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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人是我的职责,你不能和我抢。”

“那你要好好打一场胜仗,才能保护好我。”刘义隆道。

拓跋焘抿了抿唇,道:“你也要保重自己,绝不能让自己陷入危险。”

刘义隆笑了,他将另一只手放到了拓跋焘的手上,道:“我会的,你不要怕。”

【作者有话要说】

bili哥:我老婆爱我,嘻嘻,我老婆爱我

第一百二十四章

在这之后,刘义隆又一次对着四州的田地水利图纸看了很久。之前只是印证想法,他看得并不是很细致,这一次却非常细心,甚至去调了五兵部中戍守兵力的情况过来,他一郡一郡地看过去,看了整整一天,连接见臣子都有些心不在焉。

到了晚间,他写写画画,总算是对怎么分田有了些眉目。

因为战乱的缘故,这几州的人口流失其实都有些严重,无主之田比比皆是,只需要做出一定的调整,把人多地少之处的人迁往地多人少之处即可,这样的正常调动在戍军中其实很常见。

接下来,要把这件大事和北伐找重臣商量好,然后执行下去。

刘义隆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其实是比想出这个办法更难的事情。

如今朝中,司徒王弘主政,侍中王昙首、谢弘微、殷景仁、刘湛辅政,若想行大事,绝不能绕过这些人。

他必须要有个妥当的方案,才能同王弘提及此事,进而将事项扩大至五位宰辅。

在这种时候,他必须得稳住,越要行险,越要稳住。

刘义隆默默地想着,他是否应该再召卢玄和毛德祖过来商议大事。

其实对于几位侍中会否同意,刘义隆心中都有一些想法的,王弘态度向来暧昧,颇有些木偶泥胎的味道。谢弘微和殷景仁一个恬淡一个谨慎,不会轻易表态,刘湛素来激进,可能反对也可能赞同,而王昙首……

在元嘉元年那场变动之后,王昙首依然兢兢业业,他依然忠于他,只是似乎知道王氏并不再得到天子的信任,格外谨慎又收敛,到今天也没有表露出什么特别的政见。

在这种情况下,刘义隆可以说服谢弘微和殷景仁,但若要应对不够稳定的刘湛和消极的王弘,他就必须说服王昙首。

已经过去了五年了啊。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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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有些犹疑,便从灯火中抬起头来看向窗外的夜色。星光依旧,只是从参宿换成了奎宿、昴宿星团。

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了拓跋焘的话——

“你若是不示之以志,百姓和朝臣就不能拥护在你的志向周围,我们和他们都不是你的敌人,你若始终提防我们,你就无法得到我们的帮助。”

他若是始终提防朝臣,那朝臣就无法成为他的助力,他要行的是非同一般的大事,他就必须收服他们,而不是把他们推向对立面。

他必须得到他们之中至少一半人的真心帮助。他不能孤军奋战。

想到此处,刘义隆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已经知道第一个该见的人是谁了。

他默默地收起了图纸,叫阿奚进来,然后熄灯躺到了榻上。他心中组织着语言,想着想着,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之时,已是卯初时分,刘义隆照例起身洗漱,看了一会儿书,用毕朝食,便转头对阿奚道:“召侍中王昙首入见。”

阿奚没有任何惊讶,毕竟刘义隆平时也常常召见王昙首。但在等待了两刻钟,王昙首进入殿中之后,刘义隆却转头对左右道:“都下去吧。”

阿奚和中书舍人周纠都有些惊讶,因为以往刘义隆召见王昙首,从未遣退过侍从。

刘义隆却没有撤回命令的意思,所有人只好出了含章殿。

殿中只剩下王昙首和刘义隆两人。

王昙首平静地俯身行礼,道:“见过陛下。”

刘义隆温声唤起他,而后赐了座。

王昙首坐下之后并没有说话,刘义隆见状,按照昨夜想好的话语开了口,“闻公近来有疾,如今可安好?”

王昙首不疾不徐地道:“蒙君垂问,臣已好些了。”

“最近事多,都有劳公了。”

王昙首轻轻叹息了一声,道:“臣管理内朝与台城事宜,不敢有所懈怠。”

刘义隆知道王昙首的意思,他强调管理内朝事宜,意思是他不会对其他的政务有所参赞,但刘义隆要的并不是这些。

他低声开口道:“昔在荆州,公助子陵公参理州务,井井有条,无有不妥,朕至今犹感佩。”

王昙首顿了顿,俯身道:“臣愚钝,勉力为之而已。”

刘义隆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王昙首依旧不曾接他的话,这其实在他的预料之中。

过了好半晌,他再度开口了,“王公至今,对朕可有怨言。”

王昙首一怔,道:“陛下如何为此言。”

刘义隆静静注视着他,眸光幽然,“当年你不闻不问,助我留下郭焘,那时我有想法,你就从不曾说过我,到了后来,我诛杀徐党三人,你也不曾有话,这些年来,我不曾对你委以重任,若是常人,早该有怨望了。”

王昙首好笑又失望道:“陛下视我为那等人?”

刘义隆淡淡笑了笑,“不是我视卿为那等人,而是……若是卿当真有怨言,我反而会好过一些。”

王昙首一怔。

“当初群臣上书,诸辅请辞,事情虽解决了,可你我都知道,在那之后朕与王门的关系再不及从前了,你不肯受重任,是因为怕朕有疑心。”刘义隆看着王昙首,“这是你对朕心情的体贴,我却没有能力报偿,如何能不愧疚。”

王昙首一时默然,片刻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陛下今日有事同我说。”他轻轻道。

刘义隆抿了抿唇,张了张口,却没能说出话来。他说的其实是真话,可也不是全部的真话,王昙首却一如此前一般,体谅他的心情,不曾拒绝他,只是点出了他的目的。

“我不欲见公如此。”他低声道。

王昙首怅然笑了一下,道:“陛下何故为臣忧,您一直以来都做得很好,只是太心软而已。您若是真的有疑心,臣的名位早已不存,如今尸居其禄,只是仗着您宽厚而已。”

这是第一个说出他宽厚的朝臣,刘义隆只觉得意外,不知为何,他的心像是被烫了一下,有些暖又有些痛,有些茫然之余,竟有些释然。当初在荆州,他沉默不言时,他们夸他最多的话便是宽厚。他没想到如今依然能从王昙首口中听到这个词。

“我不是因为宽厚才容得下卿的……”刘义隆摇头,“我想用卿,又害怕,才把你安置得不上不下,这根本不是卿的错,是我的患得患失。”

王昙首垂下头去,没有让刘义隆看到他的表情,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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