刺激得他鼻头皱了皱,“嗯”了一声,闷闷道:“我不想见民政部的人。”

民政部有几个领导不待见廖雪鸣,陶静是知道的。但除了重要会议一年见不了几次,并不会影响他工作。

所以她是有些惊讶的,轻声询问:“还以为你更怕见到的是陆检。”

闻言,廖雪鸣下意识说:“......我为什么要怕陆检察官?”

这话说完他自己也一愣,缓慢地眨着眼睛。

......对啊。

从见第一面就不断惹麻烦,主任加以告诫。

所以廖雪鸣和陆炡相处时总是会很紧张,但越是小心翼翼,就越做错事。

所以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怕陆炡的?

眼前又浮现那晚在遗体美容室拥抱的画面,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细微疼痛。

而这次,身边没再有震动的洗衣机。

廖雪鸣把手里的花塞到陶静怀里,蹲在地上紧攥胸口的衣服,绝望道:“静姐,最近不要再提他了。”

“谁,陆检吗?”

“别说——”

“还说不怕。”陶静没忍住笑出声,低头看他,“至于这么夸张吗?”

而廖雪鸣真的没有和她开玩笑,陷入深深的忧虑中。

他好像生病了。

得了一种想到陆炡就会心脏不舒服的病。

虽然症状短暂,对日常生活几乎没有影响。为了安全健康考量,避免见到陆炡,他决定不去聚餐。

转眼到了周六,廖雪鸣从早上磨蹭到午休,终于鼓起勇气去给马主任告假。

抬手要敲门时,猝不及防地被手机响铃吓了一跳。看到来电显示时是陆检察官时,吓了两跳。

手机铃声惊动了午休的主任,他打开窗户探出头,看到是廖雪鸣,嚷道:“你小子大中午不睡觉,鬼鬼祟祟在这干嘛呢?”

廖雪鸣捧着个烫手山芋,吞吞吐吐没说出个一二三。

铃声还在继续,马主任双眼5.0的视力,一眼看到屏幕上是“陆检察官”。急得差点没从防盗窗钻出来,挥手:“愣着干什么,接啊!”

廖雪名只好接了电话,还被迫开了免提。

“尾号4747,怎么才接电话。”

劣质听筒使检察官的声音带了些磁性,语气略有不满,但心情似乎不错:“又和你那些‘朋友’在一起呢?”

廖雪鸣一边承受领导密切注视,一边忍耐心脏不适,小声回答:“没、没有......”

“今天晚上的工作聚餐,接到通知了?”

他应声,紧接着听见对方说:“你去不去?”

“我、我不——”否定词的音节还没说全,就收到了来自马主任威胁的眼神。

他指了指西南方向,意思那里是太平间,太平间里面是停尸房,停尸房存着维纳斯和路易十六的遗体。

廖雪鸣只能改口,蔫巴巴道:“去的。”

对面安静片刻,低声问:“怎么又要哭?”

这话让马主任和廖雪鸣都愣了愣。

主任心想这陆检冷不丁地问这么一句,咋感觉有点奇怪?

难不成......这小子是不是在跟前老说他坏话,让检察官认为自己是个没人性的上级,动不动把职工骂哭?!

而廖雪鸣心想他怎么听出来的,他是真的想哭了。

双方短暂沉默过后,听见对方说:“下午五点,墓园门口等着,我去接你。”

便结束了通话。

不到四点半,廖雪鸣已经坐在墓园大门旁的椅子上等候。

马主任不仅准许他提前一个点下班,还嘱咐在陆炡面前替他美言几句。生怕下属忘记,特意写了纸条揣到他兜里。

煎熬地等待陆炡来接,每一秒仿佛都被拉得极长。

廖雪鸣深深地呼了口气,松松颈间的领巾。心想自己真该去医院挂个号了,好像病得越来越厉害。

此时身后传来小孩哭闹声,廖雪鸣循声看去。

见一位三四岁的小男孩,哭得张着大嘴,指着松树上的小松鼠,喊着要。找小石子去扔,旁边的妈妈怎样说好话都没用。

不忍心看小动物遭殃,又不想让小孩哭。

思忖半晌,廖雪名捡起脚边未燃过的金纸钱,一分为二。

一半叠了个金元宝,另一半叠了个小青蛙,给小朋友送了过去。

小男孩果然不再哭,而妈妈气急败坏地把东西扔在地上,使劲跺了跺,拽着孩子的胳膊边走边骂:“哪来的神经病,真是晦气......”

廖雪鸣迟钝地挠挠后脑勺,俯身捡起叠纸,忽然听见愉悦的笑。

他仰头,与前面两三米远的男人对视,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金箔纸钱发出细碎声响。

出门前马主任让他务必穿得像个人样,所以廖雪鸣换了衬衫长裤。

相反陆炡一改往日正装革履,简单一件黑色素T恤,灰色宽松裤。

头发随意散着,鼻梁上常架的金属细边眼镜,换了一副板材黑框。

和检察官素日的精英严肃模样大相径庭,年轻温和许多,差点没认出他来。

走到他跟前,陆炡单手插兜,视线扫过远去的母子,移到廖雪鸣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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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目睹了方才事情经过,陆炡唇边笑意还未散却,懒散开口:“笨脑子也不想想,谁会用叠的纸钱哄孩子?”

然后他拾起廖雪鸣的手,拿过有些变形的折纸,随手放进裤兜,自然而然地又牵住,往墓园外走:“先上车再说,路边不让久停。”

廖雪鸣愣愣地盯着检察官的后脑勺,机械地跟着他走,至于前前后后说的什么,也没往心里去。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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