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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责任能力。即使后续康复,并不会转为服刑。
假若退一步讲,此案的刑事追讼期最高为二十年。距离终审审判之日,满打满算到现在是二十年。
从各个方面来说,刘志彬差一点要成为“自由之身”,此时头颅却被割下。而选择快递方式送至家属的方式,似乎有意泄恨和报复。
或者说向这个社会,宣战。
目光定格在受害女记者的资料,陆炡用手指点了点对方的名字。
是一个少数民族的女性名字。
——恩和其其格。
因上午两场挨着的送别会,陶静提前一个小时到殡仪馆准备。
到办公室时发现廖雪鸣来得更早,正趴在桌前嘴里念叨写着什么。
陶静边换着制服外套,边对他说:“上了大学就是不一样,学得这么认真?”
廖雪鸣小声回应,“没有在学习。”
她轻笑,“还谦虚上了。”
此时门“咣当”一声被推开,小王风风火火地进来,见到两人愣了下,“我靠,怎么都来这么早?”
陶静也纳闷,“你干嘛这么早来上班?”
“我这是来上班吗?我从昨天晚上就没下班!哎哟渴死我了。”他到饮水机前灌了大半杯水,继续说:“昨个夜里车不够用,让我去市里的精神病院,就是之前魏哥去做义工的那儿,运具遗体,给我五百块钱加班费。我寻思累点就累点吧反正有钱挣,结果你猜怎么着?”
小王凑到两人身边,压低声音说:“精神病院里个把月前出院的一个人,死了,脑袋叫人割了,现在还没找到身体,警方都封锁消息了。”
“......你少在这危言耸听,消息都锁了你是从哪听来的?”
“火化间的大爷告诉我的,千真万确。”
“那你还是不要出去乱说,免得招来什么事。”
“我能不知道吗,就跟你俩说说......不过小廖同志,你在这写什么呢?”
刚才两人闲聊这一会儿,廖雪鸣头都没抬一下。
他闷闷道,“写计划。”
这让陶静也来了兴趣,“学习计划呀?”
他们俩凑过去一看,只见本子顶格工工整整横着一行字:追求陆炡的计划。
“?”
“?” 网?址?发?B?u?Y?e?ì??????????n????????5?????ō?m
陶静和小王面面相觑。
小王彷徨地张大嘴,无声道:“是哪个陆炡?”
陶静痛苦的摊手,动口型:“他身边还有第二个陆炡吗!”
小王石化,“陆炡是男的女的?”
陶静愤怒地抽了他脑袋一巴掌,“你不要再问这种没意义的话了!”
她把小王拉到一边,绝望道:“怎么办,鸣儿不会真喜欢上陆检了吧?”
“恁娘的,其实我早就觉得他不太直了,哪个直男往手机存男优的照片。”他忽然惊恐的抱住胸,“天,我以前还和小廖住一间屋,洗完澡我连裤衩子都不穿——”
陶静又双抽了他一巴掌,“呸”了一声,“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把陆检对折都比你高!”
“......话糙理不糙。”小王受伤地放下手。
她回头瞄了眼廖雪鸣,小声说:“咱们鸣儿,不会是被姓陆的给骗了吧?”
“他能有啥好骗的......你怎么知道不是人家不同意,他在缠着陆检?”
陶静又双叒抽了他一巴掌,“他那么大岁数,凭什么不愿意!有什么资本不愿意!”
“姐姐你别打我了。”小王捂住脑袋,“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陶静深叹口气:“算了,还是静观其变,咱们还是以先保护好鸣儿为首要目的,而且这事你不要和魏哥讲。”
“我哪敢说啊,而且魏哥那么忙,私下里都见不到人......”
第33章 苏和巴特尔
陶静整理好情绪,回去试探性地问廖雪鸣:“你为什么要写这个计划,是不是陆检说了什么,让你这么做的?”
笔帽蹭了蹭鼻尖,廖雪鸣点点头。
见状,她瞥向小王,一副“你看看,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的表情。
小王顺势问,“那陆检到底说啥了?”
只见廖雪鸣叹口气,“是我不好。”
“......你做什么了?”
他难以启齿道,“我亲他了,还伸舌头了,陆检察官说我得对他负责。”
说罢,廖雪鸣又自顾自地郑重“嗯”了一声,下定决心般:“我一定得负责。”
“我靠,静姐你别晕啊——”
小王赶紧扶住陶静,狠掐她人中。
廖雪鸣吓了一跳,站起身:“静姐,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小王笑得比哭还难看,“你静姐家里种的白菜让猪给拱了,有点难过。”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猪,哪里来的猪?”
陶静咬牙切齿:“从外地来的猪,还是头肉柴的老——”
“哎呀你行了——"小王捂住她的嘴,对廖雪鸣苦口婆心道:“你这什么什么计划的,给我俩说说就得了,千万别再给别人说了,在单位影响不好。”
廖雪鸣似懂非懂地点头,问:“那魏哥呢?”
“不行!千万不能告诉他!”
他心想以前民政部姓刘的老畜生,魏执岩还能对付。这要闹到检署,保不住他们工作都得丢了。
“喔。”他又问,“可以告诉路易十六吗?”
“路易——说吧说吧,这个没事。”他小声吐槽,“反正死人又不会开口。”
确保陶静无碍后,廖雪鸣才回遗体美容室工作。休息间他到太平间的停尸房,和路易十六说了会儿话。
提到和陆炡昨晚发生的事情,竟不好意思说了。
他挠了挠头,告诉路易十六:“陆检察官是个很好、很厉害的人,也许他可以找到杀害你的凶手。”
安静须臾,又坚定道:“一定会的。”
廖雪鸣抬手轻轻拍了拍108柜门,“大哥,反正你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就再等等吧。”
此时忽然注意到柜子左下角边缘脏了一处,他随手掏出兜里的脱脂棉擦了擦。
深褐色的干涸印记蹭到纸上,廖雪鸣低头嗅了嗅,疑惑道:"这里怎么会有血?"
或许是隔壁柜子储存遗体时不慎沾到,地方不明显一直没能发现。
他用消毒液打湿抹布,又把整个停尸柜仔仔细细擦了一遍才回去工作。
休息室的门被叩响,警员开门探出小半个身子:“陆检,于法医已鉴定完毕,叫您过去。”
陆炡掳起袖口,法医病理鉴定从开始到结束,表盘只走了一遭。
到解剖室后,果然预感般地看到于海洋沉重紧绷的脸。
他接过刑事照相员递来的数码相机,一张一张翻看鉴定过程记录,很快到了头。
陆炡晃了晃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