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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主是不是没体力了?”

拓跋焘摇了摇头,“我还有,但我们的战场不在这里,没必要在这里让你们消耗殆尽。”

这话说得倒是在理,开口的人沉默了下来。

拓跋焘却不管不顾,事实上这个时候他也疲惫极了,他大口喘着气,片刻后笑着道:“往后每个清晨我们都这么练习一次,还是老规矩,被放倒了我就让放倒我的人睡三天我的营房。解散吧!”

有人喊道:“队主,这么看我们根本没机会放倒你啊!”

拓跋焘哈哈大笑,“你们总该有点进步的吧!”

有人斥责先前发话的人,“说什么丧气话,总有一天我们能放倒队主的,到时候让队主哭着鼻子让出营房!”

话音落下,场内响起了不少应和的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他来了,卢玄之后第二位受害者

让我们热烈感谢张三老师的武指

第十八章

这一天,拓跋焘统领的整支小队都险些错过朝食的时间。

当他们终于挣扎着爬起来,拖着疲惫而沉重的步伐清洗过后来到聚食地时,朝食已经快要结束了。相熟的士兵们纷纷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但由于一百人对一人都没能拿下,实在是过于丢人,极少有人愿意说出真相。

但是事情还是传开了,毕竟事情本身太过匪夷所思,还是有不少人即使被打成这样,也仿佛身处梦中,感到极不真实,便开了口。

拓跋焘也因此有了个新的称号“百人敌”,他所到之处,能听见的声音已经不是那个“胡人”,而是“他是不是就是那个百人敌”。

军营向来敬重强者。

拓跋焘本人对此倒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倒不如说,被人瞩目,无论是作为胡人还是作为强者,对他都没有分毫的影响,毕竟这些人对他的价值甚至比不上炙肉。

他只是和平常一样,开开心心地吃饭睡觉,并在第二天给柳元景送去了消息。

他约他当天一起吃饭,他打猎。

彼时柳元景正在营房中看书,听闻他来,抬头看了一眼报信的士卒,目光淡淡,“郭队主今日还有精力?”

士兵一头雾水,“我们队主倒是还好。”

柳元景心想,经过这么一场打斗,尚且精力充沛,若非传闻夸大,就是他果真是个难得的猛士。

无论是哪个可能性,都证明了这个人身上有点不太一样的东西。

柳元景其实颇有兴趣去试探一下这不太一样究竟是过于好面子,还是真的勇猛。但是想起那一日拓跋焘的表现,他就觉得一口气哽在胸口出不去。

这个人怎么还惦记着他的那顿饭?

憋闷无奈之余,柳元景心中不禁长长叹了一口气。

其实他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和这些队主交好的。他出身世家,也不应该和普通队主交好。但是规矩对他柳元景没有那么多限制,很多时候,不交好只是因为没有必要罢了。

他知道很多人看他既嫉妒又羡慕,但是对他来说,身份和地位只是一种手段,从来不是他的目的,他重视结果,那么到了最后,这些把他的成就归结于身份地位的人,本质上只是羡慕着并非他本质的另一重外壳,若他失去这一切,这些人会怎么看待他的价值就不言而喻。因此礼尚往来之下,他没必要看得上这些人的价值。

相反,这个郭焘看起来与他没什么交集,但他并没有因为他的身份地位而拒绝与他沟通,他对于这些事情的忽略才让他觉得此人可以深交。

唯一的问题在于,他实在不想让此人这么就遂了心愿。

想到这里,他慢悠悠地道:“我今晚要去给校尉送信,虽不是重要的信件,但不好与他享乐过久,你去问问他明天是否有时间,我来请他,无需他破费。”

士卒张了张嘴,因面前坐着的人是柳元景,所以他也不敢反驳,只得充当着两人的传话筒。

而对于柳元景看似拒绝实则同意的言辞,拓跋焘倒没什么反应,他只是哦了一声,露出了饶有兴趣的神色,“柳队主打猎水平怎么样?他饭量大不大?大的话我和他一起去打猎怎么样?”

对此柳元景回复了三个字,“不需要。”

这拒绝太过明显,拓跋焘也蔫了一秒,周围的士兵却露出了神往的表情,“队主,那可是那个柳郎君啊!他什么时候对他人假以辞色过,你可真厉害,连他都能拿下。”

拓跋焘摇了摇头,其实他只是很寻常地去问了柳元景可不可以,很寻常地和他往来,答应他那是柳元景的事,他可没做什么。这件事实在不比武艺,体现不出他的厉害来。

于是第二天,柳元景带着猎物来到约好的地点,看到的就是一蓬升起的篝火,和满架的烤肉。

“我想了很久,你不让我打猎,那我拿得出手的就只有这手艺了,怎么样,要不要尝一尝?”

柳元景目光奇异地望向了地上插满的肉串,沉吟良久,委婉地说道:“倒是颇有河洛之地的野趣。”

拓跋焘一点也没有在意他话中的暗示,大大咧咧说道:“我十二岁之前在乡野间长大,那些路过的胡商就是这样烤肉的,我便学来了。”

柳元景哽了一下,他本意是暗示他不要把这种北人的习惯过多示人,他柳元景也是北人,看得懂他的手法,倒没想到此人全然不拘小节到了根本不以这种出身为耻。

但不得不说,这让柳元景心中觉得此人更加有趣了。

他沉吟了几息,放下猎物,慢条斯理地坐下来取了一串肉,开始吃了起来,无声无息地吃掉了一串肉,他才抬头看向拓跋焘,“好手艺,只是这里猎物太多,我们两人想必吃不完。”

拓跋焘哈哈一笑,“这有何难,我们带些回去给军主们和其他队主,总不致浪费。”

柳元景饶有兴趣地看着拓跋焘,“你拿我的猎物去讨好他人?”

拓跋焘嗨了一声,“我不和你客气,你送我的,我不会浪费,下次我也送你,这样礼尚往来,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柳元景悠悠说道:“你是看中我什么,非要和我交这个朋友?”

拓跋焘咧嘴一笑,“非要说的话,我也不是看中你是谁,才特意和你交朋友的,交朋友只是我一直以来的习惯。更何况,你这人其实很有意思。”

“哦?”

“你昨天的话是托辞吧。”

“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明明可以送完信再来赴约的,特意推迟一天,想必是因为你一定要以自己为主。”拓跋焘笑道。

柳元景看着他,默不作声。

“你那天和我说,你是个难啃的硬骨头,但其实你明明知道怎么和人交际,你只是从来不交。”

柳元景也笑了,“那你猜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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