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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也是不利于刘宋的吧?”他毫不客气地问道。
王慧龙轻笑了一下,“郭将军,难道你在选任我为助手的时候,不知道这点吗,我们要各凭本事才是。”
拓跋焘最讨厌的就是他们这些人这种做派,好像他拓跋焘拿他们全然没办法一样。
如果不是刘义隆要求的,他绝不会放过王慧龙。拓跋焘心想。
想到这里,他长长吸了一口气,最后道:“你走吧。”
王慧龙却没那么着急了。
“郭将军不杀我了?”
拓跋焘看着他,道:“你死了,我也有麻烦,我不想让刘义隆失望,算你走运。”
王慧龙不紧不慢地笑了一下,最后道:“既然如此,还不如你不追出来呢。”
“怎么?”
“这样还能多留些时间确认康国国主不会对你的情人下手。”
他说的话实在是太过嚣张,拓跋焘眯起眼睛,心想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他和刘义隆的关系的,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若是接受了这种挑衅,那日后就没办法驾驭这个人了。
于是他冷笑了一声,道:“王将军,你好像搞错了一点。”
“哦?”
拓跋焘冷漠地说道:“我是你的上司,接下来你要去哪里,要做什么事,你都必须听我的,否则你的上升之路就彻底没有了。”
说完,他再次拽起了王慧龙的手,将表情从淡然逐渐裂变成震惊的王慧龙拖出了日光,向着宫殿之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老王:嗨呀我好气!
第322章 番外 星汉西流(十七)
秋季到了。
北方草原吹来的寒风让那密水流域的河中地区也变得寒冷,蒲桃藤上都结上了霜,但霜刀风剑之后,柔然人的相逼却更加地严厉。
自夏季他们攻克柘折城,来到撒马尔罕城下之后,双方已经对峙了近四个月。
四个月来,双方相互试探,互有胜败,但还是柔然人略占优,那密水畔,他们从开始的一万骑兵增为了五万,最后增到了十万,柔然人的可汗吴提更是亲临撒马尔罕城下。
一开始他们还在用简陋的攻城器械攻城,但自从嚈哒人的骑兵到了之后,战场就转移到了那密水上。
嚈哒人人少,只有四万骑兵,于是柔然人率先渡过那密水,企图袭击大营,受地形所限,他们没能发挥冲锋的优势,但是即使如此,也有数次杀入了嚈哒人的大营中,杀伤了不少人。
嚈哒人为了不陷入被动,也多次渡河发起攻击,但是结果都不尽人意,到了前日,他们为了抢占先机,率先发动攻击,却竟是被柔然人杀进了中军,险些将先锋将领杀死。
这一番败势之下,整个嚈哒人的大营一度陷入了低迷和不安之中。
矗立在营门口的毛纛猎猎飞舞着,风一停下,它便没精打采地垂落下来,如同它下方看守营门的士兵一样。
真的很不像样子,这是王慧龙见到时的第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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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中原大营,哪怕是鲜卑人,都不会让这样心不在焉的哨兵放哨,更不要提他们都站到了这守卫面前,他竟然还没反应过来。
他转头,恰看见拓跋焘伸出手,在那快要睡着的守卫面前晃了晃。
“唔……唔?”守卫一个晃神,抬起了头,见到拓跋焘时吓了一跳,毕竟后者体格极壮,带着一种难言的威势,乍然目睹,实在是惊吓多过疑惑。
反应过来之后,士兵才勉强收敛心绪,道:“这里是兵营,你们闲杂人等,不许进入。”
拓跋焘笑着取出了康国国主给他的木牍,道:“我受阿底逻矩逻长官所托,来接管军营,带我们进去找所有的将领吧。”
士兵定睛看了木牍一眼,露出了骇了一跳的表情,他嗫嚅了半天,才低声道:“将军随我来吧!”
一行人走进了兵营之中。
拓跋焘悠闲地左右扫视着,王慧龙跟在他身后,谨慎地观察着兵营。
他被拓跋焘强行拖到了这里,自知没办法奈何他,只好干起了自己身为助手该干的事,毕竟赌气是一时的,自己的业绩却是永远的,他做得好了,拓跋焘也没理由找他麻烦。
但这座兵营实在是有些难堪。
他们是从北城门进入的直贴城墙的兵营,楼梯之上,士卒们整没精打采地往下运粮,他们的动作缓慢而迟钝,看起来就没什么斗志。而进入到兵营之后,更是可以看到一小群一小群的士兵群聚在一起,愁容满面地谈论着什么,他们的目光时不时满怀焦虑地落到河的对面,又时不时不住逡巡着,王慧龙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大致不过柔然人难以对付,甚至有人想就此逃跑了。
看来这场败仗真的败得很惨。
拓跋焘昂首阔步走在前面,丝毫没有被这氛围感染的样子,他们很快来到了中军营,拓跋焘走进毡帐,目光一扫,见里面没人,便大马金刀坐到了主将的位置上,指了指一边的位置,示意了王慧龙一下。
王慧龙眼角一抽,到底是坐了下来。
“去帮我把诸部落主都喊来吧。”拓跋焘对着先前的士兵喊道。
士兵迟疑道:“小人去喊,只怕喊不过来……”
拓跋焘咧嘴一笑,将手中的木牍扔给了他,道:“你若是丢了它,我还能再拿一件,你却会没命,小心点吧。”
士兵如同接过了一个烫手山芋一样露出了战战兢兢的神色。
但他并没有能够将那些部落主喊来。
有的人轻蔑地说不过是一个粟特宠臣,就把木牍丢了回来,有的人干脆直接醉醺醺地,什么都不知道了。
士兵不得不回到了中军帐中,将事情说给正在捏着案上的蒲桃干乱嚼一通的拓跋焘。
“将军,眼下这样——”
在这样一个时代,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仍然是贵族,可以永远高高在上,嚈哒人或许这样认为过,可是不过二十年,一切就变了。
柔然人来了。
昔日被踩在脚下的粟特人左右彷徨,而嚈哒人的帝国也岌岌可危。
他们过了二十年的好日子,早就不知道该怎么打仗了,一朝败退,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振作起来。
王慧龙转头看着拓跋焘,打算看他想怎么办。却不料他只是抬手丢下了蒲桃干,站了起来,“没办法了,本来不想动手的。”
于是很快,王慧龙便跟在拓跋焘的身后,目睹了他一个一个将部落主们揪出来,丢在中军帐前滚作一团。
拓跋焘站在一边,寂静无声地俯视着他们,过了好久,才有人反应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哪来的毛贼,竟敢对老子下手——”
一连串喷吐着酒气的呻吟声在地上响起,打断了他的话,这是某个部落主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