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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请幢主指点!”
拓跋焘哈哈一笑,道:“你来。”
刘瑞当即上了演武台,活动了一下筋骨,见拓跋焘似乎也没有先动手的意思,便抱拳道:“得罪了!”
而后他挥拳冲了上去。
他的拳速极快,右直拳飞快地击向拓跋焘,在被挡回来的那一刹那,他又飞速击出了左直拳,几乎没有什么间隔。他在等待拓跋焘用右手挡住他的左直拳,蓄力于右腿,准备膝击对方。
但拓跋焘根本没有上他的当,而是借着抓住他右手的机会,将他拽过来,趁着刘瑞被带得滑向右侧的时机,觑准他的后心,一巴掌重重拍了下去。
刘瑞立时被拍得拦腰倒在了他胳膊上,他七荤八素了许久,才站直了身体,转头望过去时,拓跋焘已经笑容满面地放开了他的手。
“还要比下去吗?”
刘瑞沉默了,他没想到自己一个照面就被眼前的小幢主击中了要害——他知道对方以掌击的含义,以他这样大的力气,若是在战场上,他只需要改掌为拳,这一拳几乎可以击碎他的脊柱。
他有这么大的力气也就罢了,竟然还有如此灵巧的身手,怪不得他在最开始的时候摆出那样一副全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姿态。
想到这里,刘瑞暗暗叹了一口气,他有种预感,他们可能很快就会输得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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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某种意义上,这似乎也不是坏事了。毕竟这个幢主讲究道理,不会作威作福。
第二个上场的人是周吴,见刘瑞灰溜溜地下来了,他还特意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刘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作理会。周吴也不在意,很快来到拓跋焘面前拱手道:“请幢主指点。”
拓跋焘点了点头,摆出了一个“来吧”的手势。
周吴也不犹豫,看到拓跋焘对刘瑞的这一场,他意识到自己必须发挥全力,于是他挥拳正对着拓跋焘冲了过去,企图对着他的面部一击直拳。
拓跋焘异常灵巧地侧身闪过,在千钧一发之际稳住重心,飞快地扫腿。
周吴听到风声,心中警铃大作,扫腿来得太快,他来不及作其他反应,向着拓跋焘的方向疾速扑过去,意图将对方扑倒在地。
他来得凶猛,但拓跋焘依旧轻松地就地一翻,躲开了扑势,顺势转为蹲姿旋踢,正中正在翻滚的周吴的前胸。
周吴整个人倒在了地上,而拓跋焘借力站了起来,他没有再有其他动作,只是看着周吴蜷缩在地上,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了两声。
的确不必再比下去了。
台下的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点,若不是拓跋焘留手,这一击也会像对刘瑞的上一击那样要了周吴的命。
所有队主的心都沉了下去,周吴已是他们之中最能打的人,如今他在这个幢主手下竟不过两招就败了,那接下来他们还怎么打?
这一下,他们意识到了拓跋焘一开始和他们讲道理,似乎反而还是照顾了他们,若是他一开始就以武力压服,那他们就算再憋屈,也没处去说。如今看来,幢主还是给他们留了几分脸面的。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事情几乎就是刚才那两场的翻版,根本没有人能在拓跋焘手底下过超过三招,即使是素来貌不惊人的幢副满敬爆发出了超常的实力,也是在第三招被拓跋焘彻底打败,而十三场比下来,他的状态看起来竟然连热身似乎都没达到。
这下,所有队主队副都露出了垂头丧气的表情。
见最后一人默默地退下演武台,拓跋焘也不再逗留,跟着下了台,来到众人的面前。
“现在你们看到我的本事了吧?”
没有人说话。拓跋焘的武技摆在了这里,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他是凭真本事坐到这个位置上的,这让之前针对他的队主们一下子有些尴尬。
若是此时此刻,拓跋焘再惩戒他们不行礼一事,也是他报复得理所应当,但他并没有如此。他只是淡淡笑了笑,道:“我今年十五岁,想要领导六百人的队伍,若没点本事,恐怕是断然立不住脚跟的,这一场打斗,你们知晓了我的本事,我也知道了你们的本事,日后若有战事,也方便了许多,若要增进了解,我们也可彼此多多切磋。”
他知道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团结众人,故此计较那些过往没有任何用处,败者才会想要报复,胜者只需在乎收益。
队主们面面相觑,半晌,有人壮着胆子问道:“幢主经常这般和人对打吗?”
拓跋焘哈哈笑道:“以前也没有人同我打,但在襄阳的时候,我时常让手下的人一同围攻我,往后你们也是,若是不服,大可以一起上。”
“幢主,你口气未免也太大了!”有人抱怨道。
拓跋焘摇头道:“武艺之事,想要精进,也要靠自我挑战和磨炼,不试试看怎么能知道自己做不到呢?”
周吴嘿然笑了,“看来幢主的本事也是这般磨炼来的。”
拓跋焘怡然道:“你若想,我尽可以将本事教给你们。”
周吴大笑道:“幢主倒是爽快,除了爱说道理,旁的都不像士族。”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讲,周吴这话算是失言,刘瑞心头一紧,就要去拽同僚的衣袖,拓跋焘却没有在意,只是也笑了起来,“同你们讲道理,是因为按照道理行事,你们能心服口服,否则我只是武力胜过你们,却任意妄为,到头来还是不能带好队伍,我虽武勇,但也要仰仗你们相助。”
他并没有像在襄阳一般同下面的士卒畅所欲言,因为现在他面对的是队主,这些人祖上或是士族,或是当地大户,到底需要表现出一定程度的尊重,而事实上,拓跋焘也并不觉得这样说有多违背他的本性——毕竟他真的要仰仗这些人,也是真想同这些人打好关系。
他话说得诚恳,队主和队副们心里也熨帖了不少,他们纷纷开始发言,问起了拓跋焘问题,诸如他习武了多久,师从于谁人,拓跋焘也都一一耐心解答了,时间也过去得很快,过了午时,拓跋焘便挥了挥手,道:“好了,不必再耽搁下去了,往后我们有的是时间相处,且先归去便是。”
有人嬉笑道:“小幢主,你莫不是学贵人们,要去多吃一餐了?”
拓跋焘哈哈笑道:“是啊,我这么大的力气,不吃会饿!”
队主们也跟着笑了,这玩笑一开,他们也觉得拓跋焘平易近人了不少,当即有人开口道:“小幢主初来乍到,不妨听一听我们的推荐,告诉你哪家食肆好吃,改日我们也当请你吃一餐。”
拓跋焘挥手道:“推荐可以,请我吃饭也不必,合该我请你们,来日我还想带你们进山打猎呢!”
队主们纷纷面露讶色,互相对视了一眼,有人便笑道:“那倒也很好,军主他老人家虽然宽和,但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