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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凭借这个机会误导他们,让他们误判自己的目的,达成自己想要的局面。
事已至此,对方既然如此急迫地联络他,就绝不会什么都不做,那他们无论做什么都只会落入他的陷阱。
这样的招数,他在上辈子的统万城用过一次,汲郡的却月阵又用过一次,如今使来倒是十分熟练。
他根本没有掩饰自己是拓跋嗣之子的身份,七分真三分假反而更容易让人上钩,关于拓跋嗣的死,他早就在还在荆州的时候同刘义隆讨论过,都觉得他死得不同寻常,但他素来对父亲没什么感情,也并不怎么在意这个并非他父亲的人。
他哼着小曲离开了坊市,独自一人回到了宋使的营地。
此时此刻,袁淑与颜师伯已经在房间中等候了他多时了。
见拓跋焘归来,两人一并起身,问道:“如何了?”
拓跋焘左右扫视了一遍,确定四下无人,当即道:“他们只怕很快就会有动作,我们静观其变,我拒绝了他们,独孤娄此人智计不错,如今他们拉拢不成,定有其他行动。”
颜师伯扼腕道:“其实将军假意答应他们,加入他们的行列,诱他们来攻也未尝不可。”
拓跋焘笑道:“这不重要,我拒绝他们倒不是因为不想这么做,只是因为这种情况下更能暴露他们的暗棋,斩草除根而已。”
颜师伯也笑了,“的确如此。”
袁淑沉吟片刻,问道:“接下来他们会如何动作呢?”
拓跋焘悠然道:“无非是狗急跳墙,声东击西之类的罢了。”
颜师伯叹道:“好在将军隐藏了身份,这才引得他们行止异样,露出了破绽。将军那日赴宴,莫不也是基于这样的考量?”
拓跋焘微微一笑,“魏使想从我们身上找破绽,对我们来说就是最重要的情报了,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以顺理成章地进行反击,确保事情往最好的方向发展,为此去赴宴不过是最简单不过的试探罢了。”
颜师伯哈哈笑道:“将军到底兵法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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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魏使的营地里,拓跋崇和独孤娄相对而坐,竟是面面相觑。
“大王……这次失败是我的责任,是我没有预想到这种情况。”沉默良久,独孤娄率先开了口。
拓跋崇苦笑了一下,摆了摆手道:“谁能想得到他是渔阳公的儿子呢?那位小渔阳公如今还在,更不曾有半点不敬,没想到他的兄弟之中竟有如此气性的人。”
其实气性大一点是好事,这说明其人有大志向,但如今看来,这好处对眼下的局面可是没有半点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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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独孤娄叹了一口气。
“若他是其他被杀宗室的儿子也就罢了,若是渔阳公,恐怕此事怎么也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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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拓跋崇懊恼道,“眼看着事情就要成功了,结果居然是这人在戏耍我们。”
独孤娄无奈道:“倒也没有成功,只是他故意诱我们说话,想从我们口中获得更多的信息罢了,他对我们所提的甚至可能并不曾心动,这一次的失误在于,我们错估了他想要的东西,给了错误的筹码。”
拓跋崇低声嘟囔道:“我们也的确不可能去为了他杀了陛下啊……如今可见是拉拢不成了。”
倒也未必,独孤娄心中暗想着,但他知道这话说出来不合时宜,于是也只是摇了摇头,道:“不错,短期内我们也想不到借口再找他出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俱都是无可奈何。
独孤娄道:“事已至此,我们必须想想别的办法了。”
拓跋崇苦恼道:“还有什么办法?我们没办法拉拢此人,而他如此机敏,再加上这般武艺,我们强攻宋使的营地,只怕是没有办法。”
独孤娄定了定神,道:“但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为了完成使命,我们必须得设法杀了宋使,只要那袁淑一死,宋凉之间就绝无可能再交好,他只能选择我们。”
拓跋崇战战兢兢道:“可若是……若是那陶花石一怒之下,来杀我们呢?”
独孤娄微微一笑,道:“大王,我们来此,本就是孤注一掷而来,如何能惜身,若是死在这里,我们的亲属儿女都会被好好对待,又何惧一死?更何况即便他武艺再是高强,我们以逸待劳,提前预防,应对他一个也不成问题。”
他说得有几分道理,拓跋崇虽然并不想去死,但到底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也没有别的好选择,只得道:“既然如此,我们且要说一说该如何行事。难道只能强攻了?”
独孤娄一时间没有说话,沉吟了许久。
拓跋崇倒也不指望他一时半会儿能回话,毕竟思考也需要时间,于是他又道:“如今沮渠牧犍的态度也很是暧昧,他看起来很亲近于宋使,看来是想和我们要价。”
独孤娄一边想着事情,一边顺口回道:“沮渠牧犍只不过是想要我们再让步而已,但这绝不可能,我们若能杀了宋使,他断然就没有选择余地了,还要让步于我们。如若不成,只怕我们会陷入最不擅长的谈判环节中去,只怕回国会没法交代。”
拓跋崇无奈道:“我们出发日久,路上才得知宋使要来,若非如此,早在当初准备的时候,我们就该多找一些汉人来负责谈判。”
“那也没办法获得主动权,只是陷入了敌方擅长的场合中而已。”独孤娄摇了摇头,“我们还是要去做我们最擅长的事。”
说到这里,他计议却是定了下来,“我倒有个想法。”
“哦?俟支请说!”拓跋崇精神一振。
“如果要成功袭杀宋使,我们必须确保陶花石并不在宋使身边,那颜师伯会武,最好也是不要在场,而这样的场合,只有发生了紧急情况,才有可能出现。”独孤娄娓娓道来,“既然如此,我们设个局,将他们两人引开,也就是了。”
“设局?”拓跋崇疑惑道。
独孤娄镇定地点了点头,“不错,我们以宫廷秘辛引开陶花石,再去袭营,引开颜师伯,最后,再派人去设法杀了袁淑。”
拓跋崇瞪大了眼睛,问道:“可我们的人进不去宋营,该如何杀了袁淑……”
独孤娄不紧不慢地道:“能够正常接触到袁淑而不被怀疑的,就只有凉州国的人,但这不是巧了吗?我们收买的大鸿胪张导,这就可以派上用场了。我们挑宴会的前一天,让张导出面,自请去宋营,逼他袭杀袁淑,也就可以了。”
拓跋崇大喜道:“这倒是可行,凉州人自己杀了宋使,则事情就再无转圜的余地了,不愧是你。”
独孤娄笑道:“凉主想要两头吃,于是一方面亲近宋使,一方面让他的诸臣们接触我们,可到底还是要为此付出代价的。”
“不过,俟支你说用宫廷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