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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义康算什么东西,也能让刘义隆为他费心。
好在宦侍垂着头没有看见他的表情,他勉强调整了一二,不情不愿地道:“行吧,你先回去复命吧。”
“喏。”
此时已是申时,拓跋焘一个人在整洁的院落里转了好半天,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家,他心中澎湃不已,却是再也忍不住,便出了家门,去往了青溪城墙边上。
他翻过了城墙,又穿过太后宫,摸到了含章殿外。殿中寂静无声,并没有人,拓跋焘却也不去太极东堂,这个时候刘义隆定然是在见人,他并不打扰他,只是翻进了殿中,坐在榻上等待。
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殿外传来了动静。大队人马的脚步声出现了,两道足音依次走入殿中,拓跋焘也不出去,就坐在这里等待,刘义隆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备餐饭吧。”
阿奚的声音也响起了,“陛下今日想吃什么?”
“和昨日一样即可。”
阿奚退了下去,到殿外吩咐了一声,又回到殿中,不片刻又有人禀报了一声餐饭已至,刘义隆嗯了一声,然后就是轻微的咀嚼和吞咽声。
等到夕食结束,宦侍们撤下食案的声音响起,刘义隆的声音再度响起。
“阿奚,且退下吧,朕读一会儿书,晚些再来。”
阿奚应喏离开,拓跋焘见左右无人,便轻轻咳了一声。
外面衣物摩挲的声音一顿,隔着布帘,轻细的足音传来,一只手撩开了幕帘,然后刘义隆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你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他问道。
“不可以吗?”拓跋焘笑道。
刘义隆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外面,走进来放下了帘幕,将灯点燃后坐到了拓跋焘的对面。
“你吃过夕食了吗?”他问道。
拓跋焘摇了摇头,“我不饿。”他可不会让刘义隆给他加餐饭,那太显眼了。
刘义隆无奈又好笑地看着他,“你不吃饭,哪里受得住,有什么事情说吧,早些离开,快去用饭。”
拓跋焘摇了摇头,挨挨蹭蹭地靠近了他,“我就不能不走吗……”
刘义隆白了他一眼,“我怕你饿着。”
“你关心我!”拓跋焘立刻兴奋了起来。
他蹭过来,拉住了刘义隆的手,笑道:“你今日派人去我那里替我打扫家中,我很开心。”
刘义隆听到他说到这件事,又盯他:“你还说呢,我听说你连墙头的草都不拔,怎能这么疏忽。”
拓跋焘大大咧咧道:“这不是有你呢吗?”他又笑了起来,“真亏得你竟然想得起让人来我家打扫。”
刘义隆听了这话,居然沉默片刻,轻轻叹息了一声。
“这是我该做的。”
“啊?”拓跋焘一时愣住。
“因为我的缘故,你不愿娶妻,可没有人照顾你,终归是不妥当的,我身为男子又不可能嫁给你,只能略尽照顾的意思了。”
拓跋焘却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想法,愕然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啼笑皆非道:“你怎么会想到这种事?我没有家室已经有这么多年了,以往没有你,我不照样活得好好的?”
“那怎么一样,有了妻室和没有,那是不同的。”
“怎么不同了。”拓跋焘笑了,“我又不需要妻室,若要人照顾,我添置僮仆不就好了?”
刘义隆咬了咬唇,道:“可是……”
“你来关心我,我是开心的,但你也不必为了我不娶妻而愧疚啊,那对我来说又不重要,你比那些重要多了。”
刘义隆瞪他,“别胡言乱语。”
拓跋焘叫屈道:“我哪有,我说的都是实话!”
刘义隆见他理直气壮的样子,心中有些无奈,又觉得好笑,心中那种淡淡的不安却也消散了一些,但他还是认真道:“不管怎么说,这就是不妥,我还是得照顾你一二,你这样不讲究,总是不好的,我以后每隔几日派人去你家中看一看吧。”
拓跋焘见他固执,倒也愿意照顾他的小执念,于是只是笑道:“罢了,你乐意就好,你照顾我我还开心呢。不过我听说……听说你也派人去找你阿弟了?”
刘义隆怔了怔,点头道:“车子初来建康,事务杂乱,我总得照拂他一二。”
拓跋焘抿着唇,憋了一会儿,最后憋出了一句话:“那你……你以后也别派人去找他,可以吗?”
刘义隆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就是……就是……”拓跋焘迟疑了片刻,低声道:“我不喜欢,不想看你去找他……”
刘义隆好笑道:“我派人去帮他安置是应有之理。”
“可是我才是你的——”拓跋焘说到这里,有些卡壳,他看着刘义隆的脸色变得错愕,最后转为了啼笑皆非的样子,不由得声音变小了,“我才是你的爱侣……”
刘义隆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凑过来,手按在了拓跋焘的手上,低声道:“车子是我阿弟,我照料他是应当的,你不会照拂你兄长吗?”
“那不一样……”拓跋焘嘀咕道。
刘义隆无奈地摇头,“有什么不一样,我对车子又不可能像对你一样。”
这话拓跋焘爱听,他立刻开心了起来,“那,那你不会比在意我更在意他?”
刘义隆哭笑不得,“这岂能分高下,你是我的爱人,他是我阿弟,我岂能割舍你们任意一人。”
拓跋焘固执道:“我不管。”
刘义隆见他全然一副孩子气的样子,也拿他没办法,只得哄着他道:“好了,反正我不会总是派人去找他的,可以吗?”
“也不能总是和他说话!”
刘义隆又瞪了他一眼,“我如何能冷落我的司徒?你这话就好比让我冷落昙首公一样。我心悦的人只有你一个,这还不够吗?”
拓跋焘又高兴了起来,道:“那好吧。”
刘义隆瞪了他一眼。
“我听说你不浆洗脏衣?”他又问道。
拓跋焘讪笑道:“那个不是……不是没什么必要吗?”
刘义隆摇了摇头,道:“衣冠正则礼仪至,你不讲究,别人可要看不惯你了。”
“何至于此!”拓跋焘振振有词,“我看谁敢说嘴我。”
“怎么,你难道还想威胁别人不开口?”
拓跋焘恼道:“他们怎么就揪着这些小事不放!”
刘义隆淡淡道:“行,这是小事,没关系,但我还听说你睡觉睡不好?”
拓跋焘愣了愣,声音一下子放低了,“也不是,我只是不喜欢别人靠近。”
刘义隆无奈道:“你吃不好睡不好,叫我怎么安心。”
拓跋焘笑道:“这有什么,我在行军时吃睡都在马上,那时照样能好好的,怎么至于回了建康反而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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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义隆白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