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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吧?”

两人都有些忐忑,“练过。”

“骑着马,就那么跟上我,可以不规则,但一定要紧紧跟在我身后。聚拢起来,随我冲杀。”

范道基当即点头,来到士兵们面前高喊起了接下来的阵形,刘谈之有些不安地问道:“郭小将军打算往哪边冲?”

拓跋焘咧嘴一笑,“跟着我就知道了。有一个地方,最好突围。”

他转过头,城门在他面前缓缓打开了,胡马通人性,兴奋地咴咴鸣叫了起来,拓跋焘安抚着马,盯准一个方向,策马出了城门。

他的身后,所有人都跟了上来,范道基和刘谈之自觉地跟在他身后组成了锥状,拓跋焘来到城外,却是并没有立刻冲锋,他给了身后的五百士卒一些调整队形的时间,魏军见状,立刻一改之前的磨洋工,架起了云梯就往城墙上冲——笑话,里边已经没人了,冲进去不正好领功吗?

拓跋焘见他们这个样子,咧开嘴笑了起来,一刻钟的时间,身后的队形就整理好了,范道基迟疑道“等下若是要转弯,岂不是容易散开?我们并不熟悉弓马……”

“不必,提刀提盾,准备杀人就是了。”

范道基一时间愣住。

拓跋焘却高喊了一声:“冲锋!”

说着他策马向前冲去,范道基和刘谈之根本不及回话,下意识地提起缰绳跟着冲了出去,整支队伍踢踢踏踏地开始了冲锋。

马速在逐渐加快,这些来自北方的胡马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节奏,这般冲锋下来,即使是骑术不好的士卒,马也十分自觉地组建成了它们最喜欢的阵形——跟着头马奔跑。

可越是冲刺,范道基越觉得不对劲,拓跋焘丝毫没有转向的意思,而这么冲锋,就一定会撞上一个人。

魏主拓跋绍!

这几日,拓跋绍拆除了第二座城墙,此刻他的大旗正在第一道城墙的城门附近,至此有二里地的距离,在大旗的前方是一万骑兵,再往前则是四万步卒。

他几乎将所有兵卒都集中到了这里,只为了等待虎牢关的陷落,他甚至骑马停在了骑兵队的最前方亲自督战。

拓跋焘眯起眼睛,向前看去。 w?a?n?g?阯?发?B?u?页?ī????μ???é?n?Ⅱ???Ⅱ?5????????

他没有丝毫方向上的调整,此时此刻,队伍已经冲出去了一半的距离!

“郭小将军!”范道基骇然惊呼,“那是魏主!不要去那边!”

拓跋焘充耳不闻,依旧向前冲去。

范道基和刘谈之都疾呼了起来,可他们却根本不敢停下来,因为最佳的阻止拓跋焘的时机已经过去,若是一停,这支队伍恐怕就再也冲不出去了,这个时候就算前面是悬崖峭壁,也得冲过去!

拓跋绍的大旗距离他们只有百丈了。

拓跋焘没有停歇,奔马直接冲入了步卒之中。

这些时日,他积累了许多许多的愤怒。有援军不敢到来的,有拓跋绍悬赏毛德祖的,他其实从没有屈服于这绝望的天命,他早就在等着今天了。

拓跋绍好逞武力,逢战必在前方,这就是他的机会。他要把拓跋绍斩杀于此,这样子虎牢关的围困不攻自解!

他挥出了武器——那是他在虎牢关中问毛德祖要来的一杆铁制的重长枪,铸成之时,毛德祖都直摇头,不知道他拿来干什么,他也藏了许久没有用这杆枪,直至如今才拿了出来。

这一枪直接将一排步卒掀翻在地清出一大片空档,这个速度,这个距离,步卒根本来不及结阵抵挡,他的奔马踏过去,直接深深嵌进了步卒阵中。

一时间诸营哗然,没有人想到宋军之中竟有人敢直接冲阵,巧的是,这一营乃是被当作填阵之用的高车人,并没有什么战意,只是象征性地围拢了上来。拓跋焘是一点都不曾畏惧,长枪抡圆,刚刚的横扫甚至只是开始,他竟开始挥舞起来。他的马一直没有停,枪锋扫开,直接清出了四丈宽的空地,身后的士卒跟上,几乎没有什么压力,战马按照它们最喜欢的方式聚拢起来,铁蹄直接踏出了十余丈的豁口。

这只是个开始,这个豁口以每息一丈的速度扩大,很快被撕成一个深深的裂口。

拓跋焘几乎是所向披靡,奔马踏入,他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撕开了这近五千人的高车人前军方阵,继续向前奔去。

这个时候,第二方阵中的鲜卑人终于反应了过来,这是伊楼拔所部,他们原本并不是步卒,只是下马的骑兵,甚至于自己都没有经历过自己作为步卒被骑兵冲阵的感觉,见拓跋焘冲过来,挥舞着刀剑就冲了过来意图砍马腿,但刀子才拔出来,拓跋焘的长枪就挥开了,风声雄浑,一把长枪,竟挥出了气吞山河之势。

身后的宋军骑士看得热血沸腾,纷纷取刀伸臂,在两侧顺着奔马的势砍杀。

没有人能阻挡拓跋焘。伊楼拔早在见到前军阵被攻击之时,就从远处骑马奔过来,一边下令着让步兵聚集起来,旗语刚刚挥出,拓跋焘就长枪横扫抡开了一大片聚集的士兵。

他的速度根本没有停歇,伊楼拔见实在难以抵挡,却也不敢撤退,只得在阵后用鲜卑语大喊着让步兵结成盾阵。

鲜卑人并没有什么像样的盾,这阵其实也不过就是挡了几息而已,很快拓跋焘冲到了伊楼拔面前,此时此刻,他已经冲到了中军的阵中心,伊楼拔毫不犹豫地提枪上前,试图与拓跋焘对击。

然后他被一枪扫断了脑袋,根本没有任何招架,就此魂丧虎牢关。

中军集结成了一片厚厚的人墙。

伊楼拔的死让所有人为之哗然,远处的骑兵阵在这个时候动了起来,拓跋焘又看见了那个熟悉的、长得有点像他的人率领骑兵,分开了中军阵。

他的战争嗅觉还挺敏锐,拓跋焘甚至有余裕飘过了这样一个念头。

这个厚厚的,足有一百五十丈的方阵已经被撕开了一半的距离,拓跋焘原本预计,对方要到还剩五十丈的时候才能反应过来,但拓跋绍这个时候就发现了唯一的破局方法在他拓跋焘身上,并毫不犹豫率骑军从中军阵中与他对冲,实在是有点意思。

可拓跋焘没有转向。他一直往前冲去,步兵被他砍瓜切菜般扫到一边,拓跋绍距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不知是哪里来的箭矢,将拓跋焘的发髻击散了,他披头散发,抡起了长枪,冷静地盯着远处奔来的那张熟悉的脸。

八十丈,六十丈,四十丈……

随着越来越接近,他的精神越发冷凝集中,手下意识地挥枪,眼睛则紧紧盯着那支变成了锥子的骑军。

越来越近了。

他看见了那个人和他有些像的眼睛,和他并不那么像的,有些秀气的尖脸,他也看到那张脸上逐渐浮现出的惊愕。

他没有犹豫。还有二十丈。

他高喊了一声:“准备转向!跟紧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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