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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廖老师写情书呢,我也要写!”

同学无语:“朋友,我知道你的,看病喜欢上医生,军训喜欢上教官......”

“闭嘴啊啊——”

几个孩子吵吵闹闹,全然忘记了某人的存在。

此时廖雪鸣回来了,在洗手间洗了把脸,额前发梢,鬓角和睫毛都是湿的。

刚入座,对面的陆炡递给他手帕。

“谢谢。”他自然地接过,擦擦脸,又擦擦手,还给他。

陆炡顺手叠好放回外套兜里,随后把点单的平板给他看:“想吃什么,其他人都点好了。”

“嗯......我要两个蛋挞,再要一个那不勒斯披萨。”

“不要可乐?”

“要的要的。”

点好单后,廖雪鸣捧起桌上的热奶茶抿了一小口,才发觉周围人都在看自己。

他忽地有些不自在,顺势搭话:“刚才大家在聊什么呀?”

“聊受欢迎的小廖老师。”陆炡单手撑着下颌,拖长拖调地问:“说是小廖老师收了不少情书,怎么这事我不知道?”

廖雪鸣皱起眉,“什么情书?”

女生有点尴尬,挠挠脸:“就是,就是她们给老师你的信。”

他下意识“啊”了一声,茫然道:“那不是感谢信吗?”

里面还夹杂着英文句子,廖雪鸣看不懂,忙得也没时间查词典。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看向陆炡,着急解释:“陆检察官您不要误会,不是您想的那样,孩子们怎么会给我送那种信件......”

陆炡好整以暇地笑,用拇指擦去站在他唇角的云盖沫,“好了,我又没说什么。”

这下几个女学生彻底不说话了,双颊泛红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他们。

陆炡朝她们招了招手,“我准备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只说一次。”

不止她们,这话让廖雪鸣也竖起耳朵好奇地凑过去。

只见陆炡用手挡着嘴唇,小声说:“是你们猜的那样,我和小廖老师在交往。”

第74章 我们的家

语言经过大脑转化成信息,所有人显出一副宕机模样。

陆炡又略显无辜地补充:“抱歉,我好像漏了两个字,是和我的‘朋友’在交往。”

大家闻言似乎松了一口气,短发女生笑着接过话:“陆老师,这两个字您哪里能漏掉呀。可不要开这种玩笑,传出去要是有人当真了,对您和小廖老师影响也不好的。”

“是呀是呀,披萨来了大家快吃吧,趁热芝士能拉丝......”

不管蒙混过关与否,大家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此事。

廖雪鸣也很少再说话,低头默默嚼着食物。咀嚼得很慢,好似下一秒就睡过去。

陆炡瞧着他被塞得仓鼠一样的脸颊,心生后悔,实在后悔。

甚至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一时情绪上头说了不合时宜的话。

看几个女孩子守口如瓶的模样,简直还没她们懂事。

用餐结束,廖雪鸣开车送学生们回了职校宿舍。

车内只剩他们两个,热闹气氛一时冷了下来。

移上车窗,廖雪鸣准备拉车档启动车,手背却被大手覆住。

坐在副驾驶的陆炡侧过头,指腹轻轻摩挲:“还在生气?”

没等廖雪鸣说话,检察官的头靠在他肩膀,轻轻撞了两三下,"宝贝,对不起。"

“.....陆检察官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不应该一时冲动当着学生的面说不应该的话,没考虑到你的情绪和可能招致来的负面影响。”

向来善解人意的廖雪鸣,此刻却字字追问:“您为什么会冲动?”

一声轻叹,陆炡直起身,与他对视:“真想听?”

“想的。”

“因为我老了,看到那些和你一样年轻鲜活的面孔,毫无芥蒂地说喜欢你,憧憬你。”手指轻轻弹了下廖雪鸣的脸蛋,他坦然又无奈:“我嫉妒得要命。”

意料之外的缘由,廖雪鸣难以置信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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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这种词怎么也不该是从检察官口中说出,甚至对面只是一群刚刚成年的孩子。

廖雪鸣双手捧住陆炡的脸,左瞧瞧,右看看,眼神认真而深情:“没关系的,就算陆检察官老了,也是最帅的老人。”

陆炡气笑了,侧头咬了下他的手:“你到底会不会安慰人?”

廖雪鸣凑过去安抚似地蹭蹭检察官的脸颊,小声说:“那我带您去一个地方吧。”

望着夜幕中一片被绿色安全网围住的钢筋铁架,陆炡挑眉:“这就是你要带来我的地方?”

“那里,是我们以后的家。”廖雪鸣指向右边第二栋,“在一楼,门朝南,带一个小院子。”

陆炡一愣,目光落在他最近因加班劳累而见消的脸颊,迟疑道:“你买房子了?”

“先交了定金,明年一开春再签合同,付首付。”

“......这一笔钱不是小数目,怎么不事先找我商量?”

“棘水县的房子没有想象中那么贵,我有存款的,工作这些年攒的钱几乎没怎么动。”

廖雪鸣腼腆地笑,“马主任知道我动了公积金账户里的钱后,主动借给我一笔钱让我慢慢还。条件是明年拿到学位证后,我要继续考证评职称,不然要给我加利息的,所以我得好好学习。”

面对他一双赤忱而纯粹的眼睛,陆炡说不出话,任由夜风拂动爱人的发尾。

这次是廖雪鸣主动向前一步抱住检察官,头抵在他胸前,“陆炡,我脑袋笨,不会说话,有数不清的缺点。但我清楚地知道我有一个优点,就是说到做到。”

他踮起脚,吻了吻陆炡的唇角,红着脸仰头说:“我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我会努力工作养你,我也会给你一个家。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我都能做到,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也许是从小到大优渥的生活条件,或者高中以后没在国内生活的缘故,陆炡一直无法理解东亚人对于房子的执念。

普通人背上债务,削减生活标准,最具有创造力的三十年浪费于偿还贷款。

将人生融注在一堆砂石和水泥里,在样板间上演家长里短的样板戏。

多么傲慢无知的见解,大抵是因为“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而陆炡现在想和廖雪鸣有一个家。

一个用照片、绿植和洗涤剂的香气,用他们的回忆和爱填满的家。

一个只要打开门,看得见,摸得着,一切就在这里的家。

一个世界风雨如晦,他们依然可以拥抱彼此的家。

陆炡眼底泛红,深吸一口气,双手按在他肩头,口吻带上严肃:“我接下来的话,不是在开玩笑。我正在做的一件事,大概率会让我失去检署的工作,并且不会有转圜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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