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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了,你身上的伤又没大好,你回去休息吧。”

纪云台一言不发,手指用力,把他扯进了城墙下的一片阴影里。

城墙上一队寻城的士兵走过。

纪云台抓着越金络的手把他们两个人藏进墙角的一处阴影里,就像是在躲着谁的言语,或者是谁的窥探。

他们身影半藏在灯笼照不到的夜色,攥着越金络的手越来越紧,纪云台背对着他,半晌才说:“尉迟将军很好。”

越金络不明所以:“是很好啊。”

纪云台的眼睫微微垂落下来:“你会更喜欢尉迟乾吗?”

越金络没有想到纪云台会忽然问出这样的话。

纪云台沉默了一阵,终于转过头看他:“在蜀中,我听说……你亲手给他系了披风。”

越金络坦然地说:“……不过是驭人之策,蜀中的臣子大都是墙头草,谁给他们颜色看,他们就听谁的话,我帮尉迟将军立个威,尉迟将军才能为我守住疆土。”

“那我呢?”

越金络愣了,他不明白纪云台为何会问出这个问题。

夜色里,纪云台忽然转过身来,捏住了他的下巴,强势地看着他:“你说喜欢我,也是驭人之策吗?”

“怎么可能……”

纪云台皱着眉,他的眼中黑成一片,是越金络从来没见过的眼神:“越金络,你说你喜欢我,你就追着我跑,你求我当师父,求我当爱人,你追到了,又说不要我管,因为一点内功的问题,甚至不愿意搭理我。”

越金络的眼睛涌上了泪:“师父,我没有。”

“你有!”纪云台低声说着,他放开捏着越金络下巴的手,转而搂住他的腰,猛地把他按在石墙上,“你甚至威胁我,你要去找别的男人!”

他搂得太紧,越金络几乎无法呼吸,他下意识伸手去掰纪云台的手。纪云台微微皱眉,反手拧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整个人困在自己的身体和石墙之间。

越金络挣扎不动,只能仰头看着他。

黑暗中的,纪云台皱着眉:“难道还有别人男人比我好看?”

越金络摇摇头:“没有。”

“难道还有别的男人比我更能让你快乐?”

手腕被越拧越紧,越金络强忍着疼痛摇了摇头:“没有。”

“难道还有人比我更早喜欢上你?”

“没有,师父没有,”越金络难受地摇摇头,“只有你,师父,只有你。”

一滴眼泪忽然落在越金络的脖子上。

纪云台自上而下地看着他,借着一点微弱的光,越金络看到他眼中有泪水在悄悄滚动着:“你还要忘记我,你已经忘过我一次了,这么年我好不容易才忍下来,你居然还要忘记我第二次。”

泪水一点一滴落在越金络的脸上。

越金络不禁怔住了。

他坚强的冰冷的无所不能的师父,如今正在他面前流着眼泪。

拧着手腕的手缓缓松开了,越金络感觉到自己的腰被搂住,纪云台的长发抚在脸上,而他的额头则落在了自己肩上。

滚烫湿润的热意顺着单薄的衣裳落在肩头上。

纪云台的身体打着颤,喉头哽咽着:“别忘了我,金络,别再忘记我一回了,求你。”

越金络抬起手,搂住纪云台的腰。

“师父,是你先不要我的,你宁可自己内息尽失,也要让我找个不喜欢的女人过一辈子,宁可离开我,也要叫我娶妻生子,你给我安排好了所有事情,你要我为我牺牲一切,却根本不愿意顾忌我的感情,我心里想着谁。”

越金络的手掌轻轻抚摸着纪云台的后背。

纪云台忽然捏住了他的后颈,在越金络的手落在他的肩胛骨上时,纪云台猛地吻住了他。炙热的气息和咸涩的泪水混在一起,唇齿相互吸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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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金络很快软了下来,下身紧紧顶在纪云台的腰上,上半身软软地靠在墙上。

而纪云台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金络,你根本就不懂。”

越金络喘着气低声问:“我哪里不懂?”

纪云台的手指撩起他的马尾,手指穿过发丝落在他的脸上,划过他的眉眼,落在他的嘴唇上,用力一按,彻底陷进他的唇齿内。细嫩柔软的喉咙被冰冷的手指狠狠戳着,越金络张开嘴,只能听到纪云台咬牙切齿的声音:“你根本不知道你要面对是什么,你不知道我想用什么弄脏你的发尾,想把什么放在你的嘴里,想用什么蒙住你的眼睛,想怎么把你绑住,想如何掐住你的腰,想让你碎成破布一样,只能在床上叫我的名字。”

越金络任由嘴里的手指越发放肆,张开眼,看向纪云台深如夜色的眼睛,在他终于把手指拔出来时,搂住了他的脖子:“师父,做你想做的,弄/脏我,碾/碎我,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给的,我都喜欢。”

纪云台的手指抚摸着越金络的脸颊,在他的下巴上摩擦着,细腻的皮肤轻轻一按几乎都能拧出水来。

越金络安静地等着他,头顶上高高的城楼有士兵巡查而过,而他们在墙角的阴影里秘密的拥抱着。

纪云台闭上眼。

脑海里中全是他喝下药酒的那一回,那张开的腿,和如幼犬一样潮湿的眼神。

脚步声渐渐去得远了。

纪云台慢慢睁开眼,眼中的泪还没有干,手指却捏住他的下巴:“……金络,我给过你拒绝的机会了。”

越金络看着他,低头在他的手心上亲了一亲:“师父,我也给过你拒绝的机会了。”

垂在身侧的手猛地被抓住,纪云台拉住他转头就往州牧府上走。

一开始是走,后来几乎是慢跑。

两个人来到纪云台的房间门口时,正好遇到伶言和侍女们在说话。几人见了越金络和纪云台匆忙行了礼,越金络想到两个人拉着的手正要放开,手指反被纪云台拉紧了。

两个人站得近,袖子垂下来,遮住交握的双手。

越金络几乎脸色全红了,伶言一眼看到,奇怪地问:“殿下,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红?发烧了?”

越金络被他看破,脸色更红,瞥了纪云台一眼,纪云台的耳朵一样是红的,他别过头,既不愿松手,也不说话。

越金络只好硬着头皮说:“伶言,方才见长姐姐找你来着,你还不快去?”

伶言见他脸色越来越红,心中更加担心,抬手就要摸他的额头:“长公主那儿我一会儿去,倒是殿下你,真的不要紧吗?”

他伸出的手一下子被抓住了,纪云台看着他,用几乎要撕碎他的口气说:“金络这边有我,你快去见长公主。”

纪云台在军中的威望不容置喙,更何况他现在口气冷得可怕。伶言迅速把自己最近操练时犯的错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千刀万剐,急急忙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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