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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控制了马速和冲杀的方向,身边的宋军士卒和他保持了一致,于是他们撵着魏军跑了近半个时辰,当魏军发现河对面是山的时候,他们又被拓跋焘堵在河边杀了一波,剩下的一万余人仓皇地向东逃去,不过一刻钟,一座关城浮现在所有人眼前。

拓跋焘眯起眼睛,看着关城边上正在搭建的毡房,喊了一声:“半包围阵!把他们赶到毡房处!”

早已有机灵的宋军意识到了这一点,早早地开始了变阵,宋军驱赶着败逃的魏军,双方越过大河,败军试图拨转马头,绕过正在搭建的营地,却被宋军驱赶着,不得不冲了进去。

拓跋焘没有犹豫,提快马速,高喊道:“锥形阵!跟在我身后!”

于是宋军再度化为不太规整的锥形,在冲杀入刚刚意识到有敌军来袭,才上马的魏军阵中之后,主动向拓跋焘靠拢,再度形成了完整的锥尖。

率先撞入魏军大阵的是魏军的败军,混乱的哭喊声让本就准备仓促的魏军不得不大声喝止起了败兵,马匹相撞、战马受惊,本就没有阵形可言,现在更加散乱了,宋军冲入阵中,直接在这近三万人的马兵之中杀了个对穿,很快,拓跋焘冲到了还没有来得及上马的步兵之中。

他直接抡开铁枪,将前方的士卒撞得血肉横飞。他没有走直线,而是觑着毡房和毡房之间的空隙奔跑,好在对方才刚刚开始扎营,连营墙都不曾立起来,在这种情况下,宋军士卒杀得手都要软了,大量的步军士卒涌到自己的战马边上准备上马,拓跋焘再次杀穿了这一阵,跑出去几百丈之后再度掉头,这个时候前方上马的魏军已经反应过来了,一名主将聚起了阵形,领着兵开始向拓跋焘冲锋。

拓跋焘眯起眼睛看着对面,立刻看清了对方的样貌。

宗眷,奚斤手下的大将,也是他的老熟人了。

拓跋焘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冷静地抬起了铸铁枪,他看见宗眷带了两个人向着他围了过来,他便策马冲过去,长枪挥开抖了一个枪花,震开了三人向他砍来的刀,顺势刺中右边的士兵,将他抡起来,将另外两个人都砸下了马。

这一回合不过是罅隙之间,他顶着士兵的尸体再次冲了出去,将这尸体当作重锤,再次开始了横扫,魏军士卒一片哗然,他们本就是仓促应战,没什么战意,见拓跋焘这样,更没有人敢去挡他,都往旁边试图取捡软柿子捏,可宋军马快,只要横刀定然能刺死几人,整个阵形一下子被冲得有些散乱。

拓跋焘再次带着队开始了另一次冲锋,这一次宋军士卒们都格外熟练了,知道要紧紧贴在他身边,拓跋焘却左右摇摆,开始走起了曲线,在魏军阵中大量制造慌乱,他用鲜卑语高喊着“奚大帅已死!”

周围的士兵不明所以,都开始逃窜,原本已有些整顿好的靠河方向的士兵听到这声音,又是一片哗然,整个战场被拓跋焘带队切得七零八落,他辨明了部落,专咬着其中一部,将其赶向另一个部落,两边冲撞在一起,他又收割了好一波人头,如此施为了两次,整个魏军军阵都开始往黄河以北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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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之徒已经攻城了近一旬了。

他们无有训练,组织稀疏,但是守军不能擅自离城,也不曾将他们追杀殆尽,数千人的攻势集中在城门,每一日都声势浩大,谁也不敢提议将守军召回内城。

内城的防御,尽数落在了护军将军毛德祖的身上。

事实上,这些时日,毛德祖已经连轴转了好些天,匪寇不曾平定,而内城人心惶惶,许多朝臣求见于他,想求个平安,毛德祖统统拒绝了。

这一日,他在军营中休息完毕,准备出营巡视一二,却见到有个人在外徘徊。见到毛德祖出来,那人大喜过望。

“毛世伯!”

毛德祖不想见任何人,但看到这个人,步伐却还是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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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他在王镇恶麾下时同僚蒯恩的长子,新宁县男蒯国才,来了建康城之后,他时常接济和来往的人。

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有事来见他?

“伯英有事?”他到底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蒯国才见他理会了他,到底是松了一口气,笑着上前道:“许久不见毛世伯了,听说世伯最近忙碌?”

毛德祖叹了口气,道:“如你所见,我还要去巡逻。”

蒯国才的脸上露出了希冀之色,道:“世伯,我有些小事……不知世伯可否随我归家一趟,我且和您叙一叙?”

毛德祖皱起了眉。按道理来说,他不应该跟着蒯国才离开,但是毕竟是同僚之子,同僚死在了胡夏境内,他心中不忍,到底还是道:“有什么事,伯英在这里同我说便是。”

蒯国才看起来快要哭出来了,“世伯还是随我来吧!”

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

毛德祖犹豫了片刻,还是转头对身边跟着他的范道基道:“你自去巡逻吧,着几个人跟着我,我去去就来。”

范道基点头应唯,毛德祖转头便对蒯国才道:“那我便和你去,但是不能久长,我还有事。”

蒯国才大喜过望,“谢过世伯!”

毛德祖骑上了马,看着上了牛车的蒯国才,心中有些喟叹,当年蒯恩也是一员猛将,可他的儿子却如此没有出息,他心中不能不感伤。

两人行进了一会儿,很快到了东长干蒯国才的宅邸,毛德祖下马入内,到了主堂的时候,却发现有人坐在里面。毛德祖微微一怔,转头看着蒯国才。

蒯国才的脸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

“有位客人想见您,所以我……”

毛德祖的脸上瞬间风云变幻,他怒道:“我不见外客,你何至于此?”

蒯国才看起来快哭出来了,“实在是……实在是……”

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传来了。

“毛公不必为难蒯男,是我强要他来见您的,也不为别的,只为问一句话。”

毛德祖沉默,转头看了过去,却见堂中客人施施然起身,来到了他的面前。

毛德祖面露愕然之色。

“周纠?怎么是你?”

周纠是刘义隆身边的中书舍人,轻易不会与外臣相勾连,但是今日他如此来见,毛德祖只觉得心中一沉。他意识到可能有什么不妥在里面。

周纠笑道:“毛公明鉴,我并非为了坏事而来。”

毛德祖定了定神,问道:“你想问我什么话。”

“也没什么。”周纠轻笑了一声,“只想问问毛公,对于一事,可有不甘?”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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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道济当年没能救下司州,如今司州有事,不派您出战,却派他……”

毛德祖的眼瞳微微睁大了。

他意识到对方的来头绝不简单。

他沉吟片刻,左右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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